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一見鍾情與日久生情
2024-10-08 22:55:28
作者: 浮雲一抹萬事休
聽到許大茂這話,婁小娥跟何雨水也就放下了心。
倆人在四九城都有一些故舊,以改開後的形勢來說,兩女如果托人幫忙,人家肯定願意。
何雨水關係還淺了點,像是婁譚氏那邊,已經接到不少老朋友的請求,求婁譚氏把他們送去阿麥瑞卡或者別的地方。
也就是才從噩夢中驚醒的人,不想留在那張床上。
至於從什麼渠道聯繫上的婁譚氏,只能說蟹有蟹路,蝦有蝦道。
那些人早年要不是捨不得四九城的產業,說不定也是早早的跑去了港島。
如今只剩幾間破房子,一些舊東西,求上婁譚氏,也是想著借婁譚氏把手裡東西出了。
婁譚氏並沒有答應送那些人出去,雖然那些事對她來說,並不是太難。
但卻會給許大茂造成不好的影響。
現在的婁譚氏也是下意識的把許大茂當成了一家之主。
這跟當初許大茂初到這個世界,在婁譚氏面前跟個小廝一樣的討好,完全是天差地別。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在許大茂身上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婁譚氏不願意做送人出去的事,但對收舊東西,婁譚氏卻是很感興趣。
好的自己留下,次一點的加點錢賣出去。
當然在這個事上面,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比如說婁譚氏只在港島收,那些人怎麼把東西運過來婁譚氏不管。
但婁譚氏只收港島「市面」上的貨。
自然有人相信婁譚氏,也有人想賣高價。
婁譚氏做這個的缺點就是開價低,意思也是很明確,她身為一個二道販子,總要掙一點。
但婁譚氏也是有優點,有錢,而且是能見得了光的錢。不論是美刀還是港元,婁譚氏都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再就是婁譚氏這邊講規矩,只要賣貨的人不搞鬼,婁譚氏也從來不搞什麼么蛾子。
也就因為這個,那些家產變現又沒安全感的人,都喜歡跟婁譚氏做生意。
當然有些人不是不想跟婁譚氏做生意而是婁譚氏嫌棄那些人的貨土腥味太重。
婁譚氏收那些精品自然不是她自己多喜歡,而是想著給她的大外孫許勝利,外孫女許團圓留點東西。
這還是因為許大茂一句閒話引起的。
有一回婁小娥跟許大茂去參加一個宴席,就跑到婁譚氏那裡拿那隻傳家手鐲。
當初婁小娥嫁給許大茂時,婁譚氏把東西給了她。
但到港島後,或許因為家裡孩子太多,也或許婁小娥下意識把她的嫁妝跟許家的家產分開,總歸是婁小娥又把她那些嫁妝交給了婁譚氏保管。
反正兩家靠得近,婁譚氏又沒第二個孩子,許大茂對母女倆這點小心思也不在乎。只是看到一盒子首飾的時候,許大茂真被那些美輪美奐的瑰寶給驚艷到了。
直到那個時候,許大茂才明白,原來珠光寶氣並不是誇張的形容詞,而是一句寫實的話語。
當時許大茂就脫口一句,~亂世黃金,盛世珠寶,怪不得有錢人把這些東西當傳家寶。真是可以傳給子孫後代的好玩意。
婁譚氏有錢,有閒,有關係,婁小娥的那些稿費,她飯店的收入,雖然不多但卻是細水長流。
也就是聽進了許大茂那個話,所以婁譚氏經營的業務,又增加了一項。
那些老朋友找婁譚氏換了錢,有些人是真出去了,有些人卻是留在了四九城。
所以婁小娥要論四九城的故舊關係的話,真不比許大茂少。
現在生活也算安全了,如果許大茂不反對的話,婁小娥自然要想著給公公婆婆解決這心頭的擔憂。
門戶大了,什麼事都要顧慮到。
所以婁小娥有時候真羨慕雨水的無憂無慮。
就像許大茂給雨水安排了一個慈善的活,像這種花錢買名聲的事,別人想都想不到。
可是何雨水就忙了四九城五所小學的事,回到許大茂身邊後,就讓許大茂另外找人去管。
說是爬山涉水的太累。
這理由,也是沒誰了。
有福之人不用忙,婁小娥就是一直如此看何雨水的。
看上去好像何雨水比誰都懶,什麼事都不願管,但她也是許家最開心的一個。
婁譚氏沒防著她,孩子們喜歡她,許大茂對這個媳婦也是全無防備。
就是婁小娥自己,對這個搶她老公的姐妹,也是恨不起來。
而且該得的東西,雨水半點沒比她們少得。
最近的婁小娥放下鋼筆,跟在許大茂後面學起了做生意。
當初許大茂讓她投身文壇,是為了混點小名氣好保護許家不被婁半城拿捏。
