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臭不要臉的

  方偉明的心裡已經崩潰，但還是沒能和徐麗影說出口，方偉明從心底就不像見到徐麗影那副大姐看初哥的樣子，再和徐麗影爭論這個問題，難保又是被羞辱一頓。

  大丈夫怎麼能被女人羞辱？開玩笑。

  拍了拍臉，方偉明決定還是把這件事先放下，等以後有機會再下手從徐麗影嘴裡套出實話，當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先找石頭為上。

  昨天在大排檔吃飯的時候，方偉明聽徐麗影說這個大會上，都是商家將家裡存的品相好的石頭一起拿出來賣的大好時機。

  基本上每一屆的賭石大會場子上，都會開除很多頂級的翡翠。而且開出的頂級翡翠還只是多少的問題，不會存在開不出的問題。

  所以在這樣的場子裡，方偉明的目標就要有所變化。不能是看見綠就買，還要找好翡翠才能開。

  玩一把大的就走，這是方偉明一直堅持的真理！

  沉下心的方偉明開始從頭遊逛起了場子，相比於昨天的方偉明，今天的方偉明兜里有一百萬壓身，還是輕鬆寫意了不少！有錢了就自然不會像一個瘋子一下是石頭就看，只求有翡翠就行。

  按照之前在網上查的資料，還有和徐麗影在大排檔上所聊，方偉明開始尋找起了那些品相好，有可能出綠的石頭。

  

  其實網上查的資料大多是那種華而不實的大道理，徐麗影所講的東西才是重點有用的。就像是寫在紙上的遊戲攻略，和一個老玩家親口所述的經驗，這有著本質的區別。

  所以在方偉明的心中，還是參考徐麗影的建議更多。昨天在大排檔，方偉明可著實驚訝了一把，別看徐麗影青春美麗，看著像一個花瓶一樣，賭石中的花樣訣竅，新坑老坑的區別，作為一個珠寶公司的老闆，還是有著很深的造詣。

  遊逛的過程中，方偉明左看看右看看，就像是一個逛菜市場的老大爺。和周圍動輒新坑老坑脫口而出，要麼為爭一塊原石互相謾罵的人群有著鮮明的區別。

  方偉明此時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你們這群凡人，唉……不懂神仙的苦惱啊！

  就這樣，方偉明走走停停，遇到中意的石頭就蹲下來看看，開啟左眼的透視，細細觀察一下。

  但是這一會下來卻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偶爾有幾個出綠的石頭，但要麼太小，要麼綠的顏色不太對勁，讓方偉明感覺不值得一開。就這樣，沒一個能開的石頭，方偉明還耗費了不少的眼裡，此時眼睛也是有些酸澀。

  放下手裡一塊巴掌大的原石，方偉明揉著眼睛走到了下一個攤位。看著攤位上琳琅滿目，大大小小的原石，方偉明的實現突然定格在了一塊大概模樣大小和小朋友枕頭差不多的原石上。

  定格在這塊原石上的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也不是因為這塊原石的品相有多好，而是方偉明在看到這塊原石的時候心底突然湧現出一絲奇異的感覺，心底非常相信這塊石頭裡有翡翠。

  不管直覺的真假，方偉明直接蹲下來開始觀察起了石頭。此時方偉明也不管眼睛有多麼酸澀，直接放開異能不斷的深入進石頭內部，穿過一層層的白色晶石，終於，實現到達了石頭的最中心，而最中心的顏色讓方偉明有點驚奇。

  「這顏色……有點奇怪啊！」方偉明不斷的上下觀察起了石頭內部的顏色。

  「這顏色怎麼這麼深呢？就跟被搗爛了的樹葉醬一樣……這難道是？」方偉明突然想到了一個名詞，而想到的同時，他心臟果斷不爭氣的猛跳了記下。

  「這要真是那個東西……兩個拳頭大，得多少錢啊？」

  方偉明好像撿到寶一樣不斷的上下掃描著石頭，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之後，終於確認這塊石頭就中心兩個拳頭那麼大的深色翡翠，像是一個被裹住的嬰兒，靜靜等待被人發現的那一刻。

  方偉明興奮過了頭，卻沒注意眼睛已經到了使用的極限，不斷探查的結果就是眼睛在一瞬間不聽指揮，猛地漲了兩下，隨即疼痛開始充斥在腦中，還帶著嗡嗡的響聲。

  方偉明趕緊將左眼閉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不過此時方偉明也不管眼睛流淚了，指著面前的石頭對老闆說道：「這個，多少錢？」

  坐在攤位後面中年老闆也一直在觀察方偉明，其實剛剛來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和別人一樣看石頭。只是這小伙子為什麼看著看著還哭了？看出感情了？

