第一百三十五章 準備

  謝絕了他幫忙聯繫報社的好意，程歲歲和劉雲禮貌的和他道別後一起離開。

  「走吧，回家了。」說著，劉雲勾著她的手臂，向著停車的位置走。

  劉雲的車是醫院配的，黑色顯得穩重大氣，也讓坐在駕駛位上的劉雲多了一絲嚴謹的禁慾感。

  從副駕駛的位置看著她，程歲歲惋惜的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你以後會插在那個牛糞上面，不過，只要不是徐凱勝那個變態，我都尊重你。」對於徐凱勝，程歲歲還不能夠釋懷。

  「我已經看清了，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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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這麼說，程歲歲很高興，臉上一直帶著笑容，持續到下車都沒有消失。

  在劉雲離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也跟著停在了小區的停車位上，而且剛好是劉雲之前停泊的地方。

  「歡迎回來。」

  耳朵邊上的聲音，程歲歲不用看都知道是誰，轉頭看向眉目間帶著些許疲倦的霍慎言，猶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指尖只是輕輕觸碰，就被霍慎言抓入掌中。

  程歲歲試著掙脫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掙脫開，一路上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她的臉頰有些紅潤。

  「下個禮拜就要開庭了，我覺得自己準備好了，又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背影微微傾靠在霍慎言的肩膀，程歲歲的聲音很輕。

  「別怕。」輕柔的拂過她被風吹的散亂的頭髮，霍慎言將目光凝聚到了她的身上。

  「你今天看著怎麼有點不一樣，是不是太累了？回去我幫你揉揉。」

  詫異的看著身邊的人，程歲歲驚了，「你還會這手藝？什麼時候學的？」

  「剛學的。」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你需要，我就會。」

  臉上的羞紅多了不少，程歲歲伸手推了一下，卻並沒有拒絕這番好意。

  只是在按摩的時候，心神鬆懈的她忍不住的想要告訴霍慎言今天發生的事情，並且從這人身上尋找自己需要的安全感。

  霍慎言聽過她的描述以後，眉頭就一直緊鎖著不放。

  「那要不要在開庭之前收點利息？」

  猛然轉過身體，程歲歲顧不上自己的走光，期待的眼神發亮，亮晶晶的很是奪人心魄。

  「當然。不過，我幫你這麼大的忙，是不是應該有什麼表示？」霍慎言意有所指。

  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去，程歲歲咳嗽了一聲，臉上是帶著紅暈，手卻勾上了霍慎言的脖子。

  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霍慎言明白，她也明白。

  沉溺在歡愉當中，程歲歲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她一直藏在心中的事情，那就是面對霍慎言，她總是習慣性的交出選擇權。

  只有在這個男人身邊，她才是放鬆的，是希望依賴他的，而不用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刺蝟，見誰刺誰。

  霍氏的辦公室，霍少坤不情不願的站在這裡，對面就是他的情敵也是他的表叔。

  將手中的請柬放到桌子上，霍少坤沒有站像的依靠在辦公桌上，就像是街邊的小混混一樣，吊兒郎當的沒有正行。

  「我爸讓我送給你的，你記得按時到啊。」沒有好氣的說著，霍少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站姿都筆直了不少。

  只見他帶著期待的看向霍慎言，聲音輕柔還帶了一些羞怯，和剛才的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歲歲，會一起來嗎？」

  抬頭看了一眼，霍慎言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告訴你爸，我會過去。我要工作了。」

  潛意思就是送客，霍少坤不會聽不出來，只是他不想就這樣離開。

  但是坐了十多分鐘，也沒有見到霍慎言有搭理他的心思，無奈只能夠離開。

  「哼，小兔崽子。」

  聽著門聲，霍慎言再次抬頭，嘴裡是輕蔑的話。

  收拾著房間，程歲歲在焦躁，她焦躁中會尋求乾淨，不管是房間也好還是別的東西，都希望是乾乾淨淨的。

  霍慎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擺放在門口的鞋套，愣了一下，朝著屋子裡面探頭看去，只見東西都規整的擺放在本應該的位置上，甚至於低頭就是自己的身影。

  「你回來了？手上的盒子是什麼東西？」

  就在他發愣的中途，程歲歲從陽台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盒子，霍慎言臉上掛著一絲淡笑，快步朝著程歲歲走了過去，將盒子放到她的面前，「你自己打開看看。」

  他臉上神神秘秘的微笑，讓程歲歲心中升了好奇，略帶疑惑的將盒子打開，只見裡面是一個白色和深藍色漸變的魚尾裙，就像是程歲歲偶然從電視裡看到秀場中的裙子一樣，很好看，但也很奇怪。

