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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上元夜暴亂!有人造反了!!

2024-10-08 07:40:28 作者: 常酒

  第162章 上元夜暴亂!有人造反了!!

  

  萬曆二十三年,正月十五日。

  又是一年上元佳節。

  伴隨著夕陽西下,夜色降臨,京師街上的遊客越發多了。往來的人群中,不僅有熟悉的漢人面孔,更不乏金髮碧眼的異族人。

  隨處可見的繁華,無一不在展示著,大明朝在經歷過官員們怨聲載道的『張居正改革』後,的確擁有了一個短暫的中興盛世。

  起碼天子腳下的京師是如此,至於那些看不見地方的窮苦百姓們……

  哪怕改革最初想要利的是民,可在這積弊已久的大明朝,『利』終究還是變成了『弊』……

  「賢婿,來,牽著我的手,小心別像去年那樣走丟了。」

  此時的趙士楨恨不得渾身上下都長滿眼睛,這樣才能夠穩穩噹噹的看好女兒和女婿兩個人,省得像去年一樣顧頭不顧腚,看住了女兒,結果丟了女婿。

  於是乎,為了防止女婿『再次』走丟,趙士楨覺得,還是得自己親手抓著女婿的手比較安穩妥當!

  至於隨行護送的那些趙家家丁,趙士楨並不抱有多大期望。他幾乎可以肯定,真要是亂起來了,這些人是一點都指望不上的。

  見張重輝不伸手,趙士楨又催道:「哎呀你快把手拿來啊,有啥不好意思的!」

  「額……沒有這個必要了吧。」張重輝還是婉拒了老丈人的好意,又道:「去年我只是不小心被擠出去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我身強力壯,不會有事的,您看好英娘就行了。」

  張重輝隨口敷衍完後,轉頭望向了人流量最為密集的方向,趁老丈人又要開口前,他忙問道:

  「話說岳丈,怎麼那麼多人往那邊去啊,那邊怎麼了?」

  趙士楨可不好糊弄,他一把強行揪起了張重輝的手,這才回道:

  「聽聞今年,潞王殿下受了皇上恩賞,要舉辦一場盛大的煙火展,他們都是去湊熱鬧看煙花的。」

  張重輝看了看手,只能是暫時妥協,他又提議道:「那咱們也去看看吧。」

  趙士楨搖頭:「不行,英兒還要看鰲山燈呢,去看那勞什子煙花作甚!而且人多雜又亂的,煙花又那麼危險,萬一炸了可怎麼辦!」

  然而就在這時,趙嵐英突然開口道:「爹,我要看煙花!我不要看鰲山!」

  「嘿你……」趙士楨也是無言以對了:「你們小倆口就合起來欺負我這個老頭子吧!」

  縱使有一萬個不情願,可最終趙士楨還是只好無奈妥協,牽著女婿,盯著女兒,跟著人群往潞王府的方向而去。

  ……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室放煙火的吸引力太大,還是有人在故意帶節奏。

  今年上元夜的人,有許多都跟風似的往潞王府的方向涌去。

  若不是有官兵在潞王府外一里地左右的位置上,設下了鐵桶般的人牆。這洶湧的人潮,怕是直接就能把一整個潞王府,以及附近的富人區都給踏平了!

  一時間,數不清的人圍在了四周,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皇家的煙花,那肯定比咱們尋常時看到的煙花要大得多吧?」

  「那是自然!你難道忘了過年時,紫禁城裡的煙花了?隔著那樣高的牆,咱們外頭都能夠瞧見聽見,定是大得不得了啊!」

  「有那麼誇張嗎?我瞧著跟咱們平時看的也沒啥區別啊?再說了,隔那麼遠,你能瞧見個啥?」

  「你懂個屁啊!那可是皇帝看的煙花!怎麼可能跟咱們平時看的一樣!而且你難道不知道?皇帝可是有一整個『王恭廠』的火藥庫啊!那可謂是想怎麼放,就怎麼放!」

  「別提王恭廠了,我家就在那邊兒上,每年天乾物燥時,裡頭就會隔三差五的爆炸一下!好在炸的範圍不大,要是再大些,我都怕把我家給炸沒了!」

  「嘶……被你們這麼一說,我才想起眼下這潞王府裡頭,可到處都是火藥啊!萬一走火了,不會炸起來吧?」

  「這大好的節日裡!給我閉上伱的烏鴉嘴!」

  「……」

  突然間,「嘭」的一聲巨響炸起,一朵絢爛的煙花盛開在蒼穹!

  然而,這並不是潞王府放的,而是這片富人區中,其他富人家裡放的。

  畢竟天都已經黑了,也到了有錢人們展示他們有錢的時刻了。

  伴隨著這一聲的響起,內城中的富戶們開始逐個放起了煙花爆竹!

