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挖呀挖呀挖

  「哎呦，兩位小兄弟，你們需要刨哪兒？」

  挖掘機那大爪子，一下能把診所刨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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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齊，你兄弟想法挺牛.逼！」

  看孫濤的意思，他也沒想到挖掘機上陣的主意。

  簡單和師傅說下想要的結果，師傅將手中的菸頭掐滅，踩了幾腳，流利上車，一頓操作猛如虎，最後在我倆注視下，一個鏟子下去，一排柵欄都倒了，就連於海珍的牌子都被震掉了。

  師傅繼續操控挖掘機，開進去後，又順著一樓的擋板開始刨，鏟勾下去，木板裂開，露出裡面的鐵皮；再刨下去，幾厘米厚的鐵皮破開大洞。

  師傅探出頭，沖我們招手：

  「進來吧，我現在要出去了，不能在這個地方待太久，邪性得很。」

  等師傅開出來，我和孫濤立刻衝進去，裡面就像電影裡的一樣，陰森恐怖。

  玻璃全被報紙和符咒貼滿，密不透光。除了身後被迫開門射入的光外，這裡就像是陰間，寒冷肅殺且恐怖。

  一樓的地面是白色瓷磚，畫著看不懂的符咒，都被腳踩花了。牆壁泛黃髮霉，牆體摸起來有些潮濕。一樓的導診台長白毛，掛號處的玻璃也畫著紅色符咒。

  再往裡走是打點滴的位置，裡面擺放十張病床，還有三排座椅；對面是關著的大鐵門，因為時間太長鏽跡斑斑，我用力拉了下沒有動靜。

  孫濤拿出一張紙，上面是診所布局圖。一樓就是剛才那些，二樓是中醫處，三樓是取藥的地方。

  按照這個布局，說是診所格局都小了，應該算是小醫院。

  布局圖最明顯的地方，是一樓我們所在處，地圖標註了紅點。

  孫濤用錘子猛鑿鎖頭位置，時間太長上鏽脆弱，兩三下就把鎖頭錘下來了。不過門還是打不開，上下門縫的鏽已經密死了，鬆動鬆動才能打開。

  他從工具箱掏出潤滑油，順著門縫上澆一圈，之後又用撬棍順著縫慢慢撬動上鏽的位置。我將符紙貼在門口，二爺說這種符咒可以阻擋小鬼侵擾，不過一旦遇到鬼必須馬上跑，符咒只能阻擋幾分鐘。

  『咔噠』

  鐵門被撬開，紅色的鐵鏽落一地，摸上去不完全是鏽，手指肚攆了攆，有點像硃砂的感覺。

  我和孫濤合力把門拉開，鐵門內壁貼一層符紙，上面的符咒已經不清晰，門風掃下來幾張，捲起層層灰塵。

  「咳咳咳。」

  我咳嗽好一陣，孫濤也沒比我好哪去，臉都憋紅了。

  我又掏出符紙貼在門口，有點像是警示標誌的意思，示意外物之鬼不得靠近。當然有這個符咒的限制，內物之鬼也不得出去。

  內部牆體被刷紅色的漆，漆中應該摻雜了一些血和硃砂，摸上去麻麻賴賴還掉色，和門縫裡夾著的應該是一樣的東西。

  地面不是瓷磚，而是水泥地，水泥地不平。而且中間部分顏色遠深於外圍，一看就是後回填的水泥。

  中間部分的顏色呈圓形，我量下直徑大概一米，和當初井的直徑相同。

  「就是這裡了。」

  孫濤指著後塗的水泥，拿出鎬頭刨地。我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出力，只能在旁邊望風。

  兩三下他刨開外層堵著的水泥，裡面又砌了一圈磚頭。磚頭看起來也有年頭了，一碰都掉渣。

  雜碎磚頭，裡面才露出沙土，沙土堅實，填滿整口井。

  「這井裡有什麼，你知道嗎？」

  昨天沒聊到這個內容，只顧著研究怎麼進來了。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我爸說的寶貝吧。」

  孫濤搖頭，大汗淋漓就像被雨淋濕。衣服上的血順著汗水往下淌，和血人一樣，確實嚇人。

  「咱們挖也費勁，而且主要是你出力，我這身體用力就疼。」

  「現在已經兩點多，快到三點，恐怕來不及了。」

  延長時間無疑危險，不過弄到一半出去，就怕發生變故。這裡的情況特殊，僱人都不敢來。

  如果動用挖土車，很可能破壞裡面的東西，左右都是個難事兒。

  我倆正想辦法呢，劉池突然打來電話。

  「喂，齊哥，你在哪？我在尚安泰平小區，你有啥要問的或者是要拿的嗎？」

  這通電話無疑是救命稻草，小區離這裡也就五分鐘的車程，我簡單說明情況，問他是否能過來。劉池答應得乾脆，只不過他沒車，得騎共享單車，也就十分鐘左右。

  劉池到診所，孫濤從包里又掏出兩件血衣，給他送去。

  穿好裝備進來，劉池看到裡面布局，也是「臥槽」一聲，來了句：

  「牛.逼！」

  之後他們兩個就開始挖呀挖呀挖，小伙子幹活就是有力氣，挖了十幾分鐘，就已經下到兩米。

  我盯著時間，距離三點還有十五分鐘，如果再挖不出來，今天只能放棄。

  孫濤和劉池聽說還有十五分鐘，就像打雞血一樣，拼命挖土，洞口沒過兩人，我聽到地下『叮叮噹噹』的鐵鍬聲，只能幹著急沒辦法幫忙。

  眼瞅著還剩五分鐘，他們啥也沒挖到，我恨不得跳下去一起挖。

  『叮！』

  與鐵鍬不一樣的撞擊聲迴蕩在井內，接著劉池興奮大聲喊：

  「齊哥，挖到了，挖到了！」

  我把手電筒調成強光，跳下去為他們照亮。裡面太黑，看不到東西很容易將『寶貝』破壞，隨著光的照射，我看到有個棕色發亮的，類似陶瓷的東西。

  深入挖掘的時候他倆小心很多，隨著土渣一點點刨下，陶瓷顯露得越來越多，最後整體顯現。慢慢挖出，撣撣上面沙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罐子。

  大小和茶葉罐類似，罐口貼著密密麻麻的封條。沒錯，就是我們在電視裡常見的，白色的封條，沒有任何符咒。

  我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分鐘三點，趕緊從井口爬出來。孫濤和劉池兩人手腳麻利，稍微一蹦就上來了，我像八十歲老頭子，上炕都費勁。

  孫濤抱著罐子，劉池扶著我一路狂奔，馬上就要出圍欄時，周圍景色突變。消失的烏鴉再次出現，而被毀掉的圍欄，竟然瞬間立起。

  我們，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