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對抗

  第190章 對抗

  騎士領主拔出了各自的武器，約翰利用契約聯繫阿靈頓參與戰鬥。城堡破碎的縫隙讓魔鬼發揮出翅膀的特長，快速飛行到約翰所在的地塊。同時在約翰身邊顯現的還有加拉哈德，一道破碎裂隙將冒險者幾人分散，但空間制約不了脫罪騎士。

  至於巴恩斯和克洛，約翰只希望他們能顧全自己。

  地獄守衛的強壯體格讓騎士領主產生了戒備，在一個無魔法異界生活多年，他們很難面對這種高大的煉獄生物。名為阿格規文的騎士領主正死死地盯著阿靈頓，腐化崔斯坦也朝著魔鬼發出威嚇的吼叫。

  騎士領主珀西瓦爾走上前，他看向站在中心的約翰，視線偏向出現在邪術師身旁的騎士，眼神中充滿憤懣。

  

  「加拉哈德，你背叛了女王，背叛了國家，背叛了我們的信任！」

  加拉哈德感到十分荒唐。他能夠接受前同伴對自己的抨擊，自己的確做出了叛國之舉。但他沒想到這個世界已經崩毀到這般模樣，一切都在破碎的環境下，他們居然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危機，還在追究自己的背叛。

  「珀西瓦爾！難道你的眼睛已經盲目到拒絕接受現實了嗎？看看周圍！我們發誓保護的一切都在破碎，這一切都是摩根造成的！」

  「停止對王的污衊！這都是你的背叛造成的！一切都是你的錯！」騎士領主們都憤慨地回擊，他們頑固地認為是加拉哈德帶著外鄉人從中攪局，干擾了女王的儀式，才導致了現在可怕的現狀。對摩根的狂熱崇拜讓騎士領主根本不會被前同伴的三言兩語說動。

  約翰按住情緒激動的加拉哈德，對他搖了搖頭。

  「圓桌騎士受摩根的魅惑支配，言語擊垮不了他們。」

  加拉哈德看向其餘褻瀆騎士，他們眼中都是同樣的牴觸眼神。加拉哈德在作戰計劃中曾聽到約翰等人對末日騎士高文的推測，這讓他產生了也許其他騎士領主也藏有背離摩根想法的美好希冀。然而這一次嘗試說服的失敗，他不得不再一次接受殺死他們的現實。

  加拉哈德拔出了武器。

  雙方幾乎同時出手，宣告彼此的褻瀆禱言。

  阿格規文注視的地獄守衛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停止在原地，封禁騎士直接禁止了看上去最為危險的阿靈頓的行動。地獄守衛立刻原地固定，像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塑，只有眼球骨碌碌地打轉。

  怪物定身術？阿靈頓嘗試掙脫，儘管自己不能使用煉獄魔法，但以自身的體魄，這種法術自己本應該能輕鬆掙脫。

  結果並不能。阿靈頓受到的限制效果並不是作用於肉體上的麻痹。不能動彈讓地獄守衛的感知更加靈敏，更專注於感受身體受到的能力效果。

  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一種魔法，而是一種視線。

  一種可怕晦暗的窺視，這種異常的視線關注讓自己的身體因為過度恐懼而動彈不得。

  知識與禁忌之神，梅達塔隆，阿靈頓終於想起了這種似曾聽聞的窺視來自於誰。

  自己掙脫不了神的視線，而那些騎士領主已經拔劍沖了上來。

  約翰·坎普！阿靈頓心中尖叫，儘管他皮糙肉厚，但站著讓幾名騎士砍誰受得了，魔鬼也不是鐵打的。

  騎士的長劍眼看就要刺進自己的胸膛，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血紅鎖鏈捆住阿靈頓的肉體將地獄守衛整個拖拽飛退。

  在空中飛行的途中，被鎖鏈拖動頭朝下的阿靈頓感覺一切是那麼美好。約翰·坎普雖說是一個被深紅之力腐化的危險敵人，但做人這方面，還是沒有巴恩斯那麼喪心病狂。頭一回的，阿靈頓對於自己的契約者是邪術師感到幸運。

  操控鎖鏈的約翰心裡倒沒有覺得救下地獄守衛是多大的恩義，邪術師個人秉持的信條是充分利用優勢，合理消耗現有資源。讓不能動彈的阿靈頓成為騎士領主的磨刀石顯然不是一個合理的選擇。

