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鬼迷住
2024-10-08 06:51:00
作者: 蒼洱癸癸
鏡子「咔嚓」一聲碎裂成幾大塊,掉到床上後,摔得到處都是玻璃渣子。
我上前去打掃,結果好多巴掌大的碎片裡面,都有一隻眼睛在對我眨。
這一次可不是幻影,而是真實所見。
「哇靠,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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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中燒的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把這些玻璃繼續敲碎,直到裡面的眼睛消失為止。
「呸!勞資不是被嚇大的,就這點水平,也敢來招惹,去你碼的!」
我罵罵咧咧的打起精神,繼續幹著活,陸陸續續又丟了三次垃圾。
此時,這房裡清清爽爽,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就是那些個還能使用的鍋碗瓢盆,都被我丟了出去,一樣死人東西都不留。
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宅子不乾淨,定然還有陰邪之物盤旋於此,可惜,玄清不在,不然的話,就能請他出手。
等等……玄清這傢伙,會不會在小鳳那裡?
畢竟,這老東西道觀被人霸占了,眼下成了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心裏面著急,也顧不上現在是半夜三更,直接撥打了電話過去。
上一次,電話是大柱子接的,這一次沒有什麼意外,還是他接的。
只不過,這廝被無端吵醒,這說話語氣可不好,當場就噴了起來,
「誰啊?大晚上不睡覺,打什麼電話?特麼的有病!你就不能……」
隔著手機都能感覺到那口水噴在臉上,這傢伙……肝火這麼旺盛,是不是在小鳳那裡吃了癟,獨守空閨啊!
要知道,這個電話是在一樓,小鳳是在二樓,大柱子能這麼快就接到電話,說明他真慘啊,守著小鳳當寡夫。
不厚道的笑了笑,隨即怒斥一聲,「閉嘴!聽我說!」
我這大嗓門瞬間關停了他的機槍嘴,大柱子驚訝的話筒都快拿捏不住了。
「哥唉,我的哥唉,這是你的電話啊,你你你……你現在在哪兒呢?」
「還記得我們扎紙人的那家不?我現在在他們家樓上。」
「你咋跑那兒去了,你等著,我這就來找你。」
大柱子激動得就要掛電話,急得我趕緊叫住他,
「你來有個屁用,你把玄清這傢伙帶來才是正經。」
大柱子有些氣悶的道,
「那老東西一直待在小鳳屋裡,二人把門關上也不知道在幹嘛,氣死我了都!」
「嘶……」
這信息量實在是有些大,感情大柱子讓人綠了哇!
我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人家二人認識在前,你個後面插隊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嘰嘰歪歪的,少廢話,趕緊把玄清帶過來救命,我懷疑我遇上髒東西了,哎呀……呀呀……」
我在電話那頭一直發出慘叫聲,這可把大柱子嚇壞了,趕緊叫嚷起來,
「你堅持住,我這就來,一定要堅持住啊!!!」
大柱子掛上電話,也顧不上什麼禮節,衝上二樓就猛拍門,
「道長,快快快,風哥兒有危險,需要你去救命哇!」
玄清一言不發,倒是小鳳冷淡的聲音從房裡面傳出來,
「急什麼,等著!」
「小鳳,你倆就不能消停一下,先顧著我那可憐的兄弟嘛,求求你們了。」
其實,他不過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目的就是想要把玄清從小鳳的屋裡請走。
他在門口賣慘哭嚎,門板子都快拍爛了,吵得要死。
小鳳忍無可忍,直接把門打開,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
「鬼叫什麼,再敢鬧事,老娘弄死你,信不信!」
大柱子被打得委屈死了,敢怒又不敢言,憋著氣站在那裡。
小鳳可不管他,當著面「砰」地一下就關上房門。
從始至終,大柱子都沒看清玄清在裡面幹嘛,只看到小鳳一如既往的穿得好清涼,那衣服隱隱約約的能暴露出來很多部位,看得人鼻血潮熱,熱血沸騰。
作為一個熱血男兒,大柱子表示自己招架不住這樣的美色,很沒骨氣的開始淌鼻血起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門口突然打開,卻是玄清怒髮衝冠的一把抓住他的脖頸,惡狠狠地道,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玄清面目猙獰,好似要吃人的惡鬼。
大柱子連忙叫屈,
「道長,我啥也沒幹,我只是來找你救風哥兒啊!求求你了,放過小鳳跟我走吧!」
他一邊說,一邊擦著鼻子,結果,越拔越多,竟然是有止不住的徵兆。
玄清恨鐵不成鋼的推開他,從懷裡抽出一張黃紙符,手勢一起,嘴裡念念有詞,然後把這黃紙直接貼在其額頭上。
說來也是神奇,那汩汩流出的鼻血,就好似被關上了閥門,再無一滴血流出。
「小子,不想精血被鬼怪吸光的話,這個符紙最好一直貼著。」
大柱子心有餘悸的道,
「道長,這需要貼多久?不會是一輩子吧?」
如果是這樣,那他寧願現在就流血而亡。
只要死之前,能死在小鳳懷裡,他也沒啥怨言了。
「想啥呢,等天亮後就可自行取下。」
玄清說完,「砰」地一下再次把門合上,並沒有說要跟著大柱子去救人。
大柱子呆愣在放門口,煩躁不安的走來走去,時間太難熬了,末了只能回到一樓,嘗試著撥打我的手機號碼。
電話一直響著,卻沒有人接通,因為電話的主人,也就是我,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我不知道自己被鬼迷住了,我只感覺自己陷入到一個血腥可怖的夢境裡面。
有一個渾身腐爛了的女人,正圍著我不停的蹦噠著,好似在跳舞,但其肢體很僵硬,看著更像是個提線木偶。
這樣的女人望之生畏,我一刻也不想見到,轉身就要逃離。
然而讓我絕望的是,不管我朝著哪個方向跑,總是能夠見到這鬼女人。
她猶如附骨之蛆,始終不離我三尺遠。哪怕我強行想要穿過她,到最後都只能和她面對面。
「你想幹什麼?你究竟是什麼人?」
面對我的質問,鬼女人並沒有說話,只是裂開那烏黑的唇角,衝著我桀桀怪笑。
那唇角真泥碼裂得出奇,都已經劃拉到耳根子,比小丑的大嘴巴還要誇張幾分。
我不想看,卻無處可逃,上天入地,誰能來救救我。
正在我絕望得哀嚎之際,還有更驚恐的事情朝著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