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得反悔
2024-10-08 00:54:56
作者: 阿獅
一看江漁沉默齊樂航頓時著急了。
「你剛剛還說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江漁不以為然的回道:「人都有腦子一熱的時候,現在我涼了不行嗎?」
「你敢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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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樂航頓時周身陰氣暴漲,面目都開始猙獰起來。
江漁面不改色的把宴溫往自己跟前一拽,無需多言,齊樂航就蔫了。
「你騙鬼會遭報應的。」
說這話的時候,齊樂航都覺得底氣不足。
江漁雖然於心不忍,但她也不是免費的義工,不能人家開口求助,自己就毫不顧忌的答應吧。
「你說讓我幫你完成心愿,可我也是人啊,幫忙也要有個度,我幫你,你拿什麼謝我?」
看這意思,是有妥協的可能了?齊樂航頓時心中一喜,周身的陰氣也跟著消散不見。
「我家有錢,只要你肯幫我,我就把我家一間旺鋪送給你!」
「什麼旺鋪不旺鋪的,總不能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就信了吧?」
旺旺旺鋪哎,這個詞一聽就不是普通的門臉,江漁的心裡都要樂開了花,但臉上還是一臉無所謂,簡直堪稱演技派大師。
「普洛斯大街上的鋪子,你說旺不旺。」
江漁恬不知恥的『旺』了一聲,隨即一把抓住齊樂航的手。
「成交,不得反悔。」
在齊樂航的帶領下,江漁來到他生前被殺的地方,其實就是何令城郊的別墅內,這裡的別墅大部分都沒人住,平時也很少有人過來,即便是在大白天也看不見幾個人。
「難怪何令敢在這種地方明目張胆的把人騙過來,一眼看過去,哪裡有人啊。」
齊樂航腳步不停的一直往前走,江漁只好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來到別墅門口,齊樂航直接穿門而過,江漁卻被留在門外,她只能不住的按門鈴來提醒齊樂航。
聽到聲音的齊樂航隨即又從門裡出來,告訴江漁開門密碼後,兩個人又一起進來。
只能說進來之後,這個別墅給人的感覺就很不一樣,陰暗,壓抑,有些喘不上氣來。
看來所謂的凶宅不無道理,如果讓自己感覺不舒服,不是房子有問題,就是人與這裡的風水不相符,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是在哪兒?」
江漁四下看了看,一回頭卻看到齊樂航已經出現在廚房位置,不管她說什麼,齊樂航都沒有回應,而且他身上已經陰氣纏繞,越發濃郁了。
「宴溫,他情況不對勁,你隨時盯著他點。」
江漁急忙趕去,齊樂航站在案板前,案板上還放著一把帶有豁口的菜刀。
菜刀看起來又大又笨重,那些豁口很可能就是……在切割齊樂航的屍體時造成的。
「你,你沒事吧?」
齊樂航身上的陰氣越來越濃重了,江漁有些擔心。
聽到聲音的齊樂航身體僵硬的轉過身來,他的脖子上四肢上,胸口處都在不停的往外溢出鮮血,很快將他身上的衣服還有身邊的地板都染紅了。
鮮血就像是有意識般的開始往江漁的腳下涌動,她急忙後退,鮮血卻追個不停。
「齊樂航,你醒醒,你要幹什麼!」
齊樂航的雙眼已經被猩紅沾染,他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只剩下一個意識。
「殺死身邊所有的活物!」
機械般的聲音從齊樂航的嘴裡說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漁的腳邊突然沾染了一小點鮮血,瞬間鮮血便開始侵染江漁的整隻鞋子,甚至已經往褲子上開始蔓延。
「宴溫,快動手!」
不用江漁提醒,宴溫已經出手了。
宴溫一把勾住齊樂航的脖子,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咒,就要往他的額頭上貼去,可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
齊樂航一把抓住宴溫的手臂想要掙脫束縛,雙方開始力量比較,偏偏江漁此時下半身全都被鮮血染紅,她雙腿麻木失去知覺,都已經無法動彈了。
「快點啊,我要被吞噬了!」
情急之下,宴溫顧不得保護齊樂航的周全,手上一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齊樂航的腦袋便失去支撐,無力的垂在胸口上,可他的眼睛還在直勾勾的盯著宴溫,翻轉到不可能的角度上。
宴溫趁機將符咒貼在齊樂航的額頭上,頓時所有湧出的鮮血瘋狂的往回收縮到齊樂航的身體裡,江漁身上的鮮血也跟著消失不見,她脫力般的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沒事吧?」
宴溫把江漁攙扶起來,不由分說的就做了決定。
「這個忙我們不幫了,這個小子也留不得了。」
宴溫看向齊樂航的眼神分外厭惡,因為他竟然敢對江漁動手,就已經觸犯了自己的禁忌,這是宴溫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江漁急忙安撫他,輕聲道:「不要生氣,我不是還沒被怎麼樣嗎,他只是被生前的怨氣所控制,不小心的,你不要往心裡去。」
天啊,那可是在普洛斯大街的旺鋪啊,有了這鋪子,江漁後半生都無憂無慮了,她絕對不會讓這位財神爺有事的。
江漁從宴溫的懷裡掙脫,不管不顧的就往齊樂航的身上撞,可不管撞了幾次她都無法進入幻境,抬頭一看,便將齊樂航額頭上的符咒拽了下來。
趁著齊樂航剛剛恢復意識,江漁隨即悶頭就撞了進去。
眼前一片黑暗後迅速恢復光明,江漁頓時發現自己竟然身處於一個教室之中,教室里坐滿了學生,講台上老師還在滔滔不絕的上課,而她身上還穿著校服,胸口處還別著寫有『齊樂航』名字的胸針。
「這是進來了?」
江漁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除了課本就是卷子,光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頭昏腦漲,昏昏欲睡。
「啊……」
這是江漁以前上學時就有的毛病,只要看到這些東西她就會忍不住的打哈欠想睡覺。
可偏偏這具身體不想遵從江漁的意識,她被迫坐的端正,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黑板,思路被迫追隨著老師的講說,甚至都陷入到無法自拔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