現在婁半城已經塵歸塵土歸土,而港島婁家現在跟許家也已經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所以這些年婁小娥又變得懶了起來,更多的精力就是管好許家的內宅。
如今孩子們也基本上大了,何雨水跟冉秋葉又是不矯情的性子,所以這段時間的許大茂也是有意無意的領著婁小娥處理各種公務。
許大茂別的不知道,但他媳婦的商業天賦,他可是知道一點。
許大茂覺得,要不是他把婁小娥領錯了路,說不定現在許家當家做主的就是婁小娥了。
但隨著事業越做越大,如果以改開為節點算開始,那麼許大茂現在也算是天胡開局。
怎麼穩妥的把自家生意越做越大,是許大茂現在面臨的最大難題。
冉秋葉雖然也能對他幫助許多,但因為身份一直沒確定,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替許大茂做主。
如此,除了婁小娥,許大茂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像是這次到南方小城建工業區,許大茂就是很少發表意見,絕大多數事情都是讓婁小娥解決。
至於冉秋葉怪不怪的事情,許大茂也是沒辦法。
兩人的孩子都要上小學了,冉家還是要掩耳盜鈴,不肯承認冉秋葉跟許大茂的婚姻事實。
這讓許大茂也沒辦法。
要是冉家家業小一點,或者有什麼願望想著實現,
許大茂還能想想辦法。
但冉父冉母卻偏偏是文人,還是家裡有錢的文人,對外物沒什麼特別想要的。
可能想要的也有,比如說國泰民安,比如說國富民強,這就是冉父冉母想要的。
但許大茂小胳膊小腿的,那些事他只能盡一分力,卻是真扛不起來。
也就是因為許大茂對冉家有救命之恩,冉秋葉又跟許大茂兩情相悅,再加上造出一對龍鳳胎,許大茂還允許孩子姓冉。
這才讓冉父他們揉揉肚子默許了倆人的關係。
不然就目前這種狀態,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要換第二三個人跟冉秋葉這種關係,說不得冉父冉母早就帶著女兒遠遠跑掉了。
四九城進入了春天,也就進入了戀愛的季節。
許招娣自己都沒想過,前不久她才送別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後運氣就突然好了起來。
自從婁小娥跟許大茂提過許招娣的情感情況後,許大茂就跟港島某社打了個招呼。
也就是讓許招娣恢復正常的生活,所以跟許招娣前後腳進供銷社的好朋友,陪她一起光棍的好閨蜜,因為工作需要,突然被調到了外地。
許招娣真心傷感,與閨蜜擁抱灑淚而別。
這幾年要不是這個閨蜜在她身邊安慰她,給她溫暖,許招娣自己都不清楚能不能熬過那種孤單與悔恨。
悔恨肯定有,本來她的生活該有多美好。嫁入豪門在別的姑娘家是夢想,而在曾經的許招娣來說,那是真實存在的路。
只要她當初一步一步的走,別走錯路,那就可以輕易實現的。
可是許招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就放著陽光大道不肯走,反而走上了那條自絕之路。
許招娣也不知道恨不恨她父母,恨不恨許大茂。
有時候是恨的,但恨意里,卻也是有著心虛。
這幾年這種糾結,從來沒有停止過。
要不是認識個好朋友,許招娣認為自己就算不死,也是會瘋。但現在好朋友卻是因為工作原因調走了,這讓許招娣的心,又是空落落了起來。
許招娣送著好友許靜上了南下的列車,她不知道的是,她好友本來買的是硬座票,但等列車開出車站後,她的好友卻是包裹一拎,直接走進了軟臥包廂。
包廂里坐著兩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一番客氣,其中一個中年人對著許靜說道:「許靜同志,給你安排了新任務。
受到某某某先生的委託,決定派你以助理的身份,去保護某某某女士的安全。主要任務就是防備…~~
給你放兩個禮拜假,回家好好陪陪你丈夫孩子。」
………
許招娣不知道的是,說要跟她一起單身的好閨蜜,人家孩子都多大了。
許招娣精神恍惚的往站台外面走去,卻是在出車站時不小心一下撞倒了一個文雅青年。
許招娣趕忙道歉,伸手扶起了對面的青年。
青年面容清秀,身材提拔,許招娣看到對方,還沒道歉就紅了臉。
這個人還真不是婁小娥她們安排的。
許招娣道歉道:「同志,對不起,剛才我沒注意,實在是不好意思。」
卻不料青年也是溫和的說道:「我看你雙眼通紅,也是才在車站裡面送了親朋家人出來吧?
