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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萬曆心思暴露!皇帝通倭簡直恐怖如斯!

2024-10-08 07:40:32 作者: 常酒

  第164章 萬曆心思暴露!皇帝通倭簡直恐怖如斯!

  「妖書妖書!怎麼又是妖書!」

  朱翊鈞都快瘋了!本來老婆孩子丟了就已經夠頭疼的了!現在倒好!又出來了這麼個『續寫』的妖書!

  還有完沒完了啊!

  朱翊鈞氣得頭頂都在冒熱氣,然而,當他看完那封『續妖書』的內容後,卻是整個人都被驚愕住了!

  若說幾年前那封名為《憂危竑議》的妖書純屬胡說八道,惹是生非的話。

  那麼這一次《續憂危竑議》中的內容,卻是十分之中,有八九分真了……

  

  《續憂危竑議》中的內容,雖與幾年前的《憂危竑議》大不相同,可卻仍舊採用了兩個人對話的形式書寫。

  而對話的兩個人,則是從《憂危竑議》中的許國與朱東吉,變成了一個匿名者,與另一個名為『鄭福成』的人!

  只見內容如下:

  【某曰:今天下大安,四海昇平,國本穩固,君為何嘆氣?】

  【鄭福成曰:今天下戰事頻頻,礦稅四起,怎能稱天下大安?且東宮尚且搖搖欲墜,何來國本穩固?吾哀也啊!】

  【某曰:戰事為鄰邦之亂,尚未擾我大明,暫且不論。可東宮之儲早已立下,何來搖搖欲墜?何來國本不固?】

  【鄭福成曰:君可聽聞聖人復建文年號一事?】

  【某曰:是也,可復建文年號與國本不固又有何關係?】

  【鄭福成曰:天下皆知,建文本為太祖高皇帝庶出皇孫是也。建文之下,有原太子妃常氏所誕嫡次子吳王『熥』是也。依照祖制,太子標病故後,太祖皇帝本該立吳王熥為皇儲。可太祖皇帝卻以太子次妃呂氏已被扶為太子正妃為由,讓建文一庶出皇孫越俎代庖,占吳王熥皇太孫位也!如此,君可該知當今聖上復建文年號,是何意也?】

  【某曰:君是擔憂,當今聖上為建文復年號是假,欲效仿太祖高皇帝立庶出為儲是真?】

  【鄭福成曰:是也,卻不止,當今聖上雖早已立下東宮太子,可當時不過迫於群臣百官壓力才勉強緩兵之計罷了!如今聖上復建文年號之舉,實為試探百官群臣,若將來東宮太子有何不測,或犯下微細錯漏,聖上便可拿出太祖高皇帝立庶出建文為皇太孫之由回斥群臣!以達到廢黜原太子,改立皇三子福王為皇太子之目的是也!】

  【某曰:君要慎言,此一切不過君一人之猜想,或許聖人並無此意。】

  【鄭福成曰:不!聖人確有此意!君只看如今內閣之重臣便知曉了!】

  【某曰:何解?】

  【鄭福成曰:如今內閣,最位卑言輕者是為大學士朱賡也,此人於內閣之中可謂可有可無。且朝中比朱賡多才者數不勝數,可聖上偏只讓朱賡入閣,君可知為何?】

  【某曰:不知,請賜教。】

  【鄭福成曰:其因,只為朱賡之姓名!朱,乃皇姓也!賡,寓為更易也!聖人此意,是在暗指朱家皇室將要更換儲君!】

  【某曰:原來如此!某恍然大悟!】

  【鄭福成曰:君可信吾?當今皇后病榻多年,待其不日西去,聖上定會尋當今太子之錯漏,再改立寵妾鄭氏為皇后,並改立福王為太子!若群臣百官反對此事,聖上定會將太祖高皇帝立庶出皇孫建文為儲君一事為由,駁斥眾百官不敬祖宗!】

  【某曰:簡直恐怖如斯!】

  這篇『續』妖書,完了。

  最後那句「簡直恐怖如斯」,實在與第一版妖書中的「哈哈哈哈哈」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文中的唯一主角『鄭福成』這個名字,更是耐人尋味。

  鄭,不用看都知道是指鄭貴妃。福,便是指皇三子福王朱常洵。成,便是這篇妖書的中心思想,鄭貴妃與福王——『成』了!

