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一切終了

  「唐齊，加深封印不簡單，最不理想情況，就是你們三人全部死亡，用鮮血加深封印。而且執行鎮壓的人，包括九叔在內的人，沒人能活。」

  我心一顫，不是說只有我們三人會死嗎，為什麼還連帶九叔？如果九叔會死，那穆老以及與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是不是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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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我問出口，第五先生就像有讀心術般點頭肯定：

  「是，與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都會死。」

  「所以一開始局都定好了是嗎？現在入局的人很多，之前死的是孫濤，葛叔後期李牧、大仙也死了。幫我的人不止他們，我兄弟楊寒，還有二爺，或者說牽扯到的辮兒哥以及江峰？」

  「電影院的劉池、李睿和主管，他們也幫我不少，所以都有危險？」

  說實在的，江峰死不死和我沒關，他只是單純利用我而已。

  第五先生想都沒想，十分肯定點頭：

  「沒錯，這些人，如果現在還有糾纏，一個都逃不了。包括你的父母，所有朋友。」

  聽完這句話，身體脫力，扶牆的手控制不住發抖。我不能讓這些人死，除了遠離無能為力。自己死沒關係，不能牽連別人。

  「至於如何封印，我已經把幾種方法告訴九叔。你要做的就是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什麼，弄清緣由，再找到具體鎮壓位置。」

  「如果只是找到鎮壓位置，不清楚原因，會害死更多人。」

  弄清緣由，連第五先生都不清楚為啥，我能知道個屁？活得希望越來越渺茫，還不如現在死，被我牽連的人能好過些。

  「我不清楚是因為當初情況複雜，多方勢力參與其中。而你肯定能調查出來，因為你周圍有他們安排的人，引導你一步步解開鎮壓。你想知道，必然會有人告知。」

  「其他人暫且不論，你的女朋友，就是其中一個。」

  「安小冉？這不可能！她不可能是害我的？！」

  這點更不能接受，小冉從頭到尾都沒害過我，反倒是我每次受她幫助不少。

  「我沒說她害你，她也是被害的人，無意中也被引導告知你消息。所以你想知道的和他們想告訴你的一旦重合，得知真相的概率會很大。」

  話里話外，我聽出三人活一個，如果能活，這個人應該是我。但我真的想讓所有人都平安，都能活著……

  「當初我剛調查到電影院，老鬼就把我引到這裡，裡面事情不太清楚。你一定要注意，畢竟在影院簽訂協約，明面上是保命，實際上就相當於鬼契。鬼差的工作不好做，你又不是完全的鬼差。」

  看得出第五先生很想幫我卻無能為力，不過他說這些已經解答很多疑惑了。

  二爺白青為什麼會找上我，他們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依照目前情況看，主要是想利用我找到線索，把我推向死亡，他們能安全。

  冥天找上我絕不是偶然。之前一直調查祖上的事情，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被找上，楊寒說的沒錯，只有了解自己，才能解決問題。

  我和小郭不了解，白青肯定是最了解的人，或者說二爺肯定知道什麼。從這裡為突破口，才能完全解決當初的問題，找到當年的那個真相。

  思路逐漸清晰，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也不算白費，既然知道事情大部分，那不就意味著不用再去找老鬼嗎？

  「不，該找還是得找，他應該會告訴你另外的東西。」

  有讀心術的第五先生立刻解答我的疑惑：

  「他和我不同，能知道更多事情。輕易不要得罪他，老鬼不是你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我腦海中呈現當初在道館裡的慈祥小老頭，很難與作惡多端的老鬼聯繫在一起。第五先生說的沒錯，既然老鬼想說，那我便要去看看。

  「時間要到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看日出。」

  「唐齊，有些事你推脫不掉，結果也無法擺脫。最後你會含淚看向所有人，記著所有人，但那些人唯獨忘了你。」

  第五先生說的話很難捉摸，所以到底最後是他們全死了，只有我活著？還是只有我死了，他們都活著？如果能選，我到希望是第二種。

  天空泛起魚肚白，一道刺眼的光晃得我無法睜眼，按理說太陽光不能有這麼大。慢慢睜眼才看到眼前是一面鏡子，而小郭正從鏡子走出來。

  隨著鏡子消失，周圍再次恢復平靜，昨夜住的小屋也看不到。

  「張雲呢？」

  左右看看，只見到小郭，並沒看到張雲的影子，她走了還是死了？

  「齊哥，張雲走了。」

  「她臨走前把所有事情告訴我，還托我向你表達歉意。」

  小郭給我講張雲的故事。

  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其實早就發生，只不過故事裡沒有『我』這個男人。王恆確實騙張雲的姐姐，騙財騙色懷孕後又差點讓她打胎去賣還錢，只不過最後她姐跳樓了。

  讀大學的張雲知道此時，便研究怎樣才能報仇，王恆警惕心很強，足足接觸五年才獲得信任。張雲也是很有能力的女人，深藏不露，也確實能看到一些靈異東西。

  姐姐確實給她託夢，告知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陰間陽間一起算計王恆，最後的結果就是張雲燒紙，然後引誘王恆來接自己，當時樓還沒著火，和普通住宅一樣。

  等王恆進屋，就看到紅色繡花鞋在動，鞋穿在他腳上，然後控制不住拿水果刀刺向自己。期間張雲把真相道出，又拿匕首扎很多次，最後王恆被控制從樓上跳下去。

  還沒等報警，大樓突然著火，在一樓觀望的張雲被火海侵蝕，成為植物人一直躺著。但魂魄在大樓徘徊，顯然已經忘記殺死仇人的事情，還在利用我和小郭殺人。

  在這點上，第五先生確實無法幫助張雲，因為她算不上死人，更不是正常的活人。

  解釋完一切，小郭左右看看，見到九叔又不解看向我，疑惑是否找到第五先生。我點頭告訴他第五先生已經找到，只不過人沒了。

  「什麼？不……不能吧？！第五先生怎麼可能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