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詭異的狗叫聲

  績效文件是密密麻麻的三頁，大概內容是從我簽合同開始，有基礎分值100分。日後工作要嚴格遵守績效手冊里的規則，如果違規則要按照上面對應的錯誤事項扣分，半年後我的分數不小於60分就算及格。

  規則要求特別詳細，將老三樣要求再次細化，明確各個規則的含義，額外還不准崗位員工擅離崗位去其他地方。上面還特意提到不能去放映室、老闆辦公室、維修室等地方。

  一旦違反規則強制去，直接被判定為績效考核失敗，換句話說這幾個地方就是催命符。

  想從電影院入手更是難上加難，我能活動的範圍就是大廳再加個主管辦公室。不過老闆辦公室這個地方倒是有點意思，我來這幾天從來沒見過老闆，還以為主管是最大的職位。

  看來這個電影院的秘密真不少，想要弄清楚，必須轉正才可以。就怕這一系列都是俄.羅.斯.套娃，我現在所處的是原始娃娃。

  不管怎樣，現在後退是不可能了，給主管發去「OK」的表情，確認信息收到。

  主管又給我發消息提醒：

  「唐齊，你現在努力達成績效，別去弄沒用的，我這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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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真心假意，我還是禮貌回了一句謝謝。

  緊接著我又抽完第三包煙，散散身上的味，進屋裡幫忙。畢竟是喜慶的日子，我也不能太喪，簡單幫忙後，他們要去吃飯，我要點喜糖便找個理由回酒店休息。

  明天我不打算參加婚禮了，身上帶著這麼多死人不吉利。想來也是真搞笑，我從小就是無神論者，現在變得神經兮兮，真夠諷刺。

  這座酒店裝潢還挺不錯，估計一晚上也得五六百。桌上放的是A4紙列印的資料，裡面全是怪談類型的文章，我隨意翻看，裡面的故事大同小異，還沒有冥天電影院嚇人。

  不過裡面重複提到九叔這個人，把他神話不少，比英叔還有厲害。此人性格古怪，長得其貌不揚，還瞎了一隻眼睛。

  正看著呢，突然有人敲門。門口站著一個年紀比我大的男人，他提著電腦包，頭髮凌亂，上氣不接下氣問我有沒有看到一沓紙。

  我將翻看的資料給他，男人長舒口氣解釋：

  「真是謝了，我是個靈異小說家，這都是我搜集的資料。電腦這幾天鬧毛病，資料全沒了，只有這些還保留。」

  「兄弟，這些都是真事兒？」

  我對故事還挺好奇，主要是對神秘老頭好奇。

  「啥真事兒啊，哪有真事兒啊，都是為了餬口。咱們提倡的是科學，反對迷信。」

  男人沒有多說，拿好東西轉身離開，形色匆忙，看起來挺著急。

  我簡單收拾一下打算早點睡覺，剛閉上眼睛就聽到狗叫聲。這個叫聲就像是狗臨死前的慘叫，聲嘶力竭，叫得我心臟難受。

  這種揪心的感覺，特別不舒服，我的精神都快被折磨瘋了。

  一時間我所有的火氣湧上來，打電話給前台，宣洩不滿情緒。

  「你們這先是不收拾屋，上個客人留下的東西還在。」

  「這也就算了，你們酒店不是禁止帶寵物嗎？我怎麼聽到周圍有狗叫聲？聲音很大，一直在叫，你們能不能管管？五百多塊錢一晚，就這樣的服務？！」

  我知道自己態度不好，但實在控制不住脾氣。之前我脾氣還挺好的，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馬上核實，十五分鐘內會給您滿意答覆。」

  接電話的是名女前台，聽到我的斥責趕緊道歉，我沒繼續發火，只是讓他們趕緊調查。

  我躺在床上玩手機，還真別說酒店效率確實挺高，打完電話還不到五分鐘，就聽不到狗叫聲了。

  本以為能安穩睡覺，十分鐘後電話響了，聽到電話另一邊的解釋，我腦子突然麻了。

  「先生您好，經我們核實，您周圍沒有養狗的賓客。酒店隔音效果很好，您住的是十五樓，也不可能聽到外面的狗叫。」

  「您是不是刷視頻忘關手機，或者是做夢聽到的呢？如果以上情況都不是，如果需要就醫，請聯繫我們。」

  「啊，可能是我做夢吧，不好意思哈，打擾你們了。」

  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沒關係的先生，如有需要，還請聯繫我們，我們會竭誠為您服務。」

  「謝謝。」

  說完我掛斷電話，手心不停冒冷汗，26度的空調，感受出10度的室溫。

  既然周圍沒有狗，那狗叫聲只存在我的腦子裡，也就是說昨天我在尚安泰平小區聽到的狗叫，不是小區的狗，而是我腦子裡的狗？！

  說腦子裡的狗還不準確，應該是跟在我身邊的狗。不過二爺不是說戴了這個符能保護我嗎，為什麼我還能聽到狗叫？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沒辦法打電話給二爺，先扛一宿再說吧。

  只是我想不通，死人跟在我身邊倒不難理解，狗為啥會跟著我？被車撞死的動物多了，不至於跟我去電影院吧。這會不會還和小區有關？

  這一宿我沒怎麼睡覺，只要閉眼狗就在我耳邊嗷嗷嚎，弄得心煩意亂。氣人的是我一睜眼睛，狗叫聲就停了，真操.蛋。

  第二天我頂倆大黑眼圈起床，同學看到我還以為我昨天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用那種眼神看我。還有幾個哥們兒湊過來說：

  「齊哥，玩兒挺大啊，不怕嫂子生氣啊？這黑眼圈，是腎不好還是你不行啊？」

  「我認識個老中醫，專治這種病，幫你引薦引薦啊？」

  我看著賊眉鼠眼的表情，也懶得搭理他們，只回了句：

  「滾。」

  之後我告訴他們家裡有事，我得馬上回去。同寢室的兄弟開車送我到火車站，車上我睡得倒是挺安穩，我發現白天就沒狗叫聲。

  也算是個好事兒吧，要是天天折磨，估計沒等我考核結束就得瘋。

  一個多小時我到家，給二爺打電話他說在外地給人做法事，還說等我上班就好了，不用擔心。

  這兩天我白天補覺，晚上繼續上網查線索，認真背記績效手冊的規則。那個賣房的大爺天天給我發消息，一連十幾條，有時候可能太著急，直接給我彈語音電話，生怕我這個客戶跑了。

  終於挨到周一，我提前兩個小時就到了冥天影院，正巧趙晨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