  「小伙子你看上這個了？這個品相中等，看你都哭了的份上，三萬塊錢你拿走！」這老闆也是豪爽，直言直語的提到了方偉明眼睛流淚的事情。

  「不是，老闆，我這是眼睛酸了，才流出來的，不是看石頭看哭了！」方偉明也是有點尷尬，這一不注意就讓人給誤解了。

  「好了好了，不管怎麼樣，反正是看石頭看哭了，確實有誠意，就三萬了！」老闆絲毫不聽方偉明解釋，擺著手將石頭推到了方偉明面前。

  「老闆……」方偉明無奈的看著老闆，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口，只好嘆了口氣把卡拿出來付款拿石頭走人。

  「餵？我買下石頭了，準備去五號開，你在哪呢？」

  拿走石頭之後的方偉明如約給徐麗影打了電話，告訴了自己準備切石的位置。

  「我在一號，你等等，我馬上過去！」電話那頭傳來徐麗影清脆的聲音。

  「哦，那我去五號等你！」

  掛斷電話之後，方偉明帶著石頭來到了最近的五號切石場。這裡擺著三台機器，但好像這裡的生意不太好，三台都空閒著。

  拿起旁邊的粉筆在石頭 三分之一的地方上認真劃了一道線，然後方偉明付了切石的錢便把石頭交給了切石師傅。

  「師傅你等下再切，我還有個朋友要過來！」方偉明提醒著，而切石師傅也乾脆，畢竟掏了錢了，客人是上帝。

  方偉明在座位上等了五分鐘，徐麗影才帶著助理匆匆而來。

  「怎麼這麼長時間？這兩個場也不遠啊！」方偉明看徐麗影過來，站起來疑惑的問道。

  「別提了！那兩個老傢伙，明擺著就是和我搶原石的！」徐麗影此時眼睛中卻是飽含著怒火，後面的助理也是氣鼓鼓的嘟著嘴，眼神惡狠狠的看著一號場的方向。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方位急忙追問。

  「是我公司的對手，今天估計專程過來和我搶貨源的。一塊六十萬的紅翡，他們硬是叫到八十萬，這不明擺了賠錢也要讓我不好過麼？兩人一唱一和的，裝的還真像！」徐麗影穩了穩不斷喘氣的情緒，對方偉明解釋道。

  而方偉明聽到這裡也大概明白了，感情這些對手公司做的還挺絕，貨源都搶到這裡了！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好了，先坐下吧，緩緩氣，我的石頭要開了！」方偉明轉念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抹深綠，如果真的是那個東西，那緩解徐麗影公司的危機還是足夠的。

  看了看方偉明，徐麗影還是穩穩的做到了方偉明旁邊的座位上，不知道為什麼，聽著方偉明平淡的話語，她的怒意竟然漸漸平緩了下來。

  「師傅，開吧！」方偉明和師父淡淡說道。

  「哎哎，這邊開了，這邊開了！」

  「我去，這五號場可算是開了，半天沒有人過來！」

  「你懂什麼，都說今天五號不太吉利，都奔著一號去了，想開出個頭等！」

  「這也有說頭？」

  「你不知道的說頭還多著吶！」

  隨著人群的圍聚，七嘴八舌的聲音也開始充斥在了方偉明耳旁。

  「有這個說頭麼？」方偉明看著旁邊徐麗影這位賭石屆的「老人」。

  「是有這個，不過你管他們呢？一幫封建迷信，我看他們在一號也開的全是狗屎地！「徐麗影翻了一個白眼。

  「喲，這不是徐侄女麼？我說剛剛一眨眼的功夫，人沒了你說！」

  方偉明剛想回話，卻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循著聲音看去，方偉明看見一個地中海的老頭正看向徐麗影。

  而旁邊還站著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長臉老人此刻也回了話：「哎，年輕人嘛，有點不順心就跑，這是自然的！」

  「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少在這說風涼話！」聽見兩個老頭明里暗裡的諷刺，站在徐麗影后面的女助理終於忍不住，指著鼻子就罵開了。

  「嘿，你這小姑娘，你罵誰呢？你再給我罵一個試試？」地中海老頭聽見罵聲的瞬間臉色就掛不住了。

  「罵你呢，怎麼了？臭不要臉的，一個個長的人模狗樣的，淨干畜生事！」女助理絲毫不畏懼，張口就繼續開罵。

  「你這個小姑娘，口下留點德啊！」旁邊帶眼睛的老頭看不下去了，出聲訓斥道。

  「我留你大爺！你做這種事還讓人留德，臭撿垃圾的，戴個眼睛裝什麼文人，豬鼻子插大蔥，你裝什麼大象！」女助理掐著腰，手指一晃，指著長臉老頭也罵了個狗血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