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幫忙

  這話本意中帶著威脅，卻因為霍慎言搞笑的語氣變得不那麼嚴肅，也讓程歲歲更好接受。

  「我可能要失業了。」

  說完，程歲歲抬頭對上他的眼睛，裡面水光粼粼。

  按照霍慎言心裡的意思，失業了就別幹了，他好歹也是搞企業的，肯定餓不死程歲歲，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做醫生，救死扶傷是程歲歲的夢想和生存手段。

  「別怕，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業的，實在不行，你就去我公司給我當秘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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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曖昧的眼神讓程歲歲反而有些不悅，哼了聲後，不滿的說：「你愛讓誰當讓誰當，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我就是開個玩笑。」訕笑著解釋，霍慎言試圖伸手去拉她，卻被躲開。

  「你放心，我肯定有辦法，別發愁了，時間不早了，你明天上午不是還有個手術嗎？快去休息吧。」體貼的說著，霍慎言站了起來，送她到門口。

  說是送，實際上卻想要進去，不過那雙如同裝著星光的瞳孔，被程歲歲毫不留情的忽視了，直接將門關上，不留一絲縫隙。

  苦笑的站在門外，霍慎言無意識的蜷縮著自己的手，隨後看了過去，面上滿是尷尬，剛才他還想要用手去擋一下，好在沒有出手，不然就顯得目的性太強了。

  知道霍慎言說話一言九鼎，可是程歲歲還是不放心，明里暗裡打聽著更多的消息，但除了大家更加小聲謹慎的討論換老闆的事情以外，就沒有最新的消息。

  她工作時間外魂不守舍的模樣，讓同辦公室的同事都看不過去了，好幾個人在不同的時間段詢問了情況，並且催促她請假休息。

  程歲歲被說動了，剛請了假，還沒有等批下來，就匆匆往外走。

  她要去找霍慎言，問問到底是什麼辦法，如果還沒有想出來，就催著她趕緊想。

  有些事就應該讓霍慎言這樣有錢的資本家來做謀劃，而不是她這個拿著穩定工資的醫生去搞定。

  一聲悶響，在她的耳畔響了起來，同時程歲歲的額頭也疼了起來。

  揉著有些發紅的父母，她抬頭去看，發現率先一步發現的霍慎言正笑咪咪的看著她，眼中的調侃十分明顯，而後程歲歲也注意到，在他身後還有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不過和霍慎言玲瓏有致，板正緊實的身形相比，這兩位就顯得臃腫了不少，將軍肚，地中海，中年男人該有的他們一個都不少。

  「慢慢走，別著急。」輕聲說完，霍慎言將目光朝著旁邊的人看了去，拉過程歲歲的手臂，溫柔的將她拉在自己的身邊，對著他們做出介紹，「這位就是我女朋友，這是成總和劉總，我們先上去找路易斯了，等會回去吃飯。」

  感受著小拇指頭上的熱度，程歲歲點了點頭，認真的審視著旁邊兩個人，心中並不看好。

  面對路易斯，霍慎言也不客套，直接將自己這一次過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之前在家聽歲歲說了醫院的情況，這不，給你們帶來了兩位贊助商。」

  笑說著，霍慎言再一次介紹著身後的兩位，只是個跟程歲歲介紹時多了一些東西，例如說兩個人的公司名稱和兩個人的名字，以及出價的心理承受範圍是多少。

  「那坐著說吧。」

  照顧著三人，路易斯特意用了自己最喜歡的茶葉。

  「剛才進來的時候，醫院裡面我們也大概看了，情況也了解了，對於你們這個地方，我最多出這個數。」比劃著名自己的手指頭，成總很快給出來了一個數字。

  「五千萬？」路易斯有些不相信。

  「不，五百萬。」成總搖了搖頭，他最多只出這個價位。

  這個數字和醫院需要的數值相差太多了，光是設備都買不下來幾台。

  看出路易斯的失望，霍慎言開口，提示旁邊的劉總說話：「成總給了價，那劉總打算多少？」

  聽到他這麼說，劉總猶豫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緩緩的也做出同樣的手勢。

  看到這一幕，路易斯心都快涼了，臉上的笑容瞧著十分的勉強就像是強行貼上去的一樣。

  「那我們什麼時候簽合同？要我說，這個數都有點多了，別的醫院我最多給三百萬。」不屑的說著，成總的目光卻在路易斯的辦公室里看個沒完，最後定格在桌子上的獎盃，那都是具有含金量的獎盃和錦旗。