  這便是代表東宮易主成功,福王將要榮登太子寶位!

  妖書中,最慘的莫過於內閣大學士朱賡了,此次入閣他本就只是一個『湊數』的罷了,眼下還因為名字湊巧而攤上了這麼個破事兒,實在是倒霉。

  朱賡倒不倒霉朱翊鈞不知道,朱翊鈞只知道此時此刻這個『續妖書』的出現,完全就是在火上澆油!

  現如今,京師上元節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夥有火銃的倭寇作亂也就罷了!關鍵是皇后還不見了!眼下又出了這麼一篇直指廢太子改立的『續妖書』!

  這擺明了就是在暗指,此次全城動亂,以及皇后失蹤,是朱翊鈞這個皇帝為了『扶妾室為正』而故意搞出來的事端!

  畢竟只有身為正室的皇后沒了,鄭貴妃才有希望像呂氏那般,從一個妾室,被抬為正室!

  「好啊好啊!」朱翊鈞笑得咬牙切齒,癲狂又憤怒道:「合著到頭來!通倭的人竟是朕啊!」

  朱翊鈞憤怒的都想吃人了,然而就算再怎樣憤怒,他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是的,朱翊鈞之所以復建文年號,的確是想借太祖皇帝扶建文生母呂氏為太子正妃一事為由,好為將來他改立福王朱常洵為太子時,好拿此事出來堵住文武百官們的嘴!

  畢竟,他這個皇帝說的話可能沒有什麼分量,可太祖皇帝說的話,總該有分量了吧?

  也就是說,這篇『續妖書』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猜透了朱翊鈞這個皇帝的心思!

  但朱翊鈞可是皇帝!帝王的心思怎麼能讓別人隨便猜出來呢?

  帝王可是要喜怒不形於色!帝王可是要有著所有人都猜不透的心思才行的啊!

  畢竟帝王!可是天子!是萬民君父!

  天子君父在想些什麼,怎麼能被他的『無知』子民給猜透呢?

  然而,現實就是這樣發生了,朱翊鈞的心思就這麼被猜透了,還是以這種昭告天下的方式!

  這一刻,朱翊鈞的憤怒和羞恥可謂是達到了頂點!

  ……

  當鄭夢鏡來到乾清宮時,眼前這的一幕可以說是讓她感到意外了。

  她明明聽陳矩說,皇帝陛下暴怒不已,甚至還氣到吐血了!

  鄭夢鏡本以為,按皇帝的小孩兒性子,這時候肯定會氣得到處亂砸東西!

  然而,此刻她看到的這一幕,卻是安靜平常到……都有些詭異了……

  只見朱翊鈞像往常一樣,坐在龍椅上翻看著奏本,只不過這次他看的似乎很是認真,認真到一個字都不肯錯漏一般。

  「你來了,坐吧。」朱翊鈞看著鄭夢鏡,如以往一般招呼著這個心愛的女人。

  「臣妾多謝陛下。」鄭夢鏡見對方似乎並沒什麼不對勁,坐下的同時,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才剛鬆口氣的功夫,鄭夢鏡就聽到朱翊鈞問她:「皇后和公主都不見了,你應該知道了吧?」

  鄭夢鏡有些匆忙地回答道:「回陛下,臣妾也是剛知道皇后娘娘不見了,這才匆忙趕來安慰您,還請陛下以龍體為重,切勿憂思過慮啊!」

  「噢?你才剛知道?」朱翊鈞死死盯著鄭夢鏡,似在審視一般,意味不明道:「看來你的消息,知道的還沒有你哥哥快啊。」

  鄭夢鏡頓時怔住了,她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儘量平靜地問道:「陛下……此言何意?」

  「何意?」朱翊鈞怪異地笑了一聲,下一刻,他直接將手上奏本丟到了鄭夢鏡跟前,冷冷道:

  「朕就說皇后失蹤的消息怎麼傳得那樣快,一查才知道,原來是你的好哥哥鄭國泰,刻意讓人散播出去的啊!

