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李牧的真實目的
2024-10-07 21:25:03
作者: 咕嚕嚕
李牧和上次一樣,沒動筷子,包廂內一片沉寂。我就像等成績的學生,緊張又焦慮。
「百鬼動亂,陰陽交錯,危險至極。」
「沈東學校內的怨氣比電影院還重,鬼氣積聚,這段時間沈東學校附近肯定還會出現問題。殺人,車禍,上吊,甚至有可能會出現集體自殺的現象。」
「這些死亡的冤魂不會超生,更不會出現在電影院裡。他們會被拉進學校里,充當墊腳石。」
李牧說的,我越聽越糊塗,趕緊攔住他:
「等會等會,啥意思,啥叫被拉近學校當墊腳石?」
我理解墊腳石的意思是,有個支點,為了做某件事。但學校內的鬼想做什麼?
「學校內的鬼被鎮壓二十多年,他們也想逃出去。而今年是陰年,七月為鬼月,他們會在這段時間內,開始獵殺人。只有這段時間殺的人,會變成他們的肥。」
「等到七月十五,沈東學校會爆最大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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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逃出來,我想了解學校情況,既然現在危險,那就過段時間去唄,我也不想傻.逼呵呵去送死。
想法講給李牧,他搖頭否認我的提議。
「七月十五後,學校剩下的就是爛攤子,你想調查也沒機會。」
「最理想狀態是七月十五陰時去學校,但我沒有那麼大能力保證平安,所以只能趁這段時間進去。」
李牧的解釋並沒讓我豁然開朗,先前他的說法是,想破解沈東學校的禁錮。現在的說法是,裡面有不少冤魂鬼邪,他們會出來奪魂索命,
前後不一致,我總覺得他目的不純,盯著問:
「李牧,你這次和上次說的儘管都是沈東學校的事兒,但側重點完全不同。」
「開始和我同命相連,現在又這麼強調學校危機。」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食指敲桌面,聲音提高,氣勢這一塊絕對不能弱。
李牧表情淡然,側頭看了眼窗外,燈紅酒綠,黑夜亮如白晝。眼中多了眷戀,停頓幾秒,轉向我說:
「我想,壓住這顆雷。」
「就像上次說的,我身在其中沒辦法破解,等你打開死門,我會立刻行動。」
「你身上有法器保護又和冥天簽約,所以不會有問題,我也會竭盡所能保證你的安全。」
李牧想犧牲自己,但我不信他有這麼大能力,畢竟與電影院牽扯上的事情,都很棘手。
我問他的最終結果如何,李牧只說一句話:
「歸於塵埃。」
我又問李牧,如果今天主管不提百鬼動亂的事兒,他是不是打算隱瞞。
李牧竟然毫不避諱的點頭了……
直接給我整不會了,完全沒想到他能大大方方承認,最後憋半天,問還有其他隱瞞嗎,李牧這才說沒有。
聊完已經凌晨三點,敲定好周四集合時間,各自回家休息。
夜晚冥天電影院沒太大風浪,只是昨夜的女孩兒又出現在影廳,沒見到李牧便消失了。
……
早4點,我到電影院,載著李牧去大羊安村。
這條路我走很多次,但今天感覺特別怪。這種感官上的詭異說不清道不明,心裡發毛,路過熟悉的賓館,正常來講,再開二十分鐘就能看到大羊安村的石碑。
可現在周邊景色變得越來越陌生,開啟導航也顯示沒有網絡。我向李牧說明情況,他不慌不忙解釋:
「停車吧,不用再開了,我們鬼打牆了。」
「艹,又是他媽的鬼打牆,這段時間,我被弄好幾次了。」
抱怨歸抱怨,正事兒還得干。停車到路邊,李牧下車,以腳定位,左右看看掏出包里的紅繩。
李牧對紅繩念叨完,便將繩子一端綁在食指上,另一端含在嘴裡。閉眼念咒,他綁紅繩的手緩緩抬起,食指對著右前方。
我不知道應該做啥,只能在原地等著,隨著李牧找方向,我發現他手指和嘴間連著的紅繩竟然縮短了。
完整紅繩大概一米,現在不到半米,仔細觀察,李牧每走一步,紅繩都會相應縮短。在他轉彎時,收縮得更快。
十分鐘後,當嘴和手緊貼在一起時,李牧突然停下,右腳跺三下,抽出嘴裡僅剩的線頭扔在地上。繼而念咒,手虛空比劃,最後大喝一聲,晴天響雷,光照漫天。
景色瞬間恢復之間樣貌,腳邊是大羊安村的石碑。石碑只露個頭,就像有人故意填土掩埋,不讓人發現。
李牧滿頭大汗走過來,示意我繼續開車。
「牧哥,你沒事兒吧?」
他喝了一瓶水,稍微緩和說:
「我沒事兒,只是沒想到這裡竟然藏個厲害的人。」
「會不會是邪師?」
這是我最擔心的,如果邪師沒走,恐怕等不到去沈東學校我就艮屁了。
李牧搖頭,看著窗外回答:
「不會,法雖然厲害,但不至於害人。如果換做邪師,我早就死了。」
不是邪師那是誰?還有其他人來大羊安村嗎?會不會是九叔?
腦子一直想這點事兒,結果開了十五分鐘,還沒看見村房。
我正疑惑呢,前方竟然是成片的墓地。我不自覺發顫,雖然知道大羊安村是墓地的事實,看到真實情況還是嚇一跳。
確認安全後,我和李牧下車看看情況。
墳墓無石碑,都是用木頭刻的名字,字跡清晰工整,看得出雕刻者的誠心與尊重。
李牧也挺奇怪,按理說墳地陰氣應該最重,但這裡竟然沒有怨氣。
他給出的解釋是,沒有怨氣只有兩種情況,其一是所有人自然死亡;其二是有人做超度,而且是道行很高的人。
再往前走,木碑很新,就連墳包上的土,都能看出來是剛填的。
我對整個村子沒什麼特殊情感,看到木碑也只是惋惜和同情,當然還有對邪師的憎恨。
情緒沒有太大波動,直到看見新碑上刻著『孫濤』兩個字時,心咯噔一下,本來我不願相信墳包埋的是我兄弟,還想騙自己裡面是同名同姓的人。
結果旁邊的木碑刻著葛叔的名字,字跡與其他木碑不同,所有的幻想化作泡沫,邁進土裡。
我又想到上次被村民圍攻,孫濤救我的場面,看著他的碑問:
「牧哥,人死可以復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