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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情如柔絲

2024-10-07 19:28:05 作者: 飛檐廊下

  綠棠被吻得喘息不定,下意識想扭頭避開。蕭元慕怕她牽引肩頭傷口,忙捏住下頜,勉強將唇舌隔開一線。

  「本王日夜被你折磨,已經快要活不下去了。你若還有一絲良心,就……」他痛苦地低著頭,不願說出難以啟齒的話語。

  自從第一次見她,蕭元慕常在夢中與她共度春宵。迷惘情極,她在身下撩撥戰慄,時而嬌羞時而艷媚,讓他欲罷不能。可清醒之時,她又是理性冷靜,時時拒人千里之外。

  今時今日,欠了她的血和命,蕭元慕本不應恩將仇報趁人之危,可她卻魂穿夢境,主動吻了他。

  「殿下的焚身之苦,臣女原為殿下醫治。」

  綠棠幽幽閉上了眼睛,手指從蕭元慕的鼻尖、嘴唇滑下,如鵝毛拂雪,略過喉結、胸口,勾住了他腰間玉帶。

  玉指靈巧勾動,玉帶暗扣崩落,玄色寬袍子豁然敞開。

  一聲清脆裂帛,素紗寢袍撕做兩半,盈盈腰肢握在了骨節勻稱的一雙手裡,修長雙腿被玄袍遮擋,泛起一縷微瀾。

  綠棠被身上依舊有麻沸散的藥性,連手指都不想動一動,遍體酥軟沉靜,如一汪碧盈盈清泉,被人攪動,響起水聲潺潺。

  蕭元慕怕碰著她的傷口,並不敢用蠻力,又難忍烈火焚身之苦,只能緊握著身下柔軟腰肢,將滾燙的身體沁入清涼泉水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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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攪動越深越重綿長如絲,綠棠雖有心將百鍊鋼化作繞指柔,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禁不得他的索取無度,漸漸呻吟啜泣起來,不住地抽噎告饒。紅帳里,低喘嬌吟旁若無人,百般噬魂銷骨。

  月影西垂東方泛白,直到鳥鳴啁啾日出朝霞時,蕭元慕才許她睡了片刻。

  日上三竿時,晨光明滅映在綠棠的腮邊,她慵懶而睏倦地睜開了雙目。

  雪膚摻著紅潤,眼角媚態如絲,蕭元慕正裸著上身靠在榻邊,目不轉睛盯著她。

  一夜荒唐,綠棠的衣衫盡去,身上只搭著一床洽紗薄被,玉臂如霜烏髮如瀑,太過風情旖旎了。

  「疼不疼?」

  蕭元慕俯身吻她,湊在耳邊輕問。綠棠愣怔住了,竟不知如何回答。

  「還有一點兒疼,怪殿下太過……」綠棠在他耳邊喃喃耳語,羞得抬不起頭。

  「是,後半夜有些莽撞,碰著你的傷口。一會兒太醫換藥時,讓他再調配些止痛湯。」

  蕭元慕的手伸在被底,揉著溫軟腰肢柔聲細語,恰如猛虎細嗅薔薇。

  綠棠才意識到他問的是傷口,而不是自己以為的地方,頓時無地自容,羞愧地掉下兩滴眼淚。

  蕭元慕見的她小臉忽然艷如桃花,手下的皮膚跟著微顫,登時明白了,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他那雙握慣了刀劍的手,惡形惡狀地溜到最溫軟的地方撫弄。嘴唇乾熱地逗弄她的耳垂,忍著笑意問她:「剛開始將本王身上咬出血印,是因為這裡疼得厲害?」

  綠棠再聽不得他胡言亂語,緊緊閉上了眼睛。

  綠棠不知自己此刻的媚態足以蠱惑人心,蕭元慕俯身炯炯望著,昨夜床笫之情浮現眼前,血脈噴張急火攻心,他不知饜足地挽住美人膝彎。

  蕭元慕不曾有過別的女人,只覺此刻情極,性命可以不顧。

  昨夜太急切莽撞,如囫圇吞棗,各種妙處淺說不明。

  綠棠被他消磨輾轉,卻無法掙扎,唯有兩隻纖細足踝,與未受傷的手臂,嬌軟無力地攀著健碩的腰背。汗水淋漓時,手腳滑下來又掙上去,嬌羞生澀情態讓人血脈噴張。

  半夜的折騰,她是當真的受不住,癱軟如水極樂無限時,沙啞著嗓子在耳畔纏綿低喚,聲音勾人肺腑,令人心癢難搔。

  此刻在榻上,他要再次把人捧在掌心慢慢回味,含在口裡細細品嘗,將其中甘美滋味嘗個透徹。

  綠棠見他又如玉山傾倒般壓下來,緋紅的臉上顯出驚恐表情,羞怯又惱怒,像是受了傷的貓兒,故作刁蠻的呲牙威脅。

  這回梅開二度,更是酣暢淋漓,綠棠只覺眼前籠罩著五彩祥雲,頭頂蒸騰出三魂七魄。她如花開盛放,風月絕妙不可言喻。

  一整天,蕭元慕沒離開過這間屋子,綠棠也沒有下地。

  太醫來換過了藥,丫鬟來服侍更衣梳洗,蕭元慕都衣衫不整地守在榻邊看著。

  素素與靈兒心照不宣地看了她家小姐兩眼,礙著旁邊的吃人老虎,沒敢多問半個字。綠棠在她們面前面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躲進去。

