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有問題

2024-10-08 06:49:53 作者: 蒼洱癸癸

  陳家村的事兒,比我們相象的還要嚴重許多,不是死了一個人,而是足足死了十八口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死於獸口。

  而這讓我突然間想到,會不會是黃皮子乾的。

  爺爺被咬掉的手指頭,還有玄清殺死的那幾隻黃皮子,18歲那天晚上的詭異新娘……

  我越來越糊塗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有這麼多人一夜之間悉數死光。

  陳家村的人還是挺多的,足足有四五百人,但是一下子死了這麼多青壯年,還是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這個事兒鬧得有些大,現在很多聞風而動的記者,都在拼命往那個地方趕,想要探尋這些人的死因。

  也怪那個地方山高地遠,如果不是馬大千兒有個電話可以聯繫到外面,這種事兒也不太可能越傳越大。

  現在流傳得最多的一個說法是,陳家村的人缺德事干多了,遭了報應,這18條人命只是開始而已,說不定再過些日子,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也有極少數的人認為,陳家村的人得罪了這方世界的守護神,然後集體中邪了,只需要滿足那個守護神的要求,比如,進行某種祭祀儀式,自然也就風調雨順,民生順暢。

  這前面一種我是覺得挺有可能的,後面這個就純屬扯淡。

  這個世界哪來的這麼多神神叨叨的。

  然而,我覺得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被一些人認為很有可能,甚至打算花重金請人去驅邪。

  大家都死怕了,生怕下一個死的人就是自己。

  誰敢相信,一個窮得叮噹響的破地方,竟然能籌集出一萬塊錢,作為聘請玄清辦事的籌碼。

  這意味著他將放棄在日光城的事務,轉而回去陳家村。

  錢財動人心,幹這一票後可以三年不開張,這買賣玄清不心動才怪。

  大柱子也十分的想要回去,在他看來,這個事情可能會危及到家人的生命安全,現在回去是最好的。

  現在剩下我有些為難起來。

  我爺讓我離開陳家村,我這才走了多久就回去,會不會有事?

  不跟著玄清,我又如何把那黑玉拿回來?

  矛盾讓我頭痛欲裂,然而玄清卻並不給我過多的時間思考,想也不想就要轉回陳家村去,立刻、馬上就要動身。

  不得已,我只能想著先把遺物弄到手再說,也許,不用回到村裡面,我就能得手離去呢?

  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我三人急吼吼的收拾起東西來。

  大柱子的身上也有一點點錢的,只給自己留了路上的伙食費,其餘的他全都給了小鳳。

  事實上,小鳳在看到這些錢的時候,心裏面還是有些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複雜。

  她這麼些年來,見到的男人並不少,大多是把錢花在她的身上,比如給她買最好看的衣裳,買化妝品,買吃的用的。

  但是,拿錢給她養一個不相關的孩子,她相信,這個世界上也就大柱子這樣的傻子,才會幹得出來這樣的傻事。

  三人這一次可沒有傻乎乎的走路,那太費事了,花點小錢坐車的話,只需要花半天的時間就能到達。

  此時,我們坐的車子,正好是之前從道觀里出來後,搭乘的那一輛中巴車。

  這司機可是讓我做過一場不太美妙的噩夢,這一看到他,心裏面就特別不得勁,總有一種這個車子隨時會翻倒撞車的可能。

  這種感覺可不太美妙。

  我把這個感覺給大柱子說過,他覺得我是壓力太大,然後想得有些多,放鬆下來就好。

  我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不能因為一場噩夢,就因噎廢食。

  這車上人的初時還挺多,挨挨擠擠的,到得後面,也就只剩下我們三個路途比較遠的還在上面。

  司機經過一個農家的時候,突然踩了剎車,說要停車加水,再停下來吃吃飯。

  此時正好是正午時分,倒也沒有什麼好疑惑的,我們三個也想吃點好的,在那個農家買了他們家的一桌子飯菜,也才三塊錢而已。

  放在過去,我是想都不敢想,現在當然也覺得肉疼,不過,比起餓肚子,還是吃點舒服的飯菜,比較實在。

  我們三一直都是一桌,那個司機卻是吃他自己帶的冷飯,不管我們怎麼邀請,他死活都不願意上桌。

  各人有志,倒也沒有什麼好勉強的,不過,我還是扒拉了一點飯菜,然後準備給對方添一點吃的。

  這本是極其尋常的事,然而,我竟然眼花的看到,他的碗裡面裝滿了一堆不停蠕動的蟲子。

  其沖我咧開嘴的時候,仿佛就像是看到一個要吃人的惡魔。

  我那碗再也端不住滑落一地,那些飯菜更是灑潑了一地,十分的可惜。

  我的反常,讓大柱子很是納悶,急吼吼的抬著碗而來,邊趴拉邊問道,

  「咋啦?你咋連個碗也端不住了呢?看看……這又得賠錢了。」

  然而,我的心神都被那一碗的蟲子給嚇傻了,根本就聽不到這個大柱子和我說話的聲音。

  他見我一直沒有動靜,開始有些慌亂起來,拿筷子不停在我的面前揮舞了幾下,試圖把我的魂兒勾回來。

  這個時候,只聽得「叮鈴」一聲響後,我好似做了一場極其可怕的噩夢,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點清明。

  使勁兒眨了眨眼睛,對方的碗裡面哪裡有什麼蟲子,白生生的大米飯,除此之外,就是一點豆腐乳,還有一些老鹹菜粒吧。

  十分的質樸簡單,說不出的可憐。

  二人拿眼神眼著我,就看我幾時才恢復正常。

  我打了個擺子後,把大柱子拽到一個角落裡面去咬耳朵,

  「大柱子,這人的碗裡面當底是米飯,還是早子?」

  「風哥兒,你可醒醒吧,人家是人,吃的自然是米飯,你在那裡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我揉了揉眉間肉,我大概是真的沒有睡好,才會離了個大譜。

  然而,接下來司機的一個動作,卻是讓我原本就提得很高的心,再一次懸空吊起來。

  對方竟然把吃飯的筷子,插進那個冒尖的飯碗裡面。

  這姿態,有那麼幾分給鬼上供飯的味道。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