  用阿靈頓的肉體試探出褻瀆騎士的能力就足夠了。邪術師的靈能感應一直覆蓋戰場，在阿靈頓被禁錮的時候，他仔細觀察了封禁對地獄守衛製造的影響。

  被封禁的只有肉體，並且不包括眼球。眼球活動意味著大腦和思維的正常活動。被盯上的人並沒有像接觸石化蜥蜴的目光一樣變成石像，他們依舊能思考，只是身體不能動，就像肉體成了精神的牢籠。

  這完美符合知識與禁忌的教義，推崇更多的思考與更少的接觸。

  這種能力對於戰士來說是致命的，對施法者來說也不容小覷。因為肉體不能移動意味著不能做出任何施法手勢和儀式動作，這幾乎阻礙了絕大多數人的施法能力。

  但約翰不在此列。深紅法術具備活性，約翰不需要使用任何固定動作控制自己的法術，而且，他還有靈能。

  作為前排的阿靈頓被撤下，幾名騎士隨即將目標變為邪術師。約翰立刻感覺到那股窺視，就和阿靈頓一樣，他也在瞬間變得不能動彈。

  不過從從約翰腳下地面鑽出無數血紅鎖鏈，這些鏈條在抵擋騎士劍刃的同時，還對騎士發起了反攻。

  「阿格規文，這個巫師還是能夠施法！」崇拜騎士帕西瓦爾對自己的同伴提醒道，曾參與過獵巫行動的封禁騎士，他的能力在限制施法者上無往不利，他還以為只是自己的夥伴還沒出全力。

  阿格規文仍受眼睛中產生的不適，封禁大體型的地獄守衛已經讓他消耗了部分體力。而再控制一個邪術師，封禁騎士在注視邪術師時產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邪術師身上也有視線在回望自己。

  「我限制不了他的巫術！」阿格規文無奈回答。

  邪術師的身體中突然竄出一道紅色雷霆，閃電在空中隱有紅龍虛影，在一瞬間幾個連鎖，轟擊在幾名近身的騎士。

  只是被暴戾閃電擊中的騎士只是經歷了短暫停頓，接著就舉起武器阻擋繼續補刀的鎖鏈。

  腐化崔斯坦身上的褻瀆光環閃爍幾下，他畸變的扭曲身體冒出一連串紅色電流，他伸出手，準備將自己轉移的打擊送給均衡騎士鮑斯。

  均衡騎士會根據受到的攻擊進行同等程度的增幅，逐步強化均衡騎士的力量沒有上限，他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自己的身體能否耐受這種打擊，而通常永恆騎士加雷斯的存在能讓他安全吃下任何攻擊傷害。如果鮑斯接下這道閃電，那麼接下來他將會有和【維爾蒂斯的暴戾閃電】一樣的攻擊力和速度。

  就在鮑斯即將被腐化崔斯坦的閃電擊中時，脫罪騎士從虛空走出，抓住均衡騎士，兩人一起消失不見。

  加拉哈德深知均衡騎士現在是騎士領主們唯一的反擊點，只要自己控制住鮑斯，餘下等人根本不會對約翰造成實質性傷害。雖然褻瀆騎士都有著各自特殊的神力，但他們只是特性的顯化，並不具備如高文一樣的破壞力。

  局面陷入僵持。約翰能在騎士領主的能力下繼續施法，而騎士們則能安全地抵抗邪術師的所有攻擊。腐化崔斯坦讓約翰放棄了腐化其他騎士的選擇，因為這毫無用處，褻瀆光環像是保護住了他們的精神，即使腐化也會成為有理智的深紅之仆。

  隨著時間推移，約翰能夠干涉褻瀆儀式的機會也就越小，他越發想要擊潰騎士領主，現在雙方的詭異平衡當然不是邪術師想要的。

  「也許你們的女王和你們一樣愚蠢，根本不明白讓世界晶壁破碎會帶來怎樣的後果。這個世界和我們世界的壁壘在消失，褻瀆之力會隨著間隙擴大進入主世界。先不提對我們世界的影響，就來說你們自身。」

  「真神的目光，終會隨著時間推移對這個世界投入關注。而當祂們注意到這個毒雞蛋一樣的異界，首先會注意到你們幾個褻瀆祂們神力的無知騎士。伱們會是真神的第一個清算對象，就和你們的女王一樣。」

  「如果摩根不在諸神被引來之前升格為神，她的下場將和你們一樣萬劫不復。」

  「而你們的毀滅已經註定，只是時間問題。」

  「真神對褻瀆者，一般都不算友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