  你的好哥哥為了讓朕的皇后身敗名裂!也為了讓你能夠早日當上皇后,還真是什麼不要命的事都幹得出來啊!」

  朱翊鈞連話都還沒有說完,鄭夢鏡就已經被嚇得癱軟了身子,跟沒骨頭的泥鰍似的,從椅子上滑坐到了地上!

  這位素來囂張跋扈的皇帝寵妃,此刻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眼中除了惶恐便只剩下濃濃的絕望!

  是的,鄭夢鏡不僅知道鄭國泰偷偷散播皇后被賊人擄走一事,甚至連皇后被擄走的消息,都還是她親口告訴鄭國泰的。

  做是做了,但鄭夢鏡很清楚,打死她都不能承認!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啊……臣妾的哥哥他怎麼敢啊……」

  鄭夢鏡嚇得流出了眼淚,也來不及去撿那地上的奏本了,她急忙一路跪到了朱翊鈞腿邊,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陛下,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臣妾的哥哥應該……」

  「還能有什麼誤會!」朱翊鈞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伱居然還想為你那混帳哥哥說話!要不是錦衣衛搜查迅速,及時止損!你那蠢貨哥哥差點就害得一整個皇室聲名受辱了!」

  「臣妾沒有……」鄭夢鏡真的哭了,不是裝的,因為她知道這次皇帝是真的生氣了。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朱翊鈞無視了鄭夢鏡的眼淚,冷冷問道:「這一次的妖書,到底是不是你們兄妹二人搞的?」

  「不是啊陛下!臣妾哪有這樣的手段啊!」鄭夢鏡嚇得不行,當即便是舉手發誓道:

  「臣妾可以發誓,若妖書是我兄妹二人預謀,那我們一整個鄭家都將遭天打五雷轟!」

  發誓這種東西,是最不可信的。然而朱翊鈞卻是信了。

  也是直到這時候,朱翊鈞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太過失去理智了。

  「我也是瘋了,居然會懷疑到你的身上……」朱翊鈞苦笑著,笑自己居然憤怒到如此失去理智。

  懷疑誰是妖書的幕後主使不好,居然懷疑起了他的笨蛋寵妃兄妹倆。

  這兄妹倆笨得就連散播『皇后被擄』的消息都不知道多做些遮掩,三兩下就被錦衣衛給查了出來,這樣笨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密謀出《續憂危竑議》?

  「怪我,是我糊塗了。」朱翊鈞恢復了理智,將地上瑟瑟發抖的愛人扶了起來,好聲安慰解釋道:

  「愛妃不要怪我,皇后和公主現在都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加上現在又出了這麼個『續妖書』,我實在是……」

  朱翊鈞現在的壓力很大很大,尤其現在妖書重現,此事再一次引發起了前朝動盪!

  那些原本還不知道『復建文年號』意味著什麼的大臣們在看到這封妖書後,幾乎全都氣憤難當,紛紛抄起毛筆就是激情上疏,勢必要向皇帝陛下討個說法!

  皇帝都道歉了,鄭夢鏡還能如何?

  只能是溫聲賠笑,好言安慰。

  愛妃都被自己凶了,朱翊鈞又還能如何?

  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鄭夢鏡參與了『散播皇后被擄』一事。

  有時候愛情能夠長久的存在,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畢竟人與人之間不可能存在絕對的坦誠。

  你騙騙我,我也騙騙你;你不拆穿我,我也不拆穿你。

  這,就是愛情呀!

