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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又遇見小孩子了

2024-10-07 21:44:53 作者: 咕嚕嚕

  她抬頭看向九叔,眼睛被淚水浸濕一片模糊,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口中的「謝謝」化成碎片淹沒在呼吸中。她將陶瓷罐放在神壇上,上香磕頭無不虔誠。

  「謝謝你們,這是我活著的唯一心愿了。從小到大,姐姐像父像母,最後為了保護我……」

  後面的話沒再繼續,關乎人家隱私,我也沒再問。發生這麼多事情,現在也得走了,不過車胎被扎,想要腿著出去確實費勁。

  

  老太太不是我害死的,但肯定和之前我問的東西有關,他們不會放過我。

  「關於那個死去的老太太,你知道什麼?」

  王翠萍看向外面,收回思緒說:

  「那家老太太之前來找我走陰,是因為他二兒媳的事情,這些你都知道。她把這件事掩蓋,沒有告訴家人,但老太太絕對不會說,為什麼全村人只有她被盯上了。」

  「為什麼只有她,家人被吃,兒子遭殃。倒霉的人很多,為什麼選擇他?」

  我看向王翠萍,等待回答,小郭也問緣由。

  「很簡單,因為老太太曾經害過人,現在得到的全是報應。不僅是她,群里所有人,害過人的惡人,都要受到懲罰。」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我更聽不懂王翠萍的意思。還想繼續問,她以頭痛難受為由進屋躺著,還讓我們留下來,收拾好車再走。

  小郭湊到身邊,低聲說:

  「齊哥,我總覺得她有問題,神神叨叨的,還和邪師有關。」

  我點頭,一般和邪師扯上關係的都不是啥好人。這都和我不挨邊,找個時間單獨問臧老中醫才是正經事兒。

  換身衣服戴口罩,在村子裡轉轉,想找個補胎的地方。這群人扎破兩個輪胎,根本沒有可替換的。村子挺大,但補胎的地方少,可恨的是這幾處都在討論老太太家死人的事兒。

  我在他們口中,變成極惡不赦的存在。謠言力量實在強大,短短半天,我被塑造成殺人奪命的惡魔。越傳越邪乎,還說九叔有隻眼睛不轉是天眼,開天眼的人能夠看到陰陽。

  有可能我們幾個不是人,是陰間當差的,以另種形式幻化在人間索命。或者是沒有修行好的惡鬼,找到人命併吞噬。

  越來越離譜,我要是真有那麼大能耐,他們還能完好無損在這討論?該說他們聰明呢,還是白痴。

  不管怎麼說,上午的事兒在村子傳遍了,只不過版本不同。不過能確定的是,我實在跑不掉。

  晚上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九叔和小郭沒啥動靜,估計只有我一個人瞪眼睛。起來穿衣服去院裡抽根煙,不愧是冬天,不管南北,都是一樣的冷。

  正抽菸呢,耳邊傳來孩子的嬉鬧聲,順著聲音望去,竟然看到門口有幾團黑影。之前見過太多的鬼魂,這個樣子有點像小孩,悄悄湊過去,竟然是前幾天在荒地看到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他們在院外跑來跑去,笑聲很大,追逐打鬧。因為天黑,玩得更開心自然,沒因為我在旁邊害怕。

  「哎?你是上次的叔叔?」

  扎兩個辮子的小女孩跑過來,聲音很甜。難以把她和吃人的鬼怪聯繫在一起,腦子裡全是從手啃到心的鬼魂,而眼裡卻是可愛的她。

  「叔叔,你來這也是祭拜媽媽的嗎?」

  小男孩也走過來,抬頭看向我,眼睛閃亮,看不出有害人的過往。

  我能感受到他們二人並無敵意,只是對我這個人比較好奇。

  「你們在這做什麼?天很黑了,應該早點回家。」

  裝作不知道,只要不點破,我們之間微妙的平衡不會被打破。

  「我們白天在家,晚上可算能出來了,我和哥哥出來玩。而且今天媽媽回來了,我們很開心,一直和媽媽待在一起呢!」

  小女孩開心蹦起來,兩個小辮子左右搖擺,像個可愛的洋娃娃。我順勢蹲下,看著兩個小孩子,輕聲問:

  「媽媽回來了?你們媽媽去哪了?是工作了嗎?」

  「我們媽媽……」小女孩剛要回答,被小男孩截住,轉個話題問:

  「叔叔,你怎麼不睡覺呀?」

  「叔叔今天和別人發生些衝突,睡不著,車胎還壞了,村里人不給修。」

  說完自己都震驚了,這事兒和兩隻小鬼說有什麼用,他們能幫我處理什麼?可能只是想發泄心中的委屈不滿。

  「你想找補車胎的地方啊,我們知道,和我來!」

  小女孩開心牽起我的手,蹦蹦躂躂,粉色衣服在月光下照的很柔和。後明看和普通小女孩一樣,天真活潑,他們的父母曾經肯定很幸福。

  跟著兄妹倆一直向前走,天黑路上沒人,大張旗鼓的走也不會被發現。這裡的路和白天時一樣,不存在給我帶陰溝里的可能。

  一直向前走,盡頭有家小鋪子亮燈,燈光黯淡,有人坐在門口抽菸袋。沒錯就是那種民國時期的長菸袋,煙氣在微弱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沉暗。

  走過去才看到,是用手寫的『補胎、換胎』四個字。字寫得歪歪扭扭,勉強看得出是啥。鋪子是個不大的房子,前面延伸出一米的地方,頂棚上吊著燈泡,順燈泡連進屋內的供電源。

  風一吹,燈泡『吱嘎吱嘎』晃悠,拉長抽菸者的影子,煙氣繚繞成形,飛散在空氣中。

  而這一切的主人,是個老頭,坐在小板凳上,穿得綠色的軍大衣,頭戴帽子,捂得很嚴實。鼻尖通紅,手上布滿歲月痕跡,旁邊有自行車胎,不見汽車胎的影子。

  我感覺他不僅僅是個老頭,很容易是只鬼。誰家大晚上不睡覺出來給別人補胎?正常想法都不能認為老頭是人。

  但我都來這了,轉身逃跑也不行,萬一把人惹毛了,兩個會吃人的,和一個不知道厲害的老頭,根本打不過。尤其是電影院的契約,越來越成擺設,我不能賭。

  「大爺,您這能補胎換胎嗎?」

  老頭聽我說話,挑眉看向我,上下打量,嘬兩口煙,用菸袋狠狠敲了下吊著的木牌。

  「這不都寫了嗎,換胎補胎。」

  「你要換啥樣的?補啥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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