  一時間,爆竹聲噼啪作響,煙火聲震耳欲聾,京師四處都洋溢著熱鬧的過節氛圍!

  趙士楨並沒有心思去看這絢爛的煙花,他眼睛直直盯著女兒,微微出汗的手則緊緊攥著女婿,生怕這倆人一不小心就丟了一個。

  與此同時,人群里,三個將臉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一雙眼睛出來的大漢,正死死盯著這一幕!

  此刻,三人藏在袖內的大手中,全都緊緊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那老頭可真礙事,待會兒要是礙著咱們了,乾脆也給他一刀!」

  「所以,一起上還是怎麼說?」

  「分開上,上頭說了,這小子狡猾得很,不好對付,萬一第一個不小心失敗了,剩下的還能繼續!」

  「行,那誰先上?說好了的,不論誰先上,這錢都是咱們仨平分!」

  「那你先上吧。」

  「……」

  ……

  潞王府總算是放煙花了!

  伴隨著「嘭!嘭!嘭!」三聲連響!三朵超然巨大的煙花綻開在了夜空之中!

  氣勢之宏大,顏色之瑰麗,聲音之震耳!令人光是看一眼,便會沉醉於其中,無法自拔!

  「好美啊……」

  一時間,四周正在盛開的其它煙花,似乎全都瞬間黯淡了下來!

  在圍觀百姓們的眼裡,此刻全然只有這王府上空的絕世美景!再也無旁的心思,去看其它那些『庸脂俗粉』了!

  「嘭!嘭!嘭!」

  王府上空的煙火持續盛放著,落下時還會帶著繁星一般的星光點點,美不勝收。

  饒是趙士楨也是被這美景給吸引去了目光,他不由得驚訝,平日裡用來填槍殺人的火藥,居然還能被工部那些人造出如此唯美之景來……

  不行!改天他也要試試看!

  他就不信了!他老趙連槍都能造!區區煙花而已!他一定能夠改造得更加花哨磅礴!

  懷著這個想法,趙士楨收回了目光,第一件事便是忙看向女兒趙嵐英,見閨女兒還好好的,心裡安心了。

  再看看女婿張重輝,應該也還好……嗯?手呢?剛剛還牽著的手呢?

  轉頭一看,趙士楨被嚇呆了!

  因為此刻,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僅僅只離他女婿的喉嚨一毫之距而已!

  與此同時,張重輝正一手緊緊攥著那隻持著利刃的大手,另一手則攔著那想要勒緊自己腹部的手!

  眼看利刃就要碰到喉結,在這緊急關頭,張重輝直接使了個巧勁,先是將攔腰抱著他的那手尾指用力往後一掰!

  尾指是人手上最『省力』的部位了,往往只用最小的力氣就能夠將其掰開,且帶來的痛感劇烈!

  小力氣尚且能讓尾指疼痛不已,更不提張重輝還是卯足了勁掰的!

  身後的歹人顯然被疼到了,持著利刃的那隻手也稍稍鬆懈了些,趁著這個大好的機會,張重輝直接雙手並用,快速將那隻持刀的手往斜後方使勁一掰!

  只聽得「咔」的一聲輕微細響,那隻手瞬間沒了力氣,手中的利刃也『咣當』掉落在地!

  緊接著,張重輝快速回身,懟著身後歹人的臉上就是重重一拳!朝其胯下又是狠狠一踢!

  這麼一連串下來,本就看不清臉的歹人,此刻更是已經戴上了痛苦面具!

  周圍的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大概猜測應該是有人打架了,紛紛想往旁邊躲一躲,卻是因為人群過於擁擠,而躲無可躲!

  直到有人看到那『被打之人』又從身上掏出一把利刃朝張重輝刺去時,這才有人大聲驚呼!

  「不好啦!殺人啦!」

  然而,煙火轟鳴聲實在是太大了,瞬間便掩蓋了這一聲,致使並無幾人聽到。

  直到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槍!有人開槍!殺人啦!有人造反啦!」

  這道聲音像是有毒一樣,伴隨著一個人在喊,竟以極快的速度四處蔓延開來!

  一時間,驚呼聲四起!

  「什麼?有人造反?」

  「你們快看!那裡有人開槍!」

  「啊!!那裡也有人開槍!!」

  「啊!!快跑啊!有人造反了!!」

  這下子!亂了!徹底亂了!

  在生死面前,誰還有心思去看那什麼煙花,紛紛只想著保命才要緊!

  而處於人群邊緣的官兵們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更看到了人群中有人在往天上射火銃!

  在聽到有人在喊『造反』二字後,官兵首領急忙傳令,派人去抓捕這造反之人!

  然而事實證明,想抓人,沒那麼容易!

