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小胖蟲子
2024-10-13 03:18:58
作者: 心錦
而事實是,整個鹿角巷所有的人家和這個人都沒有關係,只有一戶。
他們人早就搬走了,院子被租給另一戶人家,租這個宅院的自然是京城人,但他們是否早已判國,答案顯而易見。
如今他隨意指了一戶,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派出去核實情況的人快速離開,這個外邦人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眼看著還有要睡過去的傾向。
卻被一盆涼水直接澆醒。
「但是現在還不能睡,一切沒有問清楚之前,勞煩大人清醒著。」
曾經雲瀟就曾接觸過一種酷刑,那就是不讓人睡覺,一直清醒著聽著簡單,其實對於折磨人這一條來說,一點都不遜色於其他的皮肉之苦,這是更刺激的精神折磨。
「你究竟來京城是做什麼的和誰接頭?要是你如實招來,我們保你一條性命,讓你安全回到你的部落。」
誰知這人竟還有與他拖延時間的想法,他咧嘴一笑,眼神中滿是不尊重。
「我回部落去能不能帶上你這個漂亮妞兒,我們那兒缺的就是女人。」
這人嘴巴一張一閉,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讓人想,抽他雲瀟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恰巧他手邊就有一根鞭子,是用上好的牛皮做的,一邊下去皮肉可見紅腫卻不會流血。
兩鞭子下去,他身上的衣服爛了兩個洞。
「下一次便不只是兩鞭子這麼簡單了,我還有別的手段你沒有見識過。」
鞭子上又撒上些許鹽水,將衣服浸濕的同時,也將傷口的疼痛滲入到骨髓。
「其實我不想要你的命,但若你想要你自己的命,我也可以滿足你,我並非非要靠著你才能查清你,背後之人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但現在看,你並不珍惜?」
他咬緊牙關,忍著疼痛,額頭上的汗珠已經在冒起。
「你給我機會,不要把自己想要誣陷的事情還說的這麼好聽,你們天朝沒一個好東西,都只是想要抽我們的血,把我們在那樣苦寒之地逼死才罷休。」
「憑什麼我們就要在那樣的地方一生一世,你們卻可以守著這麼多富庶的地方?」
原來又是一個感嘆人生不公平的人,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這些遊牧民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草原上,他們又不是第一天,生活過得不好,不想著去改變自己,反而想要去侵占別人的土地,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這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們打不過就要挨打,再不然就乖乖的臣服天朝,還願意給予你們一些應有的獎勵,若是敢有不該起的一心,那就不要怪朝廷對你們沒有半分仁慈。」
他扔了鞭子,用一把長劍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用刀刃一點一點的劃開他的皮膚,割開一道紅色的血痕。
「我朝自建國以來對你們已經算仁慈,從未有過苛刻,你們連年雪災的時候,天朝從未要求你們上供你們豐收的時候,天朝也從未增加過你們的貢品,如今你們卻在背後連同天朝的其他人來遞刀子,你們以為如今做的這些會得到原諒嗎?」
男人是個硬漢,他並沒有害怕,反而梗著脖子,任由一行如戲內的鮮血往下流,消失在衣服中染紅了一片粗麻布料。
「你們只會給你們的族人帶來更多的麻煩,讓他們原本就不那麼太平的生活,越發的痛苦,這就是你們幹的好事,自以為是的東西,真以為自己救得了整個部落你是異想天開,而且錯的離譜,你會成為你們部落的罪人!」
雲瀟心頭一橫,直接沿著他胸膛的位置,將他的肉割下來,一塊掉落在地上的時候,還發出一聲詭異的聲響,男人瞬間哀嚎出聲在地上連連打滾兒。
流著血的刀被扔在地上,鹽水瞬間又潑了上去。
「我早就說過我折磨人的手段還有無數種,如果你想一一嘗試,我絕對有時間奉陪。」
派去查戶籍的人已經回來,當眾宣布那家人並沒有這樣的親戚。
「好了,你的最後一點謊言也被拆穿了,願意配合了嗎?願意配合就點點頭,我現在就讓大夫給你上藥,要是還不願意那就不要怪我。手中的常見,不眨眼要將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都割下來,再給你蘸上鹽水重新安放回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死了多無趣。」
