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請君入甕
2024-10-07 12:58:58
作者: 一顆大大大草莓
流雲坊周邊兩條街一定範圍內一片寂靜,連之前那宋家的賭坊都關門了。
賀星棠頭一回來這邊,仔細的觀察這些破舊的建築。
估摸著兩三年前就這德性了,一點兒人氣都沒有。
一扭頭就對上褚行驍的眼睛,他盯了她有一陣兒了。
「看什麼呢?」奇奇怪怪的。
「你為什麼特意換了一身黑衣?」
「……」
因為潛意識中就覺著黑夜裡幹得事兒見不得人,她就把這身適合夜行的給穿上了。
「那你為什麼穿著一身銀白?想跟我扮黑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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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行驍低頭看了看自己,他都是相似顏色的衣袍怪他咯?
路過關門的賭坊,「現在宋家的賭坊都關門了?」
「只剩一個婦人掌家豈能管理好這些烏煙瘴氣的生意,同族的兄弟搶占管賭坊的管事也瓜分,那母女倆被逼的又找上了衙門。本官好人做到底,正巧沙場挖沙子的人不夠一把都抓過去了。」
「大人的處世之道值得學習。」
迂迴的把宋家賭坊都給抄了,但又不會讓人在背後罵他,反而因為幫助孤兒寡母的贏得不少讚賞。
褚行驍確認了一下她的表情,嗯,看起來是誇讚他的。
非常好!
到了流雲坊,這裡以前就是歌女賣藝的地方。
生意也不怎麼好整體環境算小城裡最不錯的了,這也是為什麼褚行驍會在兩年半前來了包下此處休息的原因。
乾淨!
只不過眼下已經沒人了,這次褚行驍回來直接把這地兒買下了。
裡頭僅有的年邁的媽媽和兩三個姑娘也給了錢,她們走了。
「你確定她們是沒問題的嗎?這麼容易就放走了。」
「調查了無數次了,沒問題。最初的主人因病賣了流雲坊,後來又轉了好幾手。」
話落,兩個人走進了黑漆漆的流雲坊。
燃了兩盞燭火,煙粉之氣進入視線,但乾淨也是真的。
當時褚行驍宿在二樓中間的房間,兩側均有護衛守著。翌日潘睦著重檢查了後窗還有隔壁等所有地方,均沒有看到有外人出入過的痕跡。
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有一個武功奇高的高手悄無聲息的將褚行驍給扛走了。
「真有那種高手?」賀星棠覺著像吹。
他卻垂眸看著她,燭火映照中他黑瑪瑙般的眸子深處有兩簇星火,「真的有!宮中第一高手早年間曾隻身一人保護皇上衝出大越百餘殺手的重圍,不止皇上毫髮無損他亦無所傷。只不過兩年半前的事兒肯定不是他幹得。」
「為什麼?」
「因為他是我師父。兒時初習武便是由他開蒙教了我三年,他身份特殊需時時在皇上身側。」
「是什麼人?」聽他這麼一說賀星棠還真好奇了。
「皇上身邊的內侍,大內第一總管。」俗稱,公公。
原來如此。
兩個人走進房間,整體乾淨還算清雅,後窗倒是很大。
床前有一扇木製屏風做遮擋。
按著他的說法他當時就是在這床上睡著了,再醒時已經被藥物所控而且人也不在這床上了。
這種說法真有點兒詭異,迷信一點的人定會認為他是被鬼搬走的。
賀星棠扣了扣床,發出的聲音是實心的。
「這床也沒什麼蹊蹺。」
「他們這裡的床跟地面是固定在一起的,當時險些把這床拆了。」
褚行驍也過來把被子什麼的揭開,這床實則很是粗糙外面一個大木盒子,按著尺寸裡頭又有一個小木盒子。
實則是實心的。
以為這倆能分開吧可一上手就知道分不開,看起來好像是當時想雕花但預算不夠這花就沒雕成。
搞得不倫不類,這麼一看像棺材。
賀星棠抬腿踏上去,踩在這木板床上抬頭往上看。
一見她如此褚行驍也上去了,「當時三樓也查了,這上頭根本就沒人住亂七八糟的。」
「這麼說你還是被運離了此處,可能就在周邊的哪個房子裡。如此一來想要找能做到如此的高手十分不易,除了你師父外還有其他嫌疑人嗎?」
四目相對,他也在仔細的想,「這大魏不乏高手,但我認為無人能比肩我師父。」
這事兒還真朝著奇詭的方向走了。
兩個人一時靜默,褚行驍身體往後靠在了牆上。
咚!
床框子內的木頭床急速墜落。
賀星棠立時蹲下他也撲到了她身上。
很短的瞬間。
砰!
停止下墜,頭頂又一陣鐵器封閉的聲音,之後便是一片安靜。
其實發出來的所有聲音都很細小,由此就顯得這些機括很是高級精密。
以至於兩個人短時間內都不敢動。
「起來,重死了。」賀星棠先受不了的喊道。
他壓得實實在在,她現在整個兒趴在木板上肋骨要碎了。
褚行驍起身把她抓起來一邊往旁邊看。
什麼都看不到。
黑!
一簇亮光出現,是賀星棠把隨身的火摺子吹燃了。
就著這小小的光亮首先看清楚了對面一米之外的布置,一張床!
床幔垂墜,床上鋪著格外絲滑的被褥等等,那種料子估摸著在這城裡都買不著。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確認了兩年半前的『事發地』,就是這兒。
「你還覺著流雲坊的東家沒問題嗎?這種地方估計只有她知道吧。」下來往對面走賀星棠一邊說道。
「這種地方必是初建時就準備好的了,若說有問題的也是第一個東家。」
他這麼說也有道理,只不過第一個東家都離開很多年了吧。
時隔多年又來害他?邏輯不通。
走到那床前,柔軟又寬大兩個人在這上頭折騰完全沒問題。
「這地方可不像空了兩年,反倒是像新收拾出來的。」賀星棠越看越覺著怪。
褚行驍站在旁邊兒也點頭,「都是新的,看樣子鋪上去沒超過兩天。」
兩個人不由得再次對視,這一切都很透著一股詭異。
一些輕輕淡淡的香味兒飄進鼻子,像是從被褥上散發出來的。
乍一聞都會覺著是皂角的味兒。
可是兩個人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熱在身體之內瘋狂的竄起,這才覺著大事不好。
「屏息!」
抬手捂住她口鼻他自己也屏息,但基本上沒什麼用了。
那種衝動奪人神智,不只是他還有她。
火摺子掉在地上,雙手用了最大的勁兒抱住了他的腰直接折在了床上!
這TM的是請君入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