  「不好意思啊兩位，這個事情不是我可以做主的事情，我得打個電話問問我們老闆，實在不好意思。」抱歉的說完，路易斯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送這些人離開，霍慎言坐到了路易斯的對面，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對不起。」

  他的抱歉，留給了程歲歲。

  「沒關係，這個問題本來就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挽著霍慎言的胳膊，程歲歲心中的期待湮滅，但她可以理解。

  抱歉的看著她，霍慎言心中並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而把問題放下。

  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葉赫居然會插上一手。

  瞧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葉赫，路易斯有些意外，他對於這個男人沒有什麼想法，以為是別的病人的家屬，還禮貌的提醒他樓層應該怎麼走。

  「我是來找你做投資的，你不用緊張。」笑說著，葉赫直接走到了他的跟前，「聽說你上面還有老闆，不然你讓你們老闆出來跟我聊，免得到時候你再跟他說。」

  看似是為了路易斯著想，實際上是覺得他做不了主。

  「沒事，有什麼問題你跟我說就可以了，我們老闆暫時不在。」抿唇說著，路易斯多少可以猜出來他是來做什麼的。

  但醫院是他的歸宿，這麼多年都有感情在，不是別人有錢就行，也要考慮一下人品。

  想到這裡，路易斯看待他的目光苛刻了不少。

  「我聽說霍慎言之前帶著人來過是嗎？他們出了多少？我可以出雙倍，不，三倍！」肯定的對著路易斯說完，他還從懷裡拿出了支票。

  看他要動筆的樣子，路易斯淡淡瞥了一眼，並沒有制止。

  等到葉赫將支票遞給他的時候，這才開始說話，「對不起這個事情，我不能做主。」

  這話讓葉赫無話可說，心中甚至有些氣憤，抿著自己的嘴唇，硬生生的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程歲歲回來找路易斯的時候，正好和他撞上。

  「這麼大的路，你是眼瞎了吧？」葉赫剛出來就撞上，人還沒有看到就罵了出來。

  沒素質的表現讓程歲歲不想跟他多說，側身讓出位置，從葉赫和門框的縫隙中擠了進去。

  回身看著她的背影，葉赫呲了一聲，只要和霍慎言有糾葛的，他現在都看著不順眼，不然也不會過來花這麼大的價格投資這個醫院，他就是為了在霍慎言面前爭一口氣。

  「老師，他來幹嘛？」手指著門口，程歲歲好奇的問著。

  「想當老闆了。」

  聽到這話，程歲歲心情有些緊張。

  別人不知道，她不會不清楚葉赫的人品，要是葉赫當了老闆，誰知道醫院會變成什麼樣子，她到時候說不定真得去當霍慎言的秘書了。

  「那你同意了？」

  「不是我同意不同意，要看老闆同意不同意，這個事情不是我能夠做主的事情。」嘆息的說著，路易斯也沒有辦法。

  將目光看向程歲歲，路易斯突然發現，自己的愛徒好像從進來以後，就一直很緊張，「你跟他認識？」用眼神示意自己說的是誰，路易斯等待著她的回答。

  「怎麼可能認識呢，我就是有點好奇。」

  「這樣啊。我也不知道結果，就看老闆是怎麼想的了。」

  以前從來沒有在路易斯的嘴裡聽到過老闆的名號，程歲歲眨巴著眼睛，「老師，醫院老闆到底是誰，我好像還沒有看到過。」

  她的話讓路易斯詫異，但是仔細一想，臉上詫異的神情就消失不見。

  「你沒見過是應該的，陳董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大眾面前了。」帶著些許感嘆的說著，路易斯有些懷念當時。

  「你說的不會是陳桑先生吧？」

  「你知道？」意外的看著程歲歲，路易斯又一次的驚訝了，「她已經好久沒有出來，我以為都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怎麼可能？她可是省里有名的人物。雖然是個女性，但卻做出來了一些男人都沒有辦法完成的事情。她九十年代回國，把一生的精力都放到了醫院。致力於基層醫療衛生和醫療人員保障，誰會不記得。」

  「就是這幾年身體不太好，所以沒有出來過。」撓了撓頭髮，程歲歲臉上有著一些紅色，帶著羞意的說：「我很喜歡她的。」

  「如果是她的話，我相信她是絕對不會同意醫院被葉赫這樣的人收購！」肯定的說著，程歲歲百分百的相信。

  看她臉上堅定的面容，路易斯嘆了口氣，並沒有打破少女的理想。

  他雖然不說，可現實就是殘忍的，葉赫找人將自己和醫院負責人的照片貼到了網上，製造出一副板上釘釘的模樣，甚至於放話兩個人馬上就要簽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