  人越多,就越亂!人越亂,兵也越亂!

  受了驚的百姓們已經是徹底亂了,亂到哪怕眼前的官爺們拿著刀槍抵著他們,也無法阻擋眾人想要四下亂竄的逃命之心!

  慌亂中的百姓也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把路都給堵得嚴嚴實實!

  官兵們不僅寸步難行!就連原先圍成鐵桶一般的人牆,也即將要被這成千上萬的『逃命』人潮給衝垮開來!

  此時此刻,不論官兵們怎麼大喊:「別亂跑!再亂跑就開槍了!再亂跑就通通按謀逆罪處置!」

  可,不論官兵們如何恐嚇威脅,這些平日裡畏懼官爺畏懼到卑微的普通百姓們,此刻竟都無動於衷!

  此時此刻,在官兵們的眼裡,眼前這群受了驚的『屁民』們跟『反賊』幾乎沒有什麼差別了,可他們卻不能直接拿刀槍砍死這些無辜的百姓!

  已經有人去喊『救兵』了,然而,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官兵們圍成的『鐵桶人牆』,已經在慌亂之中,被慌亂的人群們,衝垮了一角!

  伴隨著這一個『缺口』的打開,無數百姓陸續湧入了舒適的『包圍圈』之內,開始四處亂逃!

  而原本還算有陣型的官兵,此刻猶如一盤散沙,被沖亂在這洶湧奔來的人潮之中!

  靠近官兵的那部分地方已經徹底亂了,而張重輝所處的地方屬於人潮「中後方」,雖然也混亂,但還不至於混亂到誇張的地步。

  畢竟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就算是想跑,也得等前面的人跑得差不多了才行。

  張重輝早就已經將那歹人的雙手都給拉脫臼了,然而他卻並不打算殺了對方,只是將人給丟了出去!

  那歹人倒也識趣,急忙晃蕩著軟綿綿的雙手擠在人群里跑了!

  見人跑了張重輝也不追,他似乎在等著些什麼,直到官兵圍成的人牆被衝出了一個豁口,他才轉頭看向老丈人和媳婦兒,鄭重說道:

  「你們記住!千萬別跟著人多的地方走!直接回府!有人要殺我!別管我!」

  說罷,張重輝頭也不回地便往人最多的『豁口』方向擠去,似乎趕著逃命一般!

  此時的趙士楨已經傻了,方才發生的那一切實在是太過突然,突然到他現在還是懵的……

  什麼……有人要殺他女婿?為什麼?

  正疑惑著,趙士楨就親眼看見了有一發火槍,在距離自己不到一丈遠的地方朝天射開!四周人群頓時驚呼不已!

  趙士楨玩慣了槍,他知道這槍的威力不足以致命,故而並沒有多大驚慌。

  在混亂之中,趙士楨看見了那開槍之人扛著槍管往一個方向而去,那方向正是張重輝逃去的方向!

  而這個扛槍之人的身後,還跟著好一些行動詭異的人,他們所去的方向也是那處!

  趙士楨再次愣住了……

  合著要殺他女婿的人有那麼多?而且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同一批!

  就在趙士楨想著殺他女婿的人應該有兩批時,幾個高大魁梧且身手敏捷,顯然受過特殊訓練的大漢也往那處方向跟了去!

  這下子,趙士楨已經是徹底被震驚了!

  什麼?三批人?

  怎麼那麼多人要殺他女婿!?

  他女婿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難不成是張居正的仇家,一股腦全都找上門來了?

  「爹,咱們快回去吧!」

  就在趙士楨震驚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時,素來反應極慢的趙嵐英突然出奇的冷靜了起來,拉著發愣中的老父親就要回家!

  「可是……」趙士楨想說什麼,然而還沒說完就被趙嵐英給強行打斷了!

  「爹!不要再可是了!你女婿他自有辦法!咱們留下來就是給他添亂!趕緊回家!」

  趙嵐英很清楚,眼下他們父女二人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安危!

  不給張重輝拖後腿,這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她相信張重輝,她相信她男人不會有事的!

  幾乎是不顧老父親的自我意願,趙嵐英拉著老父親就跑!混亂中她甚至還抓住了幾個想要跟著人群亂跑的趙家家丁,呵斥命其必須趕緊護主回府!

  趙士楨都呆住了……

  望著女兒這副沉著冷靜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都要懷疑,這到底還是不是那個呆呆傻傻的笨女兒了……

  難不成……跟聰明的人成親,也會變聰明?

  ……

  人潮越來越亂了,伴隨著官兵被衝散,私下亂逃的百姓們在這混亂之中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反正哪裡有路去哪裡,直到無路可走為止!