男人一直在地上翻滾,血色被染了一地。
他邊哀嚎邊抱頭痛哭,鹽水沾染,在這麼大,一塊傷口上還鼓鼓的冒著鮮血,可想而知有多麼痛苦。
「你這個惡毒的婆娘!在我們部落,你這種女人是要被拉去被野狼吃掉的,你這個惡毒的婆娘!」
慘叫聲不絕於耳,被罵的雲瀟就當是自己聽到了誇獎一樣。
不知怎的,他突然間有點噁心。
看來許久沒有搞這種重口味的遊戲,身體都有點接受無良了呢,從前見到比這更噁心百倍的場景,心裡也沒有過半點異樣。
「我惡毒也好,你們無恥也罷,願意配合了嗎?願意就點點頭,不願意的話,我要開始想想下一步我要玩什麼遊戲了。」
男人只顧著自己痛苦的哀嚎,看來是沒時間點頭了。
「行吧,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沒有必要再為你著想了。」
轉過頭,他對隨從的人吩咐道:「記得我讓人拿過來的那個木桶嗎?去把那個桶提進來,小心一點,不要看到裡面了,我怕你們接受不了。」
下人們去拿桶的時候,雲瀟拿起那把長劍,長劍異常鋒利,透著寒光,削鐵如泥。他將冰冷的箭在男人的身體上輕輕的滑動,突然之間又是一塊肉被割下來。
「嘖嘖嘖,不知道好生鍛鍊了多少年,肌肉的肌理確實是不錯的,只可惜了,今日要斷送在這裡,以後恐怕再也不能擁有這麼好的身材了。」
話落刀起,男人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瞪大眼睛睜著嘴巴。
人在劇痛的時候確實是說不出話來的,疼得很了還會暈倒過去,不過一旁有早已準備好的幾桶水,人暈過去就給他潑醒,實在不行還有幫助人永遠清醒著的藥在一旁備著,不怕他受不了這疼而逃避的暈過去。
木頭被掀開,裡面正蠕動著白色的小蟲子,個個飽滿,看上去噁心,又透著些許的可愛。
在場的許多人背過身軀,悄悄嘔吐。
雲瀟之前也沒用過這方式,看到的時候掩面嘔吐。
蟲子被用木勺舀起一勺,放在男人剛被割掉一塊肉的傷口上,白色的蟲子立刻被紅色染紅,在身體上來回的蠕動帶起一陣顫慄。
男人像瘋了一樣,從無聲地張著嘴巴到瘋狂的大喊大叫,精神失常一樣。
這樣的效果雖不是雲瀟願意看見的,但對於這些敵人,用什麼樣的手段都是不過分的,況且他們這些人皮糙肉厚在草原上長大,什麼樣的苦都吃過普通的刑罰,他們根本就不害怕,也只有這樣的刑法才能讓他們的嘴裡吐出些東西。
蟲子一直在爬,動這樣的觸感一直不消失,男人就一直安靜,不下來他的腦子裡已經達到了最高興奮點,如今只能捏緊他的嘴巴,控制住他的四肢,用一盆涼水給他澆個透心涼,才能讓他冷靜下來。
雲瀟發狠了的臉出現在男人的視線之中。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要不要說!說的話,我立刻派人給你醫治,不說,你就失去了最後一點,價值在我這裡失去價值的人,只有被蛆蟲啃咬乾淨的結局!」
雲瀟不願意再拖拖拉拉,他早就沒時間了。
房間裡除了血腥味,又添了一股子難聞的騷氣。
堂堂魁梧大漢竟然被區區的蛆蟲給嚇得尿了褲子。
「說……我說!快讓這些東西離開我的身體,快讓他們走開呀,我說我說!」
守在外面的大夫快速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饒是他們見慣了戰場上的殘肢斷臂,也不由得被如今的場面嚇得一愣。
蟲子需要一個一個的挑出來,這個工作需要漫長的時間。
雲瀟就在一邊陪著,一句一句的問自己想要的答案。
「平時你都如何與你上頭的人見面,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人在京城嗎?」
男人發著抖搖了搖頭。
「只有我一個人在京城,他們住在城外的破廟裡。」
「你們在京城聯絡的官員是誰?」
男人猛地搖了搖頭,他眼中帶著驚恐:「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每次見面他們都會帶著面紗,說話的聲音好似也有點變化,我認不出他們是誰。」
確實,通敵叛國不是小罪,他們在見面的時候就會有完全之策,不會輕易的被人認出來。
「你們定好的,下一次見面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地點在哪裡?」
男人同樣搖頭,目光時不時的掃向一旁的木桶,顯然被那一桶蟲子嚇怕了。
「他到時間會給我們傳信,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要等一段時間,他才會再次約我見面。」
雲瀟芊芊十指,輕輕撩動木桶,聲音越發的輕:「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