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鴻門宴(1)
2024-10-12 20:28:17
作者: 周撫蘊
胸前被結實的手臂環箍著,沈卿動都動不得,她很是費勁想掙開眼睛,卻被沉重眼皮壓著,仍是一副半睡未醒的狀態。
胸前起伏呼吸著,那手臂重量實在讓她難受,忽而身旁一陣翻身覆過來,將她又往灼熱的懷裡抱去,熱氣噴薄在她紅痕點點的脖頸處。
她睡意全無,「嗖」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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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醒太早了,再睡一會兒,還沒到時間,不用急著起床。」
耳邊傳來偏低沉磁性的男聲,暗啞且分外的性感。
配上傅景遠毫無瑕疵的俊臉,自然卷翹的睫毛好長,又濃密,閉著的眼睛,安靜沉睡如同油畫裡的神明之子,恬靜安適。
沈卿側過身,換個睡覺的姿勢,被壓著的肩膀有點血液不通都麻了。
卻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嘭一下起來的帳篷,臉飛快紅起來。
他怎麼沒穿睡衣……
沈卿快速翻過身,從他臂彎里要逃開,卻被他更緊的力度給抱回來,下巴搭在她香肩上,略帶幽怨的問道:「幹壞事了就要跑?不可以哦,老婆。」
他睡得香甜的時候,說話也真的好像一隻溫潤討人喜歡的金毛,又奶又令人難以拒絕。
「不用太長時間,一會會兒就好,老婆……」他疊詞也念得恰恰好的軟糯,性感也不乏其味,落下一吻,很慶幸自己擁有她。
不管怎麼樣,他們的都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滿,不夠,探求一切新鮮的事物。
他的指尖探及美妙之處,或輕,或溫,或柔。
親吻加壓著,重落在她似羊脂玉的白皙肌膚,壓著一下就紅痕漸起。
清晨起來的他,傾身撫順的黑髮,在她滿臉通紅的笑中,摟腰相吻。
又將溫存去了。
所到之處,狼藉四起,什麼時候又到沙發,再到浴室,她都是不曾預料到。
換上還沒上秀場就被她提前拿下的秋冬款,私人高定晚香玉低腰裙,腰間蝶紋繡著畸形粉珠貝,類似巴洛克風,宛如中世紀宮廷伯爵夫人的奢侈風韻。
脖頸上一串巴洛克的海水珍珠,最貴的居然是被充當隔珠的寶石,藍得似深海最奪目的一滴淚水。
身側的傅景遠已經穿戴整齊,渾然天成的高高在上之感,撲面而來,矜貴如斯。
沈卿得心應手給他打上半溫莎結,還貼心撫平他衣服上出現的微褶。
傅景遠輕抬眼皮,眸中有幾分猶豫之色,頓然在被她察覺到後,問出:「晚上家宴你當真不到場?」
「我不去。」沈卿不是在耍小性子,在他家族的權威權貴面前,不想讓自己受半點氣。
不管哪家的豪門太太,若非是門當戶對,平起平坐,都難得到應有的尊重,何況自尊是她自己給自己的,何須看人臉色。
要是搞到最後,因她一人,鬧得家宴吃得都不愉快,那就全然沒必要去。
而且,現在她的確還有更重要事情,必須馬上處理。
細白的手被他握住,親吻了一口在手背上。
「司機張叔全天都在,你有事出門吩咐他開車即可。」
「你還要去上班嗎?」沈卿微驚,還沒想到,家宴在即,他還能分得清以公事為主,拎得清主次。
「自然要去,給你掙點零花錢。」傅景遠寵溺地往她臉頰上吻了吻,道了別,出門。
沈卿旋身,走到陽台,往樓下看去,見他坐在車裡半落下車窗,那俊得過目難忘的側臉在車裡出現。
抬起手,揮了揮。
他目光掠出窗外,見到立身在陽台的她,宛如世間最美的風景。
車開遠去了,傅景遠回身坐正,拿起了一份早報在看,標題目不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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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帶一張糊得失真的雪夜起舞照片,從視角來看,是靠無人機拍攝。
明顯為了炒作特別做了優化處理,把沈卿從頭到腳相似趙雯傾的特點全暴露無遺。
傅景遠按下一個電話:「誰報導的,今天給我答覆。務必給處理乾淨,以及動用公關、律師部清肅不實報導。」
掛上電話,給沈卿發了消息,等了幾秒沒見到回復,立馬撥去。
「不接嗎?」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坐在對面的死黨呂宵,都看不下去了,好奇多嘴問了句。
沈卿不用看都知道是誰給她打來的電話,搖了搖頭,捏住吸管,沒怎麼用力吸了一口調配的一款雞尾酒Margarita。
「你不用管,等會兒電話還會再打過來。」沈卿不想接,是有原因的。
她放下酒杯,反而問呂宵:「你幫我做這事,我無以回報,謝謝你,用了後半生的前途幫我的忙。」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要不是你,我七歲的時候,就被那個無良的福利院院長的老婆給送去那些達官貴人家裡,給老頭子當童養媳。」
「我是給你報恩的,你別往心裡去,你也知道,我幹這行純屬無奈之舉,收養我的一家是開報社的,養了一堆不干正事的記者,為了業績還私底下干起狗仔。」
沈卿也是在呂宵這裡得知的消息,有次被呂宵抓到一個受人委託去偷拍傅景遠和戀人約會的猛料。
呂宵一看女主正是沈卿,立馬給攔下來不給發布,連網上也沒給走露任何照片。
那狗仔跟呂宵關係好,要換了對家的狗仔,保准被鬧得人盡皆知。
到時候只怕傅家的股市都要一片綠色,損失慘重。
「呂呂,要是傅景遠那邊派人查到是你養父家的報社發布的新聞,官司在所難免。」
「我等這天很久了,這老不死的,活該!當新聞沒有真實性,只剩下憑空捏造,那也離倒閉不遠了!」
呂宵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能看到這天到來。
喝了些酒,沈卿也不再話有顧慮,將最近難事,和她傾訴。
「你真打算不治了?該動手術,還是要去做,雖然中醫能暫時緩解病情,總會不是萬全之策。」
呂宵眉間一片隱憂。
「我不想死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沈卿笑著說的,漂亮的眼裡泛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