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睡死過去
2024-10-08 06:52:56
作者: 蒼洱癸癸
我的腿窩處,是大柱子,這傢伙一口咬在那裡,把我給咬醒了。
據說,我睡著了後,被夢魘住了,然後,玄清呼喚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本事把我弄醒。
正巧大柱子買了燒雞回來,就借他使個力。
原本是讓大柱子咬我一口,試圖把我咬醒。
結果,在其撲上來的時候,我那腿一腿就踹到其面門上,當時就把其踹得鼻血狂流。
這還不算完,下一秒,那腿又抬得高高的,朝著其天靈蓋就敲下去。
天知道我哪來的這般大力,總而言之,為了不被打到,大柱子發了狠,一口就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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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果然是疼醒了,摸著被咬的地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道長,風哥兒這狀況越來越不對了,這可如何是好?他還有救吧?」
大柱子顧不上心疼自已的鼻子,一臉難受的看著玄清,希望他能想想辦法。
玄清也不是萬能的神,只是無奈的搖搖頭,「非是不願,而是不能。這一切都是他爺作下的局,貧道這個外人無處下手,只能幹瞪眼。」
大柱子不滿的道:「老爺子很愛風哥兒的,按理不應該害他,如何會在他的身上做什麼局,你確定沒有弄錯?」
我可管不了這二人在說什麼,眼皮子沉重得厲害,哪怕面前有一隻香噴噴的燒雞在勾引著我,亦不能讓我保持片刻的清醒。
當那腿窩處的疼勁兒消散後,我當場就往下倒,然後就這麼睡了過去。
我睡得是那樣的疲倦,眼角下留下青色的眼圈,好似這一覺過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玄清把大柱子拉到一旁,小小聲的道,
「雖然……那個……但是……你還是做好心埋準備,如果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想開點吧!」
大柱子猛然倒吸一口涼氣,昨日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兒個就對他說不行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他愣在那裡,有勁兒也使不出來,想哭更是沒有眼淚,200斤的漢子就像個2歲的孩子,無措卻還要故作堅強。
我可不知道這些,真正的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天只赴黃泉路。
我依然還在夢裡面,這一次,走路是一瘸一拐的,顯然,那腿被咬到後,多少是有影響的。
那新娘子對高堂上的黃皮子道,
「爺,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讓俺入洞房吧,我等這一天都等得不耐煩了。」
新娘子是真的很急迫,不停的撕扯著手裡的紅手絹,那嘴巴子嘟得能掛油瓶。
高堂上的黃皮子冷冷的道,
「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此人是你的,就是死了也是你的,休想逃過這個命契約定。」
黃皮子對著一旁的司儀道:「按照古老的約定行事,不可省略一個步聚,別讓別人笑話咱們不識禮數。」
那高高瘦瘦的司儀哪敢違背他的意志,打起精神道,
「族長放心,這一次定然能成事。」
轉過身,對那新娘子安撫起來,「小姐今日就要成就好事,能不能成人就看這一著,暫且忍耐片刻吧!」
新娘子心裏面都快急出病來了,畢竟,這不是她第一次成親了,第一次被那老東西打了,差點就一刀捅死了去。
後面還是其爺拼死才把她給救下來,但也因此受了重傷,至今都沒有恢復好。
第二次,原本天時地利人和,樣樣都齊全了,結果還是功虧一潰,當時把她氣得喲,都想吃人了。
眼下是第三次,好不容易才等到對方陽氣衰敗,陰氣強盛,說啥也要把人拿下。
對於這些人的對話,我一個字也沒有聽懂,不過,作為一個木偶人,聽不聽得懂冒似也沒有什麼用,反正我現在就是一坨案板上的肉,就等著對方隨意宰割。
對於這樣的事,見得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麻木了。
想當初,第一次的時候還會驚恐害怕,第二次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一次,當我知道自已命不久也的時候,突然之間就不再害怕了,人死鳥朝天,都已經落到這個田地了,我已經認命了哇。
司儀鏗鏘有力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一對新人來拜堂,奏樂……」
在喜慶的樂聲中,我被新娘子強行攙扶著往高堂上行去。
然後,在一拜高堂的時候,對方強行要把我給按下去。
我只是死撐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了一條腿。
正當我的第二條腿也要淪陷了時,意外發生了,突然見到這山洞裡面白光一閃,無數悽慘的叫聲響起。
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白光閃了一下後,我的夢裡面就恢復了一片黑暗的光景。
世界再次安靜下來,不再有什麼嗩吶,也沒有司儀的聲音,一切靜悄悄的,終於能安穩的睡一個好覺了。
我不知道的是,此時藏在身上的兩塊玉石,一塊黑玉,一塊白玉,不知為何竟然從我縫製好的口袋裡面掉落了出來。
其中的一顆掉在手裡,另外一顆,正好在丹田處。
兩塊玉石在我的身上安靜的待著,而我本人也睡得十分的香甜。
大概一直睡到下午三點時,我是在一片哭聲中醒過來的。
此時,我的周圍放了好些個白色的紙花,床頭位置上還插了三支燃燒得很旺的檀香。
而大柱子則披麻戴孝的,正坐在一旁哭著。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刺眼,是在哭我死了嗎?
我「咻」地一下坐了起來,狠狠的煽了大柱子一耳屎。
他當場就被打蒙了,繼而大叫起來,
「啊啊啊……風哥兒詐屍了,道長快來!」
此時的玄清在幹嘛,他正在院子裡面給我做法事,儼然要超度我的節奏。
聽到大柱子的叫聲後,玄清拎著銅鈴就闖了進來,
「李乘風,你已經死了,還不快快安息!」
那鈴鐺的聲音特別大聲,晃得我頭疼不已,不耐煩的打斷道,
「沒死,勞資還沒有活夠,就只是睡了一覺而已,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大柱子激動的道:「風哥兒,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覺睡了多久,三天,足足三天哇,一點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