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連帶性的陰謀

  「他是不是長得挺高挺榜，後面梳個小辮，長得挺像混社會的？」

  王翠萍搖頭，她死死掐著我的胳膊，哭聲很大：

  「不知道，我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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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姐，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她的反應，我心很難受，想要開口安慰，九叔率先問：

  「你知道烏拉馬托嗎？」

  王翠萍聽到這個名字猛然抬頭，連連點頭：

  「是，知道，在二十幾年前，是她幫我們姐倆走陰的。」

  「你們是找她嗎？十年前去看過她一次，後來她搬家了，我們也不知道在哪，也沒打聽到。不過如果你們找她走陰，可能不行了。當年幫我們弄走陰的事兒，她也就三十出頭，現在也得有五十多歲了。」

  「在我們這行，很少有活過七十歲的，天天走陰對身體消耗很大，所以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有摧殘。尤其是後期我們找她，她搬家也是，不希望後人在找了。」

  她說的這話前後有矛盾，總感覺王翠萍在隱瞞什麼。既然是隱瞞，直接問肯定不會承認，我也沒說太多，只是問當初烏拉馬托的地址。

  王翠萍寫紙條上，還提醒找人的時候一定要低調，她聽說之前有人找烏拉馬托死的。

  「找人死的？怎麼回事兒？」

  我看向王翠萍，肯定不只是死人這麼簡單。也包括她姐腐爛而死，不是簡簡單單死人。我覺得是辮兒哥做的這一切，一年前他已經來這，有什麼目的？難道他也想走陰找人？

  「不知道，其實不只是你們問我烏拉馬托的地址，其他人也問過。開始我還告訴，但前五個人吧，幾乎都死了，是他們家人來這找我才知道。」

  「他們家屬說，去找烏拉馬托走陰，到這個地址後就失去聯繫，後期有不少人去找，連屍體都沒看見。報警也沒用，反正就是人突然沒了。」

  「後期再有人想找，我就說不知道。今天看到你們修行不凡，要不然也不敢告訴你們。」

  王翠萍說完看向九叔，試探性問：「我姐的死，和他們有關嗎？」

  「得找到烏拉馬托才能確定。」

  九叔一如既往不說猜測，他和李牧一樣，必須全部知道前因後果，然後才能給出肯定答案。

  「啊，好，好。」王翠萍情緒突然低落，聲音放低：

  「能，能不能有結果，告訴我一聲。」

  我加她的微.信，承諾有結果肯定告訴。也表示理解她現在的心情，讓她現在好好生活，警惕外人。

  出來時已經中午，坐在車裡心情複雜。不知道這件事和我調查的是否有關係，如果真的有關，還要連帶多少人。

  「不要干涉別人因果，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沒用的地方。」

  「任何人都如此，你也一樣，牽扯進這件事的人，都是有連帶性的。」

  九叔嚴肅看著我，一眼穿透心中所想。我知道九叔也是心軟的人，否則不能特意為大羊安村專門弄一個『世外桃源』。

  他不內耗自己，也不消耗別人。就這種心態，可以順利解決很多事情。

  我看著紙條的地址，距離現在位置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更往裡，更偏僻。中間路過盤山道，直接進大山。

  「齊哥，這不是偏僻一點啊，這……這是進山，比上次找老鬼進山還偏。我感覺不是小時，是兩個時辰。」

  本來想去，結果車打不著火，試了大概半個小時也不好用。氣得我說：

  「不去了，明天再說吧。」

  話剛說完，車發動了，但九叔讓我找個旅館休息，今天不去了。

  我不明白咋回事兒，九叔解釋這就是外應，車打不著火，說明此行程不會順利。尤其當我氣話說不去了，車馬上就好使，更能說明問題。

  我半信半疑，不是不相信九叔，只是這麼邪乎的事兒，確實難以置信。

  吃完飯回到旅館，小郭問王翠萍究竟咋回事兒，還有死的那個王翠霞，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九叔看向小郭，沒直接回答，而是問：

  「你覺得呢？」

  小郭開始分析：「我覺得有關，因為都是這條線上的，每次調查都會斷線索，而這條線索到這也斷了。」

  「找到烏拉馬托，肯定能知道前因後果，到時候對症下藥。」

  九叔沒回答，眼神瞟向我，示意說說想法。

  「我覺得，王翠萍沒說實話。說到王翠霞，這件事兒我沒看出來有問題，說到烏拉馬托她的態度變了。二十幾年前走陰，十年前去看過她一次，之後又說現在不能走陰，搬家也因為不希望有人找。」

  「說這話的時候特別肯定，她又怎麼知道烏拉馬托不想出陰？我猜王翠霞死後，她肯定見過烏拉馬托，對方給她解決方式，然後囑咐不想見人。」

  「所以實際地址，王翠萍肯定知道，就是不想說。但這個也能理解，照比陌生人，她肯定更傾向於熟悉的人。」

  九叔對我的分析表示滿意，點頭肯定猜測。不過我有疑惑，如果真的這樣，明天還去原地址找嗎？

  「你有別的好辦法？」

  「額，那我再去打聽別人，問問認不認識烏拉馬托？」

  九叔沒否認也沒肯定，我和小郭趕緊出門，試著打聽。

  到一樓門口，看著來往車輛，也不知道咋辦。

  「齊哥，去哪打聽啊？」

  我感覺現在問題，不僅僅是烏拉馬托住哪的事兒，還有一點需要確認，王翠萍和王翠霞這倆人是否真的認識烏拉馬托。

  「嗯，那我們開車再去。幸好這裡和村子離得挺近，開車十五分鐘就到了。」

  又開車回村子，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打聽，買點水果走向圍堆的大媽。她們都是信息集合地，而且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能知道，重點是還不被懷疑。

  果不其然，我拎著水果湊過去打聽王翠霞住哪，把自己當做第一次來。

  穿紅衣服的大媽看我問：

  「你找王翠霞幹啥？她都死一年了。」

  「我聽說她走陰厲害，尋思求她辦點事兒。怎麼死了？不應該啊……」

  我表現得特別吃驚，難以置信中含著懷疑，大媽被懷疑，動搖村里信息庫的地位，馬上說：

  「什麼不應該啊，早就死了，不過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