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實力護妻~

2024-10-12 19:39:03 作者: 月槐

  片刻後,謝玄清渾身濕漉漉的抱著懷中的人,從水面踏水而歸,滿身肅殺氣宛如從三川途來的閻羅,無人敢靠近。

  他半跪在地,掌心抵在蘇梨胸口略一用力,她便猛的俯身,嗆進去的水悉數咳了出來,人卻是昏著的。

  皇上沉著臉,看著跪了滿地的人,好心情全無,冷聲喝道:「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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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梨和汐貴妃被一同送去寢殿,謝玄清霜白著臉始終陪在一側,在太醫診治過並無大礙後,才率先出了寢殿,換了身玄色的衣裳,徑直往前廳去。

  前廳里皆是聞訊趕來的官員,還沒走進,就聽得議論聲不斷。

  「聽聞汐貴妃是被人推下水的。」

  「一同落水的好像還有謝將軍的夫人……」

  「可我聽話就是那位蘇小娘子推的。」

  「噓,沒憑沒據的,小心亂說話要掉腦袋!」

  謝玄清眸色凌厲,未等侍衛開門,抬起一腳將門踹開。

  「嘭」的一聲巨響驚的眾人紛紛回頭,只看到他長腿一收,踩回地上,冷淡的眼神像凜冽的刀鋒似的划過在場眾人。

  裡面一堆人神色各異,不敢出聲。

  正中間跪著在場的那幾個侍女太監,一個個的害怕的直打哆嗦,被剛才他那一腳踹的,好幾個宮女已經哭了起來。

  滿堂死寂。

  方才還在議論的人臉色慘白的看看彼此,垂下頭去,緊緊的閉上嘴。

  謝玄清冷冷的收回視線,走進廳內,慢條斯理的在一側的一把軟椅上落座。

  眾人站著,被他的眼神掃的不敢動彈。

  徐瑞澤本來喝多了正在床上同帶來的丫鬟快活,一聽說汐妃和蘇梨落水,趕緊趕了過來,這會兒站在謝玄清對面。

  他本想上前問一句汐妃和蘇梨怎麼樣了,可一見謝玄清的臉色,他便僵在了原地。

  一時間不敢上去觸霉頭。

  楚依雪和趙巧巧兩人跟在各自的父親身旁,哭的梨花帶雨,儼然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皇上背著手快步進來,往正中間鋪著金絲軟墊的椅子上一坐,微蹙的眉頭中儘是憤怒:「汐妃和將軍夫人是怎麼落水的?」

  跪在地上的眾人看看彼此,一個小宮女戰戰兢兢的開口:「啟……啟稟皇上,奴婢跟隨著娘娘過橋的時候,突然起了陣風,宮燈被吹晃……」

  開口的小丫鬟說著,偷偷的看了眼趙巧巧,哭道:「奴婢就看見……看見將軍夫人撞到了汐妃娘娘,兩人一起掉進湖中。」

  皇上聞言看了眼謝玄清,神色緩和了不少,語氣依舊不悅:「既然是蘇小娘子不慎撞得,此事便不追究。」

  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們鬆了口氣,還來不及慶幸,就見那年輕的大將軍冷著臉,一身的殺伐氣,淡淡的看過來。

  也不說話,只是手微抬,跟在他身邊的親衛沈路利落的將背上背的一把長刀取下,恭敬的遞給他。

  長刀在他手中一轉,「噹」的一聲刀尖插進地面,刺耳的聲音驚的眾人脊背一寒。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戴著紅色珊瑚珠的手腕閒散的搭在刀柄上。

  謝玄清看向居正位的當今聖上,冷聲道:「皇上不追究,那便交於臣來查。」

  「若有人敢撒謊,查出來,殺無赦。」

  他氣勢太甚,在場眾人被壓了一頭,整個前廳內群臣噤聲,不敢言語。

  皇上微頓了片刻後才下令,眯著眼看了眼那把閃著寒光的刀,心頭不快。

  謝玄清再次看向剛才說話的小宮女:「你再說一遍,娘娘和我夫人是怎麼落水的?」

  「是……是……」

  小宮女被嚇的腦袋一片空白,突然崩潰大哭起來,慌亂的跪爬到趙巧巧腿邊:「小姐,小姐你幫幫我,我不想死,我是聽小姐你的安排……」

  「住嘴!休要血口噴人!」趙巧巧甩了她一巴掌,趕緊跪下撇清關係。

  「皇上明察,將軍明察!這小丫鬟污衊我!定是受人指使的!」

  戶部尚書趙勇順沒想到還牽扯到了自家小女,連忙跪地請罪。

  眼見著當時在場的人都跪在了地上,楚依雪也哭著跪下,心裡又驚又怕,唯恐禍及己身。

  她確實和趙巧巧商量好了要讓汐妃娘娘落水,再嫁禍給蘇梨。

  可她的人只弄滅了燈,趙巧巧的人還沒來得及出手,那兩人就掉下去了。

  她害怕的要命,一句話也不敢說。

  被打了一巴掌的小宮女突然吐了口血,倒在了地上。

  太醫過來查看時,人已經死了。

  鳴承山莊的宮燈亮到大半夜。

  掌事的嬤嬤協同沈路楚正二人,連夜徹查,才發現這死去的小宮女是這次狩獵前,在山腳下臨時買的一批宮女中的一個。

  查不到身份。

  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當時換了衣裳跟在蘇梨身邊。

  但她指控了趙巧巧,謝玄清的人便將趙巧巧扣在前廳。

  宋明宇和趙勇順兩人跪在門外替她求情,謝玄清也不理會。

  他連同白日墜馬的事一塊兒查了。

  楚正拿了銀針給隨行的太醫驗毒,竟發現和那致那宮女死的是同一種毒。

  在場的一個太監眼見著事情要敗露,悄悄的想逃,被謝玄清的人抓回來,但他口中同樣藏了毒,未等詳細審問就死了。

  查到這兒沒了線索,皇上罰了在場的宮女太監各五十大板,趙巧巧和楚依雪禁足半月。

  此事便算了結。

  廳前熬了大半晚的人散去,徐瑞澤逮著機會,跟在徐質身邊趁機上眼藥:「這謝將軍好大的官威,竟敢在皇兄面前公然拔刀,簡直沒把皇兄你放在眼裡!」

  徐質本就煩,頭疼的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罵道:「滾出去!」

  「是,臣弟遵旨~」徐瑞澤弓著身離開,出了門,挺直了脊背,好心情的哼起小曲兒來。

  ……

  蘇梨做了個夢。

  夢中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她好像發著高熱,臥在床榻上。

  床榻很硬,膈的她生疼,身上蓋的棉被很薄,又冷的她感受不到那點痛。

  「咳咳……」冷風刺激的她止不住的咳,喉間帶出淡淡的血腥味來。

  她睡的房間昏暗,有一股重重的塵土的味道,天色陰陰的,像是快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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