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大打出手

  望著楚天齊憤然離去的背影，蕭語芙含淚的眸子漸漸升起了一抹寒意：「好自為之？哥哥，我倒要看看，你能護著她到幾時？」一滴淚從眼角悄然滑落，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唇角勾起一抹絕美的笑意：她不會輸，也決不會認輸！

  楚天齊走著走著，就來到蕭語歌的院外，揚起了手猶豫了許久，卻最終還是放下，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歌兒，畢竟，在天狼山上，他也默認了千思塵的做法，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那個匪窩，讓她那般無助和絕望。

  「哥哥，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

  蕭語歌剛剛走到院門口，便看到了在那裡猶豫不決的楚天齊。

  「歌兒......」楚天齊愧疚地低下了頭。

  「哥哥，進去吧。」蕭語歌將他帶了進去，並示意清洛退下，有些事情，她不想清洛知道太多，不是不相信清洛，而是怕清洛知道太多，反而受到傷害。

  「歌兒，對不起......」面對蕭語歌，楚天齊無比愧疚，如果可以，他寧願換自己留在天狼山，也不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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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不必自責，都過去了，我也沒事，不是麼？」蕭語歌一臉平靜，似乎已經將這事翻了篇，卻又好像這事扎在了她的心底，她只是在刻意選擇迴避。

  「歌兒，你別這樣，想哭就哭出來，都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有盡到保護好你的責任，你想怎麼罰哥哥都可以。」楚天齊將她擁入懷中：「都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哥哥！」蕭語歌似乎再也控制不住，將臉深深埋在他的胸口，放聲大哭，任淚水濕了他的衣衫。

  「歌兒，對不起......」她哭痛了他的心，讓他的自責愧疚深入了骨髓里。

  「哥哥，我好難過......我那麼愛他，可為什麼你們都選擇放棄了我？將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裡，我好害怕，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們，再也見不到爹娘了......」

  「歌兒......」楚天齊緊緊抱著她，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分擔她心裡的痛苦。

  「我再也不要愛他了，也不要嫁他了......」

  「好！不愛他，也不嫁他了！」楚天齊在心底暗暗發誓，再也不要讓千思塵傷她半分。

  「是不是你們都只會心疼柔弱的那一方，是不是柔弱的那一方，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可我也是女子，我的心也會痛啊.......」

  「歌兒，對不起......」楚天齊現在除了說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直到蕭語歌哭累了，在他懷裡睡去，他才起身將她抱回房裡，看到她眼角殘留的淚珠，他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刮過那般痛：「歌兒，從今往後，哥哥一定會護你安好，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哥哥......」睡夢中的蕭語歌下意識地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一滴淚從她的眼角迅速滑落。

  「哥哥在。」楚天齊蹲在她的床榻前，輕握著她的手，默默地陪著她，直到她再次沉沉睡，他才起身，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冰涼的淚水，似乎也在他心底結成了冰，一咬牙，轉身沖了出去，徑直朝別苑跑去。

  「千思塵，你給我出來！」楚天齊怒吼闖進了別苑，很快就被凌天等人圍了起來。

  「天齊？你這是做什麼？」同樣睡不著千思塵聽到動靜連忙跑了出來，看到楚天齊一臉怒容，他似乎也猜到了一二。

  「千思塵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來！」楚天齊不想在東宮鬧事，然後連累整個丞相府，於是，縱身一躍，便飛了出去。

  「太子殿下......」凌天正打算去追。

  「你們在這裡守著，本宮去去就回。還有，今晚之事，誰也不准說出去半個字，否則，宮規處置！」楚天齊夜闖別苑，意圖傷害當朝太子，那罪名可就大了。

  「是！」

  某個僻靜的地方。

  「天齊，你這是要做什麼？」千思塵沒想到一向冷靜的楚天齊，居然也有這般失控的時候。

  「我要為歌兒討個公道！出手吧！」楚天齊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手。

  「天齊，你冷靜一點！」千思塵邊躲避邊著急地問道：「歌兒現在怎麼樣了？」

  「你沒有資格問她！」一提到歌兒，楚天齊就沒法冷靜，一想到歌兒哭得那般傷心無助，他的心就像是被刀扎一般，他今天非要教訓教訓千思塵這傢伙不可。

  兩人心裡都愧疚自責，也都憋著氣，於是，藉此機會，大打出手，直到兩人精疲力盡，各自臉上都掛了彩，這才停了下來。

  「歌兒說，她不會嫁給你了，我希望你能主動向皇上提出退婚一事。」

  「不行！」千思塵一聽，頓時急了：「我不會退婚！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歌兒，我會用餘生去補償她。」

  「補償？你要怎麼補償？你可知道，在你放棄她的那一刻，她的心該有痛，有多失望，甚至是有多絕望......你捫心自問，你愛她嗎？既然你不愛她，為何還要去招惹她？她值得更好的人。」楚天齊見他還是堅持要娶歌兒，火氣馬上又上來了。

  「天齊，今日之事，如果換作是你，你作何選擇，當時的情況，你也在場，無論我怎麼做都是錯的......」千思塵痛苦抱住了頭。

  一句話，讓兩人都沉默了，因為千思塵說的是事實，當時，如果選擇了歌兒，那芙兒又該如何？在他們的心中，芙兒是那麼的柔弱，保護柔弱的女子，似乎是每個男人的本能，所以，當時情急之下，千思塵才會選擇先救芙兒。

  「天齊，我知道歌兒在生我的氣，明天是蕭丞相的生辰宴，父皇會派我前去祝賀，到時候，我會親自向她解釋清楚。」千思塵擦了擦嘴角的血，疼得他嗞牙咧嘴：「你小子下手這麼重。」

  「你下手也不輕。」楚天齊揉了揉被打得青紫一片的熊貓眼。

  兩人打了這一架之後，心裡似乎都好受了些。

  千思塵四下看了看，確定這裡很安全之後，才壓低聲音道：「高達已經接管了御劍山莊，只是，前兩日，他傳消息過來，說是有人在暗中調查御劍山莊的事情，更有消息稱，御劍山莊的大小姐，已經來到了京城，我擔心，若是被梁王的人先找到，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