  ……

  為了不再『擾民』,更為了皇室的顏面,朱翊鈞最終還是下令,讓兵部裁撤掉一大半的兵力,只留兩個衛的人繼續以搜查倭寇為由,暗中尋找皇后和公主,還有郡主。

  至於錦衣衛則照舊,全部出動。

  朱翊鈞也是沒有辦法,畢竟被賊人擄走的是一國之母,這樣大的事情要是繼續大動干戈搜尋,定會鬧得人盡皆知。

  到時候,什麼樣難聽的風言風語,就都有了……

  更不提他的女兒現在正值妙齡,他才剛為女兒挑到一個像樣些的駙馬,要是在這關鍵時刻出了公主被擄走的消息,將來那駙馬定會對他女兒心存芥蒂。

  朱翊鈞煩吶,可眼看天都要黑了,距離妻兒被擄走更是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

  與此同時,城西郊外。

  三位十指不染陽春水的皇親國戚,望著眼前倒了一地的倭人屍體,已經嚇得魂都要飛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在她們被張重輝從麻袋裡解出來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緊緊跟著這個雖然渾身是血,卻『救了』她們的男人。

  雖然她們並不知道張重輝要去哪裡,甚至都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敵是友,姓甚名誰。

  但人性的本能,會使弱勢者在危險無助的情況下,習慣性的想要依附於看起來強大的人,以此來尋求安全感及庇護。

  「我都說了你們不要跟著我,我好心救了你們,你們難道還想恩將仇報害死我嗎?」

  張重輝拖著『似乎』受了傷的右腿,語氣不太好地驅趕著跟在身後的三位皇親國戚。

  事實證明,他的驅趕似乎並沒有用,畢竟在這荒郊野嶺,天又快黑了。

  這三人一個是病懨懨的虛弱美婦,一個是正值妙齡的嬌美少女,一個是看起來就很富貴的胖娃娃。

  在這亂世間,這樣三塊誘人的『肥肉』流落在外,沒有哪頭豺狼能夠忍得住不下嘴。

  「小兄弟,我們不求你保護,天快黑了,你只讓我們跟著你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皇后,此刻竟小心翼翼地央求著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實在令人唏噓。

  王喜姐也是沒有辦法,畢竟眼前這個高大俊朗的少年,是她和女兒,以及侄女三人,目前唯一能夠仰仗的『靠山』了。

  「跟著我?你們什麼身份跟著我?」張重輝冷聲說道:「萬一讓皇上知道我一個外男跟他的妻兒在這荒郊野嶺獨處,他會怎麼想?」

  「我……」王喜姐無言以對了,是啊,如果讓她的皇帝丈夫知道自己跟外男在這荒郊野嶺,不僅會直接殺了這個男人,說不定還會一條白綾賜死自己。

  但王喜姐沒有放棄,轉而開始了威脅:「小兄弟,你如此見死不救,就不怕我們回去之後告訴皇上,讓他治你的罪嘛!」

  這一次,張重輝笑了:「你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讓皇上治我的罪?」

  這下子,王喜姐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是啊,她們連這個男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雖然知道他的外貌,可……見死不救這種罪,還不至於用上全城貼畫像搜捕的誇張程度……

  相比起來,與皇室女眷荒郊野嶺獨處的罪,可比見死不救要大的多了……

  「好了,想來皇上已經派兵出城來尋你們了,你們在這兒等著吧,很快就有人來接你們回宮去了。」

  張重輝說罷,拖起右腿一瘸一拐就走,沒有一絲停留之意。

  「很快是多快啊?」十歲的朱軒姚雖然還小,卻也不傻,忙是小跑著衝到了張重輝身旁問道:

  「都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都還沒人找來,皇伯父他該不會不要我們了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張重輝敷衍一般道:「皇上是你的親戚,又不是我的親戚,我又不了解他。」

  這隨口一說的話,落在朱軒姚耳朵里或許沒什麼,可落在皇后母女的耳朵里,卻是猶如悶雷炸響!

  是啊,皇帝是他們的丈夫/父親,別人或許不了解皇帝,她們母女倆還能不了解嗎?