  奇怪的點跟裙子沒有關係，而在於這是霍慎言帶回來的，這人平常可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送給我的嗎？」握著舒服的面料，程歲歲還是想不通。

  「對。送給你的。」說著，霍慎言將裙子從她的手上接過，手一抖裙子就展開，霍慎言順勢比劃在程歲歲的面前，「去試試嗎？」

  「你先說清楚為什麼突然給我買這個，我再去。」認定他打著別的主意，程歲歲坐在沙發上，如同高高在上的王。

  在霍慎言的心中，程歲歲一直是一個需要被人疼愛憐惜的小姑娘，但在這個一刻，他突然有了不一樣的認知。

  「咳咳，霍少坤他爸生日，我想帶你去，沒有多少人。」輕描淡寫的說著，霍慎言沒有說，他們這是一個大家族。

  笑眯眯的看著他，程歲歲也不傻。

  「我不去。」

  雖然霍慎言不說，可是她知道，一個輩分能當表叔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多少親戚。

  「為什麼？」霍慎言不解。

  為什麼？這個問題，程歲歲也想要問自己。

  「我還沒有準備好。」說著，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同時把裙子留了下來。

  握著手中精心挑選的裙子，霍慎言沒有放棄，明里暗裡的暗示著程歲歲，他希望她去，想要她去，甚至於渴望她去。

  站在門口，程歲歲回頭看著霍慎言，見他臉上帶著一絲失望的時候，心中也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對不起。」

  說完，她就轉身去上班。

  「沒有什麼對不起。」霍慎言的這句話最後消散在房間裡。

  老年人喜歡熱鬧又害怕熱鬧，屋子裡沒有放音樂，但是人來人往的交談聲，就足夠讓人覺得煩躁。

  將手中準備好的參酒送給壽星，霍慎言這才看到坐在沙發上，正眼睛眨都不眨看他的蔣芳。

  見她眼睛都紅了，霍慎言心中無奈。

  「媽。」叫了一聲後，他就不動了，站在蔣芳的身邊，乖巧的跟個孩子一樣。

  好久沒有見到霍慎言這麼乖了，蔣芳有些熱淚盈眶，但在別人身邊她是不可能表現出來。

  家庭聚會多多少少都會談論到那些方面，霍慎言又一直沒跟大家說自己有對象了，所以一直是催婚的前沿，只是沒人敢親口跟他說，都是明里暗裡的跟蔣芳說。

  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因為霍慎言陪在她的身邊，正好聽到了。

  「慎言年紀也不小了吧？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這不是還沒有女朋友嗎？我想著有門當戶對的，湊合湊合就結了算了，你們身邊有沒有人介紹啊？」

  聽著蔣芳的話，霍慎言臉色瞬間變化，不滿的叫了一聲「媽」。

  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蔣芳才不管他是什麼想法，繼續和身邊的三叔公，五嬸子說個沒有完。

  見幾人不理會他，霍慎言也懶得去聽，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呆著。

  怒目圓睜的看著躲在陰暗中的霍慎言，霍少坤心中藏著火氣，怒氣沖沖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對於自己沒有去參加這場生日會，程歲歲心中是愧疚的，所以在霍慎言回來的時候，做了好幾個他喜歡的菜，結果得到的反應卻是淡淡的，甚至於可以說是沒有反應。

  心中安慰自己霍慎言只是累了，程歲歲不敢多想，免得兩個人到時候發生爭執，誰也不服誰。

  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霍少坤會出現打破這樣的平衡。

  兩個人的相遇是個意外，程歲歲正跟著律師打算進入法庭，和洛父正式在法庭見面，迎面就看到霍少坤拿著一堆資料，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到程歲歲，霍少坤顯得激動很多，手上抱著的資料差點都灑了，還是程歲歲好心伸手幫他穩住。

  「歲歲姐，我終於見你一面了，你昨天怎麼沒有來啊？」臉上帶著陽光的笑容，霍少坤詢問著。

  尷尬的笑著，程歲歲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再次抬眼的時候，就看到霍少坤氣憤的看著他，臉上滿是不高興。

  「歲歲姐，我覺得你要不離開表叔，我還是覺得我更加符合當你男朋友，你放心我家裡不會有那麼多的壓力，而且我父母都很好的。」肯定的說著，霍少坤咬牙切齒的對著程歲歲爆料，「而且我也不會跟別人相親！就沖這一點，我就比表叔好。」

  「怎麼回事？」這話吸引了程歲歲的好奇心。

  四處看了看，發現周圍並沒有多少人，就連程歲歲請的律師也在幾米之外，霍少坤這才放心的將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