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丟的，不是幾天的記憶！而是整整一年

  「范先生，您好！」

  不同於以往的活躍冒失，

  小漁很有禮貌地起身問好。

  讓一旁的陳默略顯驚訝。

  他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

  小漁如此乖順的模樣。

  「小客官，你好！坐下說。」

  范先生隨他們一同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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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先生，聽剛剛那個小哥說，您已經有一年多沒登台了，是嗎？」

  「說來慚愧！大約一年前，我盤下了這裡，做了茶樓掌柜。至此，也就不登台了。」

  「不可能啊！我不久前明明聽過您的故事。」

  「不久前？小客官，你是不是記差了！」

  「不會！」

  范先生略微沉吟。

  「小客官，那你還記得，當時我講的什麼故事嗎？」

  「清城的人魚傳說。」

  小漁說的斬釘截鐵。

  范先生捋了捋鬍子。

  「這個故事，我去年確實講過幾場，我有印象。不過，這也算很久前的事情了。」

  「不可能啊！」

  小漁顯然不信。

  「小客官，你稍等。」

  范先生起身，回了後台。

  小漁的神情很古怪。

  一旁的陳默靜靜看著，沒有插嘴。

  不多時，

  范先生回來了，

  手裡還拿著一個大大的本子。

  「我一直有記錄的習慣。每一場，我都會記，方便總結和提升。」

  范先生將大本子放在了桌子上。

  「小客官，你可還記得，那次有什麼特殊的情景嗎？」

  「我記得。當時有人問你，人魚族長什麼樣子。你說和普通人一樣，很難看出來的。還打趣說，我長得不錯，說不定就是！你還用你的摺扇，指我來著。就像這樣......」

  小漁說著，學著范先生當時的動作。

  范先生微微點頭，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又不確定般地打量了小漁一番。

  接著開始翻起大本子。

  一頁接著一頁。

  最終，

  范先生在接近末尾的一頁停了下來。

  他細細看了一遍，

  又將本子推到小漁面前。

  「小客官，是這一場，你看對嗎？」

  小漁拿過大本子，

  看了看上面的記錄。

  「對對對！就是這一場。」

  范先生點點頭。

  「小客官，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裡面的場景和當時一樣。」

  「嗯。可是，這已經是一年以前的事了......」

  「什麼？」

  小漁不可置信地看著范先生。

  范先生用摺扇指了指，

  「你看這裡。」

  於小漁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

  【2022年6月12日 15點場 46人】

  小漁一時沒反應過來。

  陳默在心裡提醒著：

  「小漁，現在是2023年6月。」

  於小漁倏地扭頭看向陳默。

  什麼意思？

  一年前！

  真的是一年前的事！

  她弄丟的，並不只是幾天的記憶！

  而是整整一年！

  小漁頓感五雷轟頂。

  「小客官，你還好吧！」

  范先生察覺到小漁的失神。

  「我......沒事。」

  「還有件事，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先生請問。」

  「你的頭髮，一直是現在的顏色嗎？可有換過？」

  「沒有啊！」

  小漁莫名其妙。

  「哦。那恕我直言！那日，與我互動的女客觀，並不是你！」

  什麼意思？

  「不可能！」

  小漁幾乎瞬間否定。

  怎麼可能不是她？

  就算是她把時間記差了，

  沒理由連自己經歷過的事情，

  都會搞錯吧！

  「小客官，你看這裡。我分明記著，與我互動的姑娘是金色長髮......」

  「可我的頭髮明明就是......」

  「黑色......」一旁的陳默再次出聲提醒。

  小漁再次驚住了！

  她茫然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長髮。

  明明就是金色啊！

  可小啞巴不會騙她。

  范先生顯然也看不出來......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

  在別人眼裡，

  並不是她以為的模樣！

  她的模樣，被隱去了？！

  小漁不知道，

  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兒的。

  當她意識清醒時，

  陳默已經帶她回到家。

  「小漁，你還好吧！」

  陳默看起來很是擔心她。

  「小啞巴......」

  於小漁委屈巴巴地窩進他懷裡。

  「怎麼辦！我好像，把自己弄丟了！」

  「小漁，不怕！只要你想，我會陪你找回來！不論你丟的是什麼。」

  他緊緊地抱住小漁，

  試圖給她安慰。

  「如果永遠都找不回來呢......」

  小漁顯然很沮喪。

  「找不回來也沒關係！我會陪你一輩子。」

  陳默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不會。」

  「那等你結婚了，我怎麼辦！」

  小漁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

  「你說什麼？結婚？」

  「對啊！你總歸是要結婚的。等你結婚了，我要是還沒找到回家的法子，你好會要我嗎？」

  「我不會和別人結婚的。」

  「什麼意思。」

  「於小漁......」

  「啊？」

  「你電視劇都看到狗肚子裡了嗎？」

  「好端端的，你怎麼罵人啊！」

  陳默很是無奈。

  這丫頭，怎麼就不開竅呢！

  「於小漁。」

  「什麼事。」

  「我喜歡你！」

  「啊？」

  「就像你看的那些電視劇里，男主喜歡女主的那種喜歡。」

  懷裡的小漁抬起頭，

  無比詫異地盯著他。

  「或許，你還不能好好理解我說的話。但這是我的承諾，我不會和別人結婚，因為我喜歡的是你！於小漁......」

  說罷，陳默低下頭，

  輕輕吻在了她的唇上。

  陳默抬起頭時，

  小漁還有些愣愣的。

  「小啞巴，我沒吃薯片。你嘗不出味道的......」

  「我在吻你，於小漁！」

  「可是你說過，要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無可替代，才可以親她的！」

  「現在的我，就是很喜歡很喜歡你，喜歡到誰也替代不了！」

  「小啞巴，你你你你......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小漁從他懷裡鑽出來，

  飛也似地逃回自己房間。

  其實，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逃。

  但她就是想逃。

  她覺得自己仿佛被人用水煮了，

  渾身燙得厲害。

  逃回房間的她，

  小心臟仍在撲通撲通蹦個不停，

  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了。

  她覺得喉嚨很乾，

  可想到客廳里的小啞巴。

  她寧可忍著，也不想出去。

  於小漁覺得，

  自己好像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