  「母后……父皇會不會……」朱軒媖不敢再說下去了,此刻她的腦海中,只有這些年以來,皇帝父親的冷漠與斥責。

  然而,即便沒有說出來,王喜姐也知道女兒想說的是什麼。

  「不會的媖兒,你父皇不會放棄我們的,你放心啊,他很快就會派人來接我們回去了。」王喜姐嘴上這樣安慰著,實則心裡也是沒底,畢竟她也知道自己在皇帝丈夫心裡的地位。

  「可是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朱軒媖聲音越來越低,十四歲的小姑娘就算再怎麼早熟,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天又快黑了,說不害怕都是假的。

  王喜姐剛還想安慰女兒幾句,然而一陣寒風的吹來,卻是吹得她止不住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母后……」朱軒媖輕輕拍著母親的後背,眼中滿是擔憂。

  看著病懨懨的母親,以及這越發黑的天,越發冷的夜,朱軒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她已經長大了,她不可能這輩子都只是一個孩子!母親還病著,該是她來保護母親才對!

  可現在該怎麼辦?留在原地等皇帝父親派人來救她們嗎?

  不行!這裡附近才死了倭寇,萬一那些倭寇還有同黨,尋來此地接應可怎麼辦?她們不就又跌入狼窩了嗎?

  那該怎麼辦?眼下唯一的希望便是跟著這個男人走了,可這個『有些眼熟』的男人又不肯讓她們三人跟著……

  一陣快速的思考過後,朱軒媖突然想起了什麼,望著張重輝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她一咬牙,喊道:

  「張重輝!你站住!」

  朱軒媖這一聲不僅喊停了張重輝,一旁的王喜姐跟朱軒姚也都愣住了。

  「皇姐,你們倆之前認識?」朱軒姚好奇問道。

  王喜姐也是在好奇這件事,她女兒平日裡連宮門都沒出過,怎麼會認識這麼個外男?

  而且張重輝?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啊……

  還沒等張重輝做出什麼『狡辯』,朱軒媖就率先拆穿並威脅道:

  「張重輝,我知道你是張重輝,你是張居正的孫子。幾年我見過你,在皇祖……反正我見過你。

  好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所以你現在不能見死不救,你只能讓我們跟著你。

  不過你放心,你要是保護好我們的話,我會向我父皇解釋清楚緣由,讓他給你獎賞的。」

  「小小年紀就這麼會畫餅了,可以啊你。」張重輝回過頭,仔細打量起了朱軒媖,說實話,他不記得自己當年在李太后宮裡有見過這個小姑娘。

  但終歸對方還是『心甘情願』的『主動上套』了,張重輝倒也不介意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想跟著我?好啊。」張重輝開門見山地說道:

  「那麼我們,來談一談條件吧!」

  ……

  乾清宮。

  夜已經深了,距最新消息,有錦衣衛在城西發現了幾具倭人的屍體,並在附近發現了被打開的四個麻袋,以及一個女子的髮釵。

  朱翊鈞一眼便認出了這個髮釵,是當年他剛跟皇后成婚時,親手送給對方的新婚禮物。

  「那附近都找遍了嗎?」朱翊鈞有氣無力地問道。

  「回皇爺,還在找,您放心,想來很快就能找到皇后娘娘和公主了!」陳矩安慰道。

  「找到了又能如何……」朱翊鈞絕望道:「都一天一夜過去了,我都不敢想她們經歷了什麼……她們可是皇后和公主啊……」

  「皇爺……」陳矩再次安慰道:「那附近都是倭人的屍體,想來會不會是……會不會是有人救了皇后娘娘和公主啊?」

  「呵,救了?」朱翊鈞冷笑著:「真要是有人救了皇后和公主,早就上趕著把她們給送回來領賞了,哪會連個影子都……」

  「等等!」

  朱翊鈞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

  「張重輝也被倭寇擄走了?」

  朱翊鈞也是才反應過來這一點的重要性,雖然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可當時他只顧著沉浸在皇后和公主被擄,以及續妖書案的煩躁之中!

  這一煩起來,誰還會去管那個整天都被他監視著,且到處得罪人的張重輝啊!

  朱翊鈞愈發覺得事情蹊蹺了,且在不知不覺間,他又回想起了正月十四夜裡,做過的那個噩夢——

  ——「陛下,去年您綁我!今年,也該換我綁您了!」

  朱翊鈞怔住了,偏偏就在這時,一旁的陳矩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一般,竟主動問道:

  「皇爺,您是不是在懷疑……張重輝『通倭』綁架了皇后娘娘和公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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