  「二小姐要是有胃口,晚飯多吃些魚肉,傷口好得快。」

  素素給她拿來鞋襪,正要蹲身幫她穿,就見蕭元慕早將人橫抱了起來,旁若無人地放到餐桌前的座椅上,隨口吩咐:「這裡不用你們服侍,下去吃飯吧。」

  綠棠想說自己傷的不過是手臂,腿腳並無傷痛,可轉念想想,蕭元慕正在興頭上,是絕不肯聽她多話的。

  她傷在右臂,左手握湯匙自有些潑潑灑灑,蕭元慕當然是看不得,奪過盤盞來,不容置疑道:「本王餵你。」

  不讓他餵是不可能的,綠棠只能委屈地張開嘴。

  蕭元慕顯然沒做過這樣服侍人的事情,幾口魚湯讓他弄得汁水淋漓。

  「殿下,臣女自己喝吧。」

  「別動!」

  兩滴湯汁垂在唇角,他湊過來幫她吻掉了。

  此刻說什么正經話都沒用,蕭元慕的興致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要了,臣女的傷口會疼。」

  胡亂吃了幾口飯,蕭元慕命人撤了杯盤,就將綠棠攬坐在膝上。看來今日他不打算出門,要陪她膩到夜裡去。

  「哪個傷口疼?」

  蕭元慕說不要臉的話時極為從容,手順著綠棠的腰往下摩挲。

  綠棠用好手捶了他一拳,卻似打在磚牆上,手疼得發麻。

  「乖一點,本王輕著些。」他解開了綠棠胸前絲帶,又強解她腰間的裙子,「你別用力氣,這次不會再疼了。」

  綠棠死也不肯,用一隻手左撲右擋,委屈的雙眸含淚:「殿下饒了臣女這次,臣女真的受不了了。」

  「不會的,你昨夜也喊受不得,可最後還要了許多次。」蕭元慕捏著她作亂的手,依舊將她撕扯得不堪。

  綠棠這回真的哭了:「你就會欺負我!」

  蕭元慕見她淚如珠落,這才慌神的將她抱回了床榻。

  「怎了?是不是疼?」

  蕭元慕死命問她哪裡疼,令綠棠惶恐的不知如何回答。

  說是肩膀傷痛,他就風急火燎的要請太醫。可老太醫診脈時看她的訝異表情,讓她著實抬不起頭來。

  若說不是肩膀疼,他更瘋了心,非要親自看看不可,說夜裡本出了血,怕真弄傷了鬧出大毛病。

  綠棠臉如火燒,緊緊捏住被角,死也不肯讓他再碰一下。

  蕭元慕含著笑意坐在榻旁,揉著她的臉蛋,一次次的吻她,惡作劇般的作弄,定要咬著她的舌尖,讓她喘吁籲求饒才罷。

  「殿下就沒什麼公事可做?刺客的事情查清了?文侯豢養死士的案子明白了?禁軍的職權殿下討過來了?」

  綠棠萬般無奈,決定專提些掃興的大事,戳一戳蕭元慕的心肺。誰知這傢伙沒有心肺。

  「事事要本王親自去查,那手下養著那麼多人,是做什麼用的?尉遲與令元被本王派出去查案了,張周去看著你們侯府全家了。至於本王,自然是要留在府中,審問文家的二小姐。」

  他說的極為容易,顯然是謀劃已久盡在掌握。綠棠再無話講,只得無奈的伏在枕上裝睡。

  「本王也有些疼。」蕭元慕忽然正色著說。

  綠棠慌忙睜開眼睛,疑惑問道:「哪裡疼?可是傷著了?」

  「本王也不太曉得,還以為是含蛇膽引起的。」

  他握著綠棠的手先撫上胸前。

  「最先是心口隱隱作痛,後來便是頭痛,最後則是小腹以下……」

  他前兩句說得極為鄭重,後一句則帶上了調笑,扯著綠棠的手放在了袍底。

  真是燙手的東西,手裡握住了,想丟都丟不開。綠棠與他纏了一整天,又慌亂又委屈,嘟著嘴又要落淚。

  「不許放開!」

  蕭元慕的眼睛驟然通紅,眼中噴火口鼻吐熱氣,咬著牙壓抑著命令她:「乖乖的聽話。」

  老虎仿佛要發威,綠棠不敢不聽話,委委屈屈地捧著。

  「平日看著聰明,偏偏這時候又犯傻!」

  蕭元慕忽然氣得罵她,綠棠驚詫非常,本想辯駁自己本就不會,可終於沒敢,只得勉強無師自通。

  青天白日的,綠棠的頭枕在他的腿上,唯一的好手伸在他袍底。

  「這樣笨麼?」

  蕭元慕仍不滿意,綠棠有心發作,可看他的神色終是害怕,只得半閉著眼睛,略微賣些氣力。

  果真是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就要吃這樣的苦頭。

  「殿下,好了麼?」虧她還敢問出口。

  「叫我的名字!」蕭元慕紅著眼睛瞪著她。

  「臣女不敢無禮。」

  蕭元慕被她氣得發昏,喘著氣又說了一遍,「綠棠,喚我名字!」

  綠棠抵死不肯。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蕭元慕被她逼得雙眸冒火。

  「殿下,長公主駕到。」房門外響起侍女輕聲提醒,「車駕已到府門外了。」

  屋外竟然有人服侍,綠棠慌張地要抽回手,卻被蕭元慕緊緊捏住了手腕。

  他的眼睛盯緊了她絕不肯放,「喚我的名字!」

  「元慕……殿下……」

  蕭元慕壓抑著喘息,緊緊咬住了牙關。綠棠也因手裡的東西,委屈的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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