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圖婭公主
2024-10-13 03:19:32
作者: 心錦
信里的內容自然都是替女兒道歉,希望能夠放圖婭一馬。
他們新一批的使臣已經從部落出發,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到達京城。
既然他們如此重視,那,就意味著他們是願意割地賠款的,這樣就該好好的和他們談一談如何獲得更大的利益。
墨楚玄是個聰明人,他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沒想到這個跟來京城的小公主,竟真的是部落王的掌中寶。
雲瀟忙於水患的事情,這些日子都沒刻意打聽前朝發生了何事,佤邦族的新一批使臣要到的消息,他一概不知。
墨楚玄不忍心讓這些煩心事兒擾亂好心情,用膳的時候大多只是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說給他聽,這些事則一概不談。
當雲瀟知道此事的時候,使臣已經在京城外面等待傳喚,因為他們是外邦人,原本無召就不得入京,他們要是不取得首肯,是萬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踏入京城的地界。
進京之後,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去驛站看一眼自家的小公主,直奔皇宮中。
墨楚玄正與大臣們商議別的事情,再讓他們在店外等候,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等外面的天都稍微暗了下來,墨楚玄像是才想起他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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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進來吧,讓人備好一些韭菜,天色漸晚,留他們在宮中吃上一頓飯,等明日再讓他們去見圖婭。」
今日讓他們見面,不就能夠串好供詞,雖然佤邦族的人急於將圖婭救出來,可能沒有時間布置一切,但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要提防他們背後有別的意圖。
能夠教出圖婭這樣心腸歹毒的小公主的部落又能是什麼良善之輩,原本就不應該信任他們的。
這群人在店外等候的時候,連一個板凳都沒有,生生站了四個時辰,再加上前一陣子趕路,一行人面色疲憊衣服帶著風餐露宿的痕跡。
他們一進來就行了大禮,與圖婭那一批人在禮儀上就有許多進步,墨楚玄知道這些人這次來的時候一定是受到了叮囑,態度謙卑許多,他們如今不是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而是站在臣服的角度。
「皇帝陛下千秋!」
墨楚玄為他們賜了座,這群人坐下的時候面色明顯,頓時放鬆許多,他們辛苦了一路確實應該累了,雖是馬背上的民族體格健壯,但這些日子的苦也吃了個夠,一切都是為了救回她的小公主。
「我們公主給陛下您添了許多麻煩,這次我們來就是要親自將公主帶回去,我們大王說了等公主回去之後定會狠心責罰,絕不讓她再犯。」
三兩句話就想把人帶回去,是不可能的,墨楚玄笑了笑。
「公主年齡還小,活潑頑皮,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我們經常遭了火災,百姓受傷又流離失所,這段時間哀怨四起,小公主縱火行兇,在我們的律法之中應當處以應有的懲罰,但現在因為小公主身份特殊,我們並未執行。」
「百姓們已有不滿,若是我們輕易的將小公主送還,豈不是會引起天下百姓的憤怒,到時候佤邦族的名聲又該如何維護?」
佤邦族既然要與天朝結交,就要考慮以後的事情,他們還指望著天朝能夠給他們帶來農耕和畜牧技術,能夠與他們通商,帶來更多便宜的東西。
現如今得罪天朝是不明智的舉動,佤邦也知道在此時此刻,絕對不能和天朝交惡,哪怕是向來寵在掌心的小公主,也不能因為他而讓整個部落跟著受苦。
身為大王,這是必然要有的犧牲。
使者知道大王的底線,也知道大王能夠捨棄的東西,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墨楚玄。
「那皇帝陛下您初步想要如何解決,我們自然是能配合的盡力配合,但小公主它畢竟是我們大王唯一的掌上明珠,親緣斷不了,還請皇帝陛下您……」
他們的底線就是絕對不能讓小公主命喪京城,最多只是一番責罰罷了。
幾句話就探聽到了他們的底線,墨楚玄心中有數。
「我朝與你們佤邦建交自然不會如此感激殺絕,況且公主只是淘氣造成了百姓們的受傷,並沒有造成死亡,他罪不至死。」
使臣們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們在族內的時候也多聽公主的淘氣世紀很多人都不太贊同大王將公主養得如此完美,身為一部落之公主就該有公主的氣魄,絕不能只會享受公主的皇冠,而不懂承擔身為公主的責任。
