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新娶的是宮內自己人
2024-10-07 12:13:36
作者: 溫知非
赫連永浦拍了拍淑妃的手,「你放心,朕心裡有數。」
「對了,珞兒一直睡到現在,不知道醒了沒有,朕去看一眼。」
說著,他便起身去了裡屋。
剛好,飛影帶著小公主回來了。
飛影聽到皇上說要進來看小公主,嚇得渾身一激靈,把小公主甩到了床上。
「嗷~」
好你個飛影,要謀殺主子啊?
但是來不及跟它計較了,赫連珞趕緊閉上雙眼,裝睡。飛影抓過小被褥蓋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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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下,飛影跑了。
它剛沒影,赫連永浦就走進來了。
赫連永浦的目光一落在女兒的臉上就變得慈愛起來,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現起笑意,但也看得滿心的心疼:不是說那個會在夢裡攪得人不得安寧的水怪已經被殺了嗎?朕的珞兒怎麼還是睡得很驚?
他用手指輕輕觸摸了下女兒的額頭,一層濕汗。
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他摸了下被窩,結果被窩是涼的,沒熱氣兒。
這是怎麼回事?
赫連永浦急得焦頭爛額,打算去把御醫給叫來,讓他們給小公主好好看看。
就在赫連永浦打算去找御醫時,突然聽到了軟軟糯糯的聲音在房間裡縹緲地響起。
【父皇怎麼還不走?】
赫連永浦:?
珞兒沒睡?
那這是在——裝睡?
哪有幾個月大的小奶孩兒裝睡的?
赫連永浦哭笑不得。
【捂在被窩裡悶悶的~不舒服。】
【出宮一躺還真是累。】
赫連永浦倒吸了一口寒氣,朕的珞兒這是出宮玩兒去了?
別人家是女大不中留,他這是從出生就留不住啊。
他盯著床上的小人兒,倒要看看,她要做什麼。
只見小奶孩兒的眼珠在眼皮底下動來動去,一副豎起耳朵細聽周圍動靜的樣子。
【要不我假裝醒了。】
赫連永浦:朕的公主殿下,怪難為你嘞,就一小會兒功夫,又要你裝睡,又要你裝醒。
【伸個小懶腰。】
赫連永浦的耳邊剛響起這句話,就看到床上的小奶孩兒伸出了小手,舉過頭頂,小身板兒也翹了起來,一副舒舒服服伸懶腰的樣子。一雙小長腿還順便把捂得她不舒服的小床單給踢開了。
【好了,現在可以睜眼睛了。】
她試探地睜了一隻眼睛。
【咦~父皇怎麼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難道裝得不像?】
赫連珞在腦子裡快速復盤了一下自己的演技,好像是有所欠缺。
【忘了打哈欠了,補一個補一個,問題不大。】
赫連珞還沒來得及睜開另一隻眼睛就馬上補了個哈欠。
赫連永浦:……
行,朕以為自己就是這宮裡最狡猾的了,沒想到生了個更狡猾的小傢伙。
【父皇怎麼還是盯著我看?他的神情怪怪的。不會是看出什麼破綻了吧?】
赫連永浦怎麼捨得女兒多想,收起看戲的神態,轉身喊了淑妃:「月柔,珞兒醒了。」
江月柔本來就朝著這端過來了,把女兒的心聲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她把女兒抱了起來,擦掉熱汗,把她抱出房間去透氣。
赫連珞一到殿外就高興得揮爪爪。
【好涼快,好舒服。】
她看到內務總管煬淮安急匆匆地趕來找父皇,父皇看到他後警惕地看了一眼母妃這邊,然後悄語了兩句就把煬淮安叫走了。
這一幕也正好被淑妃看見。
【父皇最近怎麼了?總是神神秘秘的。】
【難道真要新娶?】
聽到心聲的江月柔臉色不好看了:
之前女兒說他想新娶,我還以為是誤會他了,只當他是在為水怪的事發愁。水怪都被解決了,他怎麼還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以前可不這樣。
江月柔越想越不對勁:
以前娶別的妃嬪,他都是第一時間告知心中想法,如果她不點頭,他也絕不會娶。娶了之後也並未染指那些女子。
這次怎麼不同了?
難道是遇到什麼讓他心動的女子,他打算瞞著她嗎?
事出反常,必定有異。
江月柔的心有些忐忑。
她聽到女兒也在心裡琢磨起來:
【父皇到底在忙些什麼?還讓上上下下守口如瓶,沒一點兒風聲走露出來。】
【他上回吃錯藥……】
江月柔也正好想到這裡!
結合種種可疑的跡象,她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上下都在替皇上說假話,他並不是吃錯了藥!
而是!
本來就要吃那個藥!
好哇!
玩兒得夠花的!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相信父皇是愛母妃的。】
江月柔:女兒,你的立場怎麼不堅定了?渣爹這種詞該用就得用啊。
【他可是九黎國的皇上,是讓敵國垂涎卻又不敢下手的戰神國君,他就算想要後宮佳麗三萬也是可以辦到的。】
江月柔:這倒是不假。不是,女兒,你怎麼還替那個渣男說起話來了。
【可他沒有那麼做。】
那些被娶入宮的女子,除了孫昭儀,都是衝著瓦解皇權來的,居心叵測,沒一個無辜的。
對於孫昭儀,皇帝知道她愛惜家人,便多加封賞,也算是兩廂情願、各有所得。
【這回,父皇怎麼反常了?】
江月柔:對啊,這回怎麼反常了?
【反常必有妖啊。】
江月柔:什麼妖?
【不懂,大人的世界好複雜。】
江月柔:……
「來人。」江月柔不是等著命運牽著她鼻子走的嚶嚶怪,她要主動出擊。
「把煬公公找來。」
【母妃聰明!煬公公可是內務總管,又貼身伺候著父皇,父皇有什麼事他最清楚了。】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煬淮安才一路小跑著跪在淑妃的面前。
「奴才來遲了,請娘娘恕罪。」
淑妃臉色嚴肅,「在等你的這一個時辰內,本宮查了你近日的情況,可謂懈怠。是忙什麼去了嗎?還是說,仗著聖上恩寵你,就驕縱懶惰?」
她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嚴肅,不怒而威。
煬淮安嚇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奴才不敢,奴才往後定會改正,多加勤勉,好生伺候聖上和娘娘。」
他抬起頭來,笑嘻嘻地,「娘娘可別為了奴才這種低微之人動了怒傷了身,不值得。」
【煬公公真夠穩的,居然還笑得出來。】
江月柔:就是!
「以本宮對你的了解,你是不會懶惰懈怠的,那就是忙別的去了。」
在其他人聽來這只是一句普通的猜測,但煬公公卻笑容凝固,磕頭請罪,慌得不行。
他越是這樣,江月柔就越認定他有事。
算了,懶得打啞謎了,直接問吧。
「選的哪家?」江月柔問。
煬公公遲疑了下,「啊?」
江月柔懶懶地垂目,「本宮都已經猜到了,還裝什麼?如實稟報。」
「回……娘娘的話……沒從宮外找,是宮內我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