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捨不得家的感覺
2024-10-07 21:21:54
作者: 咕嚕嚕
「好好好,兒子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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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也不嫌我煩,一遍又一遍開導我。其實看到孫濤他爸死了,我挺有感觸。從小到大父母在我身邊,一直覺得理所應當,從來去想他們也會老,也會死,終於有一天我會成為沒有父母的人。
我發誓,如果以後能活下來,一定要陪在他們身邊。
我也不知道在門口哭了多久,反正老爸回來的時候,還以為家裡出事兒了,給他嚇得都要抄傢伙。
穩定情緒後,老媽拿著豬肉白菜去廚房包餃子,老爸則拿出新的茶具向我顯擺。
「對了,你小子成年累月都不回來一次,今兒咋了?」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爹!」
老爸邊說邊罩著我後背『啪』地一下,我毫無防備加上受傷,被拍得猛咳。老爸覺得不對勁,表情都變得特別嚴肅,瞅了眼廚房,小聲問:
「兒子,說實話,你怎麼了?」
「我沒咋……咳咳咳……沒咋啊,這不是想你們了嗎?」
我盡力保持平和不咳嗽,但胸口疼得我不自覺皺眉。
老爸也不管我願不願意,上來直接扒我衣服,看到我胸前紗布包著的傷口,臉上情緒複雜。
廚房的老媽可能聽到動靜,大聲問:
「你們爺倆兒咋了?」
老爸直接回:「沒咋,兒子說茶壺好看,看我茶壺呢!」
「一天天就知道擺弄你那破茶壺!」
老媽似是抱怨,之後沒聲,繼續包餃子。
老爸態度嚴肅,聲音比剛才還低,眉毛簇在一起,屋裡只有我倆低沉的喘氣聲。
「你告訴爸,怎麼了?」
我不敢說,也不能說。不過受傷總該有個緣由,我又不是施工類崗位,直接告訴老爸是從梯子上摔下來的,地上有東西沒看到,寸勁兒咯了一下。
我說的都是實話,老爸看我好幾遍也沒瞅出異常,便不再追問。之後又聊到安小冉的事兒,我告訴他分手了,剛說完這句話,老媽正巧從廚房出來,馬上接茬張羅給我相親。
我都有點後悔這麼回答了,這麼一小會兒,老媽都快寫滿半頁A4紙了。
過了半個小時,餃子煮好,晚飯吃得特別飽,這麼幸福的生活,我怕成為之後的回憶,拼命抓住現在的幸福。
本想在家好好休息四天,周一再上班,結果周五晚上孫濤給我打電話,告訴診所有消息了。
「最開始死人的地方是診所,死因很蹊蹺,有人打一半吊瓶扒掉針管,瘋狂扎自己眼睛;還有人喝各種品類的藥,攔都攔不住。這種事情發展特別嚴重,診所被迫關門。」
「之後有人特意來這裡自殺,有上吊死的,割腕死的,診所關了也不消停。最後他們請大師做法,在診所裡面貼上符紙,說這樣能避免裡面的妖邪逃出來。但我也沒聽說除了符咒還設置什麼法陣,當時符紙都是用膠水貼的。」
「處理這件事兒,花了五萬塊錢,再後來,診所是不死人了,小區開始死人,這個你就知道了。」
聽完孫濤的話,我覺得這個大師就是個神棍。把門從裡到外封閉住了,一般人都不能進去找死。我要是大師,直接把房子扒了,這特麼來的不更快?
雇個挖掘機才多少錢啊,還敢收五萬,心真特.麼的黑。
「不過那個大師前幾天被撞死了,也沒法繼續調查。但診所鬼遮眼的事情,我問了給我老婆看事兒的大仙,她說問題不大,給我們弄了黑狗血和雞血的衣服,穿上就能辟邪了。」
「我們只能午時到未時去診所,其他時候有危險。」
孫濤又給我傳達一系列注意事項,約定明天十點到小區,十一點準時去診所。因為診所開始劃歸村委會管,後期出事兒社區也不想接爛攤子,所以我們想進去易如反掌。
「孫濤,你這幾天還住在家裡嗎?」
我擔心他的安危。
「沒,我臨時住賓館,我怕還沒調查出真相就死了。」
孫濤長嘆口氣,聲音充滿無奈。
掛斷電話後,我又問了二爺與之相關的事情,他也說方法可行。而且那個貼符的大師就是個騙子,之後二爺又說黑狗血和雞血雖然能辟邪,但不太適合我這種身體發虛的人,還是需要早些出來,最好午時就出來。
聽完二爺的叮囑,我大晚上買票回沈市,老爸開車送我,老媽坐在副駕。一路和我說不少話,提醒我注意健康,注意心情,總之都是我之前覺得厭煩的話。
現在聽起來,特別幸福,因為我還有機會聽他們囑咐。
坐上高鐵,打開背包,發現裡面被老媽塞了兩盒餃子,還留個紙條:
「別一個人硬抗,不行就回來吧」
看到這個,我真的繃不住了,坐在高鐵上大哭,周圍人的看法根本不會影響到將死的我。
兩個小時後,我帶著東西回到冰冷的屋子,沒日沒夜又沒命的生活重新開始了。我把明天去診所的消息告訴楊寒,他給我一個電話號碼,告訴我到了就打這個電話。
我不知道他賣的什麼關子,把號碼記下便休息了。第二天早八點到孫濤住的賓館,正巧他剛出來。
畢竟有上次的經驗,我們帶了不少吃的喝的,還有防身設備。即使出不來,一時半會也不會餓死。
中午11點,我們拆完所有礙事的柵欄,再次進到裡面。
這次與上次相同,一隻烏鴉對我狂叫,我和孫濤沒猶豫,直接綁上烏鴉扔出去避免誤事。
中午的天熱得火辣,因為T恤是狗血和雞血泡完曬乾的,被汗水打濕後,它的血腥味又反上來。蹭得我身上到處是紅色,好在傷口貼了防水貼,要不然肯定感染。
孫濤比我還嚴重,他滿臉都是血,我倆現在就像診所里的鬼。
走到門邊,上次被我弄開的鎖頭還在地上躺著。我受傷不方便破門,只剩孫濤拿著斧頭猛劈板子,後來又用鑽頭鑽。
也不知道板子是啥做的,劈了半個多小時,愣是沒破開。我趕緊撥通楊寒留的電話,對方聽說現場情況,讓我等二十分鐘,他會解決。
我也沒別的辦法,反正時間來得及,便和孫濤去診所外面等著。
十五分鐘後,我看著停在眼前的挖掘機,陷入深深沉思……這麼特媽的……我怎麼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