這次恰好能夠讓公主知道,她身為公主有利有弊,絕不是能隨意魚肉百姓的人,做錯了事情就要有懲罰,誰都救不了他。
一旁陪坐的大人適時的開口,將我超律法所涉及到的背誦了一遍,給他們一個心理預期。
書房之內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估計沒人知道,墨楚玄最終想要的是什麼,他又不主動開口,這是一種心理戰術,先讓對方沒底再最後提出自己的目標。
「時間不早了,朕讓人在偏廳擺了小宴,不如一同去邊吃邊說,不必著急,公主在驛站住著,沒人敢委屈了他。」
話以至此,如如不去赴宴,反而顯得沒有誠意了。
雲霄左等右等等不來與他一同用膳的人,最後一個小太監從外跑過來,讓他自己先行用善,陛下在偏廳那裡款待外客,雲瀟一問才知。
原來佤邦又派了一批新的使臣過來,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已經一個月了,她竟毫無察覺,看來那個小公主到如今還沒能離開京城,這次也會讓他的母族好好的吃個教訓。
也好,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不能因為他的身份就從寬處理。
他不喜歡應付這些場合,恰好如今他在宮裡也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分,不必必須出席這些宴會,落得個清閒。
恰好想起白日與張太醫一起探討的那個方子,還有一點問題,乾脆趁著這點時間再拿出來好好的琢磨琢磨。
來勢洶洶的瘟疫,幾日之內就能將人致死,這樣的瘟疫大不了是死些人,在短時間之內一定能夠控制得住,這個時代最常用的就是封城,不管城內百姓的死活以保住外面的人,但如今這般只是上吐下瀉,身體虛弱如同骷髏一般的瘟疫,反而沒有那麼輕易治好。
症狀不至死,卻足以讓人餘生都痛苦。
這樣的瘟疫好像還從未見過查遍各式各樣的醫書,連類似的瘟疫都沒有發生過元宵,恨不得親自奔赴疫區,好好的看一看是什麼樣的瘟疫如此棘手。
但他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宜過去,這段時間他有深思熟慮過,究竟是要自己的孩子還是要一城的百姓,他也曾多次暗示過墨楚玄。
確定墨楚玄絕不可能讓他就這麼過去,才歇了要親自去一趟的打算。
張太醫的醫術不差由他親自去看過,描述出來的症狀,八九不離十到沒有那麼擔心對一。
他知道其實墨楚玄算不上一個善良的人,他登上這個皇位也不單單是為了百姓能夠過上更好的日子,在最開始的出發點,他一定是為了自己。
所以,他又怎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那一群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子民而捨生忘死。
張太醫都焦頭爛額,毫無頭緒的事情,他過去了或許也沒什麼幫助。
現在城內封鎖,一旦進去就絕不可能再出來,除非能夠讓疫情在短時間內得到控制,她如今的月份已經有四個多月。
雲瀟承認,他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抱有自私的本性,他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出生在那種地方,更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因為這場瘟疫而喪生。
依照他的能力,他不能保證在五個月之內可以讓瘟疫得到控制,可以讓朝廷開放城池。
這是一場豪賭,賭的是自己孩子的性命,還未出生的孩子又有什麼錯呢?他的性命他的出生都是沒有錯的,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的誕生。
他在寢宮靜靜的看著書,思考著疫區的事情,而偏聽的宴會已經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小公主被扣押在京城,他們又要「割地賠款」。
這原本不是不能忍受的事情,畢竟是他們的小公主先犯了錯,可現在皇帝陛下閉口不談小公主的事,他們偶然提起也會被轉移話題,明顯是想要吊著他們的胃口,不想輕易放人。
馬背上的民族性質及脾氣暴,能夠忍受方才4個小時的下馬威,已經是極限如今似乎還想再吊吊他們的胃口,他們如何忍得?
「皇帝陛下我們來是為了小公主的事情,如今我們面談,不如您就給我們透個底,圖婭公主的事情,究竟該如何處置?」
外面的月亮正圓正是最好的時節,雖然不是中秋賞月,但這樣的月亮並不多,見抵得上八月十五的皎潔了。
「諸位使臣未免太心急了一些,不如明天與公主見了面之後,使臣們再來通過商議?」
小公主在他們的心裡還是有些分量的,圖婭的話,肯定更會打破他們的心理防線,有利於後續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