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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下河鎮

2024-10-07 19:31:59 作者: 木東

  當時聽豆子說這話我更懵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醒了?」

  「每次我來到這兒,就看著你待在那兒一動不動,我之前喊你都沒有反應,今天才醒。」

  耗子就是耗子,說話語無倫次,搞得我暈頭轉向根本聽不懂。

  眼前的下河鎮同我見過的下河村完全不一樣。

  這裡不再是普通的小村子,而是一個特別大的村寨。

  村子兩旁也不再是一排排的農戶,而是一些臨街的門面。

  門口掛著各種各樣的幌子和花燈,門前也有擺攤的小販。

  只是所有人的穿著都特別的復古,恍惚間我以為自己穿越了,穿越回古代了。

  豆子帶著我在街頭漫步閒逛,熱鬧的氛圍讓我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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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還是下河村嘛?」

  豆子樂呵呵地趴在我肩頭,笑著說道。

  「這裡是曾經的下河鎮,也是它最輝煌的時候,不過鑼聲響起一切都會消失的。」

  「什麼意思?」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我和豆子在街面上,見到了從沒有見過的好玩意。

  而且各種各樣的吃食也有很多,不過由於我和豆子口袋空空,只能看著別人吃喝。

  遇到有耍木偶戲的,駐足觀看了許久。

  只見一個身穿麻衣的大爺,手裡拿著兩個十字的木盤。

  盤上拴著許多細線,就是這些細線控制著那些木偶的動作表情。

  就在我津津有味地看著木偶戲時,人群中突然竄出來一伙人。

  他們手裡拿著銅鑼,一邊用力敲鑼,一邊高聲呼喊。

  「寅時已過,洪水將至,快快回家。」

  街道上的眾人聞言,瞬間開始躁動,所有的攤販包括路上的行人全都往家裡跑。

  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整條街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我正在懵逼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響聲。

  那聲音猶如萬千擂鼓崩騰而過一般。

  我下意識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村口處山洪涌動。

  與此同時,背後的大山發出崩裂般的響聲。

  眼看著大半山體隨著洪水的沖刷湧入了村鎮。

  眨眼的功夫,山洪泥沙已經末過了我的小腿。

  眼看著山石崩塌就要掩埋下河鎮的時候,我突然睜開了雙眼。

  我坐直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而豆子則一臉興奮地趴在我身邊。

  「你會說話?」

  豆子沒有任何反應,眼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以及還沒有亮起的天空,我長舒了一口氣。

  「這夢實在太真實了,難道夢裡見到的就是早年間被山體吞沒的下河鎮嘛?」

  經歷了這場大夢之後,我再也睡不著了。

  心裡盤算著日子,想著下一件事兒到底是什麼。

  也就在我發呆的時候,村里突然響起一陣悽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之大,引得整個村子的狗都開始狂吠。

  由於當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周邊的幾戶人家全都亮起了燈,隨後便有好事之人出門了。

  當時我也沒什麼事兒干,便準備也準備去湊湊熱鬧。

  然而就在我剛要出發的時候,昨天下午見到的那個女人,光著腳一臉狼狽地跑了過來。

  當時她直接無視我,用力地敲打著神婆家的大門。

  但此時神婆就像是睡死過去一樣,不論她如何敲門,神婆就是不開。

  很顯然,這就是神婆口中的第三件事。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便開始毛遂自薦。

  女人當然不會直接相信一個小毛孩子了,不過我的助攻趙軼很快就來給我撐起了場面。

  畢竟趙軼也是這個村的,他將自己的經歷和女人大概講述了一遍後,便將信將疑地把我帶回了家。

  這戶人家姓錢,不愧是全村唯一的富戶,小洋樓修建的十分氣派。

  進院之後,石磚鋪地,當中放著一口十分漂亮的荷花缸。

  不過這院子看起來很久都沒有人打理,荷花缸里的污泥都已經干成沙土了。

  繞過荷花缸,進入客廳之後,一套氣派的木製家具便映入眼帘。

  不過空氣中還彌散著一股血腥氣。

  繞過旁邊的木製樓梯,兩行新鮮的血跡映入眼帘。

  這兩行血跡是從廚房,順著樓梯一路延伸到二樓。

  我扭頭走進了廚房,看著眼前的一幕,我本想讓趙軼不要跟進來。

  可沒等我開頭,這傢伙便冒冒失失地走了進來。

  只見廚房的地面的瓷磚上,留著那司機的半截身子,旁邊還有一把生鏽的鐵鋸。

  鐵鋸的把手上面沾滿了血跡,整個廚房包括四周的牆壁,都是飛濺的血漬。

  當時趙軼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用力地給了他一耳光,這才慢慢地緩過勁兒來。

  我轉身出去的時候,女人扶著旁邊的沙發正在打電話。

  她顯然是受到了極度驚嚇。

  在燈光的照射下,看著她的面色蒼白,整個人都在不自覺地發抖。

  這個電話應該是打給她老公錢老闆的。

  電話很短,她放下了手機之後顫顫巍巍地指著地上的血跡,說道。

  「人就在樓上……就在樓上,你們快去看看。」

  我聞言剛準備要上樓,卻突然瞟見她身側的睡衣上,透著不少血漬。

  「您……您沒事吧,受傷了嗎?」

  女人低頭看了一眼,有些畏懼地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說什麼了,快步上樓。

  在過程中我看著那兩道血痕旁邊,還有一些誇張的巴掌印。

  這些巴掌印能夠證明,那司機被攔腰斬斷之後,是雙手撐著爬上了二樓。

  二樓的空間也不小,但是沒有開燈。

  我好不容易找到開關,打開燈之後,卻看著那司機的半截身子出現在女人的臥室里。

  他端坐在床頭櫃旁,沾滿血漬的雙手用力地扣著床頭櫃的兩側。

  背後則是用身底下的血跡,寫了一個大大的「慘」字。

  由於鋸開的位置比較靠下,成功地避開了大部分的內臟器官,所以到現在他竟然還沒有死。

  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上下不住地顫抖著。

  血液猶如放開的水龍頭一般,不停地向外流淌。

  他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眼神之中突然閃過一絲驚愕的神色。

  緊接著屋子裡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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