  潞王府的煙花還在盛放著,然而已經沒人有心情去看這美景了,而且這「嘭嘭」的煙火聲,此刻落在逃命之人的耳朵里,宛如火銃在耳邊射開一般!

  只有嚇人,沒有其他!

  與此同時,潞王府內。

  「不好啦殿下!外頭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一大堆流民沖在了外面大街上!王府的大門險些都要被他們給撞開了啊!」

  潞王朱翊鏐在聽到此事後,卻是並沒有慌亂,只呵斥道:

  「慌什麼慌,成何體統!派人看好大門就是,我潞王府的大門還不至於脆弱到連手無寸鐵的流民都抵擋不住!」

  罵完慌張傳話的下人後,朱翊鏐立刻戴上了平日裡那副斯文笑臉,對一旁的皇后王喜姐拱手笑道:

  「是我沒能管好府中下人,讓皇嫂見笑了。」

  王喜姐的身體本就不好,加上好不容易出趟宮就遇上了這種事,深宮婦人難免被嚇了個臉色發白,忙問道:

  「皇叔,外頭沒事吧?」

  「沒事,這太平盛世,怎麼會有事呢。」朱翊鏐很平靜地笑著,突然間,他像是被對方的慘白臉色給嚇到了一般,忙道:

  「皇嫂,您的臉色怎麼這般差?要不還是先去後院歇息一下吧?」

  「是啊母后,我陪您去歇息一下吧。」朱軒媖也是心疼母親,忙是說道。

  「好吧……」王喜姐也沒有拒絕,雖然煙花好看,但她也的確是有些累了。

  「皇嫂,我送您去吧。」潞王妃急忙便要去送嫂子。

  然而,她卻是被丈夫給呵斥道:「皇嫂去休息,你去添什麼亂!你是王府的女主人,今日宴會來了那麼多客人,你想讓我一個人應付全部不成!」

  潞王妃不敢說話了。

  一時間,氣氛尷尬了下來。

  王喜姐雖然是皇后,但這終究也是在別人家裡,而且她也早就知道了小叔子兩口子關係不好,經常吵架。

  眼下因為自己要去歇息,惹得這對夫妻又要吵起來,她是既尷尬又不好意思。

  「不用了,媖兒陪我去就行了,你們倆口子接著看煙花吧。」

  王喜姐拒絕完,便在女兒的攙扶下,往潞王府後院而去。

  ……

  皇后和公主走後,潞王妃黑著臉坐了回去,朱翊鏐的臉色也是又黑又綠。

  一旁的朱軒姚看見這熟悉的一幕,已經麻木到連翻白眼都懶得了。

  事實證明,這尷尬的一幕很快就結束了。

  因為,煙火聲,突然停了!

  「報!殿下不好了!有不少賊人爬牆進王府來了!他們居然還有火銃!」

  聽到這個消息的朱翊鏐瞬間緊繃住了神經!

  來了!終於來了!

  ……

  與此同時,沒去湊潞王府煙花熱鬧的人,正在街邊看鰲山燈游來。

  不得不說,今年看鰲山燈的人少了一大半,畢竟幾乎都涌去潞王府那邊看煙花去了。

  街上不說不熱鬧,卻也可以說是稀稀拉拉了,如此以一來,此處的行人們倒也自在了不少。

  突然間,一陣風颳了起來。

  只見那金碧輝煌的大鰲山,像是被施了什麼法術一般,居然從中「嘩啦啦」的飄飛出來一大堆紙張,四散飄落在了人群之中!

  「哇!這是什麼啊?」

  「鰲山神顯靈了?」

  「快!快撿起來看看是什麼!」

  「這密密麻麻寫的什麼啊?我不識字。」

  「我看看,這寫的是……續……」

  ……

  與此同時,一條條空曠無人的小巷子裡,一張張寫滿了字的『大字報』,被陸續貼在了牆頭巷角處。

  另一邊,有一男子站在當今內閣大學士朱賡的家門前,趁著四下無人之際,他將那張『唯一』的大字報,透過門縫塞了進去。

  朱府內。

  門房剛好出來解手,一眼便瞧見了那透過門縫塞進來的紙。

  懷著好奇,他去把紙撿起來後,又打開了門,想看看是誰在這大過節的,往人家裡頭扔紙!

  然而,門外空無一人。

  「怪了,什麼人啊!大晚上不去看鰲燈,不去睡覺!還往當今閣老家裡頭扔紙,有精神病吧!」

  門房本想將這張紙揉一揉扔掉,低頭一瞥卻瞧見上頭寫滿了字,於是便停了下來。

  「這寫的啥啊?」

  門房不太識字,但卻也不是完全不識字,借著大門兩邊燈籠內透出的微弱燭光,他有些艱難的邊看邊念道:

  「續……續憂危竑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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