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真白蓮花
2024-10-07 23:33:21
作者: 蕃曉般
蘇可心的這話,聽著有點耳熟。
張平想了一下,發現這話跟狼外婆的話有點相似。
而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也在變成狼人。
這可不是在玩狼人殺,這是實打實的在變身。
許北念被蘇可心的樣子嚇壞了:「你,你不是可心,是你殺死了可心,吃掉了可心……」
「嘿嘿,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聖母啊。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當你的室友,為什麼要給你花錢,作為一名愛狗派,卻要耐著性子陪你一起當愛貓派,一起當小仙女,那是因為我在養成你啊……
你不知道吧,我其實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克制自己想吃掉你的衝動。你的魂魄太香了,香得我都有點控制不住了……」
說到這時,蘇可心嘴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你……你為什麼要吃我?」這下子許北念就算再聖母,也明白蘇可心就是那個蘇可心了。
「因為……我是食煞者啊。」蘇可心說著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嘴,可是這嘴還在往外突出,她臉上的皮肉都不夠用了,被這突起的嘴巴扯裂開來,血不住流淌,看上去無比的猙獰。
「至於你……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一個食煞者,難怪我當初聞到了一股好聞的味道,差一點沒有忍住,只不過那時候我還不敢吃人,我還很弱小,剛剛覺醒了食煞能力的我,只好裝成普通人的樣子。
因此才會被你訛去那麼多錢。這個仇,我一直記著呢。不過我也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沒機會吃掉那兩個舔狗,壯大我自己。」
「所以你覺得你現在又行了?」張平之前的確有點害怕,只不過他害怕的是一個普通人突然擁有的未知力量。
但是現在一聽蘇可心竟然是一個食煞者。
頓時鬆了一口氣,那沒事了。
你一個食煞者,擁有這樣的狼人變身能力,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而且太奶之前給自己解釋過,食煞者用的是煞之力,比起自己的畏之力還要差一個檔次。而且這蘇可心自己也說了,自己剛剛覺醒食煞之力不久,應該也是新生食煞者。
那就不可怕了。
聽到張平如此冷靜,蘇可心冷笑起來,她那破碎的臉,因為冷笑而感覺到陣陣疼痛。
「這話我同樣要送給你,我也不知道梁靜茹給了你多少勇氣,但是今天我要把你所有的勇氣全都摧毀了。」
蘇可心說著,扔下刀子,直接一爪抓在了無形的氣牆上。
嘶啦一聲,詭打牆徹底崩碎。
張平連忙補上一道,但是這一次,蘇可心也是一爪干碎,速度相當快。
而且她的身體在抓碎詭打牆之後,一伏身便逼近了張平,由下往下揮抓,想抓住張平的咽喉。
此時張平身上泛起一圈黃光,這圈黃光瞬間擋住了這一抓,將她連同爪子一起彈開。
蘇可心微微一怔,旋即大喜:「你竟然還有冥器,真是天助我也。」
說著又往前一抓,這一次黃光雖然亮起,但是也沒有彈開她的爪子,只是阻擋了一下,兩個人相持不下,在那裡對峙了一會兒。
張平一看這樣下去,這黃色光圈遲早要破,而一旦黃色光圈被破,他接下來的命運將無比的悽慘。
必須要想個辦法幹掉她才行。
可是之前的詭箭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沒有半點效果,只能認為她本身有免疫詭箭的能力。
剩下能幹掉她的招,似乎只有詭嘯一種了。
張平立刻施展了詭嘯。
一道尖銳的聲音,直接將蘇可心給震得渾身顫抖,爪子也自然垂下,她暫時失去了進攻的意願。
張平逮住了這個機會,從血色酒店的儲存空間當中,將那【梅血五連發】給取了出來。
這本來是一套暗器,但是張平哪懂什麼暗器手法,只能將它用於近戰之上。
好在這【梅血五連發】哪怕是在近戰之中,也有相當的作用。
第一柄刀被彈開,第二柄刀稍稍劃破了她的皮膚,第三柄刀入體一寸,第四柄刀入體兩寸,第五柄刀,直接扎入她的心臟。
蘇可心不敢相信地低頭,當她看到心口那一把小刀沒柄而入的時候,不由感慨一聲:老鐵,扎心了。
她有點不甘地想拔出小刀。
而此時張平卻是對著她的刀口,補了一記詭箭。
原本詭箭是無法破開她的防禦的,但是對於已經破防的傷口卻是有奇效。
頓時她的心口血箭飈出,蘇可心仿佛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她對著虛空說了一句:「替我報仇」,然後心有不甘地倒了下去,至死都沒有合上眼睛。
張平在血泊之中撿起來那五把飛刀,其中一把還是從蘇可心的心口硬給拔出來的。
這也是他第一次殺人,只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害怕,也沒有感覺到興奮,只是很平靜,似乎這一件事情跟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在一邊的許北念卻是嚇壞了,戰戰兢兢,結結巴巴:「你你你殺人了。」
「你覺得她還算人嗎?」
「可是……你殺了她,要不要報警?我可以給你作證,你是正當防衛……」
張平瞟了她一眼,覺得這個女人的腦子肯定有個大包,就算她是阿離的親妹妹,自己對她也沒有半點好感。
別人的聖母白蓮花都是人設,只有她的聖母白蓮花,卻是真的。
而這一切的根源,來源於她的智商欠費。
「第一,她已經變成怪物了,第二,我為了救你才殺了她,第三,你就算替我作證,又有幾個人會相信你的話?」
「啊……是這樣嗎?」許北念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走吧,跟我一起去見你姐姐。」
「現在嗎?」許北念卻是猶豫起來,「她怎麼辦?」
她一指地上的蘇可心屍體。
張平看了一眼,也覺得有點頭疼,雖然說他並不後悔解決掉蘇可心這個食煞者,而且他在動手前後,似乎變成了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無比冷漠也無比冷靜,但是要處理屍體的時候,他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膽小怕事的張平。
想讓一個大活人從這個世界消失,在當今這個信息高度發達的社會,難度之大,難如上青天。
正在他無比糾結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尖銳的笑聲:「想不到她竟然死了,這樣也好,她死了,我就可以占據她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