理解,理解,我也是送我妹妹的。說不定也會哭得像你一樣。」
幽默的話語可以化解尷尬!
青年的一句話,就讓許招娣從剛才的尷尬里走了出來。
人跟人之間的緣分說不清楚,許招娣下意識的解釋道:「我最好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姐妹。」
青年也詫異了一下,他就是看到對面的姑娘長得清秀,衣著也不像普通人家,所以說話就注意了一點禮貌。
結果人家姑娘跟他解釋了,這讓他咋接話?
一時之間,青年跟許招娣愣在了當場。
卻不料,這時前面的一個聲音打破了僵局。
一個圓圓臉的女孩喊道:「哥,快一點。」
許招娣慌亂的說道:「您妹妹在喊您了,您趕緊去吧。
我是某某供銷社的,我叫許招娣。」
許招娣說完就捂著發燙的臉頰往外跑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到那個青年,心跳的很快。
青年摸摸鼻子,又甩了一下頭髮,自信滿滿。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主動的姑娘。
青年不知道的是,許招娣在港島有段時間天天跟那些富二代混在一起。論起感情上的事,許招娣還真是可以當他老師。
只是這麼多年,在四九城,許招娣一直沒機會實踐而已。
不光是許招娣,就是槐花最近也發現自己戀愛了。
不同於許招娣的甜蜜,槐花這邊只是感覺到苦澀,因為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沒錯,她愛上的就是飯店的老闆大叔。
那個男人氣息十足的野蠻漢子。
這種事,槐花都不知道為了什麼。
按理來說,她跟飯店老闆差了小十歲,那種容貌粗魯的男人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但在槐花最無助的時候,是那個男人收留了她。
在槐花對他戒心滿滿的時候,那個男人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什麼叫安全。
在有客人對她騷擾的時候,是那個男人出來收拾客人,做他的護花使者。
甚至就連上次賈張氏起訴她,也是那個老闆給她出的應對方法。
一樁樁,一件件,在槐花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是那個絡腮鬍男人守護著她的人生。
而槐花苦惱的是,這個男人結過婚。但前幾年因為他師父的拖累,女方卻是跟他斷絕了關係。
這幾年男人開起了飯店,掙到錢了,女方又回來找他了。
如果說許招娣的愛情是一見鍾情的話,那麼槐花的愛情就是因為日久生情。
許招娣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家住在哪,是不是好人,有沒有對象…
但她就是固執的認為自己愛他,而青年也應該對她有好感。
槐花倒是知道男人的一切,但兩人的年齡差卻是倆人之間最大的天塹。
誰的難度小一點,暫時來說不確定。但槐花的主動權是在她手裡,而許招娣卻是把主動權交給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為了那個人,許招娣拒絕了婁小娥托友人為她介紹的青年才俊。
並且對著介紹人說~她的事情與許家無關,與姓婁的也是無關。
婁小娥得到這個回信以後,也只能無奈放棄。
有些人,明明可以躺贏的,偏偏要作死,這是誰都沒辦法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