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沒娘要的孩子

  「怎麼了，珞兒，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娘親？」

  淑妃對著懷裡的赫連珞溫婉一笑。

  這個熟悉的笑容讓赫連珞的心裡漾起暖意。

  「娘……」她軟糯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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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尖嗅到了娘親熟悉的味道，身體也感受到娘親懷裡的溫暖和柔軟。

  尤其她的笑容，在赫連珞的眼裡，是其他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

  娘親……真的回來了！

  「娘……」赫連珞的眼眶濕潤了。

  言歌看到赫連珞認她，微蹙的眉毛終於舒展了。

  晚上，赫連珞摟著娘親的手，睡得很驚，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驚醒。

  江月柔倒睡得挺沉香的，反倒是皇帝，每每察覺到女兒被驚醒，都會輕輕捏著她的小手，讓她感覺到安心。

  黎明破曉，天亮了，赫連永浦從床上翻身起來，回身時看到女兒睜著眼睛看著他。

  他苦笑了下，把孩子抱了起來。

  孩子在他的臂彎兒里又睡著了。

  赫連珞一睡著，淑妃就走上前來，沒有說話，只是示意皇上把孩子給她抱。

  也是，淑妃要抱著這孩子去花落和林音的成婚禮。

  赫連永浦把孩子給了她。

  淑妃抱著孩子出宮，剛坐上馬車，就看到赫連珞醒了。

  赫連珞一醒來，兩眼就掛著小淚珠。

  「娘親……」

  「娘在呢。」淑妃溫溫柔柔一笑。

  赫連珞抱著淑妃的胳膊，把腦袋輕輕地靠在胳膊上，小嘴嘟著，似有心事。

  馬車外，響起言歌的聲音。

  「娘娘，為了小公主的安危，還是把她交給微臣比較妥當。」

  淑妃遲疑了下，「也好。」

  她把赫連珞交給了言歌。

  一直站在言歌身後側的小野人赫連城歪著腦袋看了一眼，眼巴巴地望著娘親，可是……娘親卻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她的眼神明明是有落到他身上過的，可是，連一絲停頓都沒有就挪開了。

  娘親不認識我了？

  她忘了自己還有個好大兒了？

  小野人陷入了對自我的懷疑。

  到了張燈結彩的院子，言歌奉上禮物，小野人赫連城也遞上自己精心準備的一件小禮物——雕刻出的一對木頭小孩兒，一男一女，寓意早生貴子。

  花落很喜歡小野人送的木偶，很可愛。

  【還好小閻王幫他改過。】

  【小野人怎麼不高興？他不是自己非要嚷嚷著讓小閻王帶他來湊熱鬧的嗎？】

  言歌也覺得好奇，等到了沒人的地方，言歌便問了他一句：「怎麼？後悔來了？」

  小野人搖搖頭。

  遲疑了一會兒，他說：「我只是有些難過。」

  【難過什麼？該不會他也想娶親了吧？】

  赫連珞用小手指在肉乎乎的臉蛋上劃拉了兩下，「羞羞羞。」

  【才多大年紀啊，就想娶親了。】

  小野人不知道妹妹在羞他什麼，委屈巴巴地說：「母妃看到我，跟沒看見似的。我好幾天都沒看到她了，她一點兒也不想我。」

  他失落得跟被丟掉的孩子似的。

  言歌和赫連珞面面相覷，似有什麼事情心照不宣。

  成婚禮非常熱鬧隆重。

  言歌看懷裡的小人兒一點兒沒什麼興致，不禁有些詫異，「你不是最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了嗎？」

  「我……」赫連珞耷拉著腦袋，十分失落。

  她咿呀著說著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懂的話。

  「我喜歡他們，祝福他們，可是……我想去找娘親。」

  言歌安慰她：「她奉聖命前來賀喜，不會有事，你別擔心。」

  但他還是抱著赫連珞去找淑妃娘娘了。

  穿過長廊的時候，一個髒兮兮的乞丐橫衝直撞了過來，嘴裡念念有詞：「天降神兵，捉拿妖魔！」

  他差點兒撞到言歌和赫連珞。

  言歌輕鬆避開。

  乞丐突然伸出髒兮兮的手抓住言歌：「天降神兵，捉拿妖魔！我看你骨骼驚奇，很適合修煉成神！」

  他摸出一個破舊的本子，「我這裡有本上古秘籍，只要五十文，你要是肯給錢，它就是你的了。」

  赫連珞嘀咕了一句：「到底是騙子還是瘋子？」

  言歌道：「本為尋常人，但在半月之前被水怪吞了夢，陷入混沌癲狂，所以才會如此。」

  「什麼？他也跟水怪有關？」

  乞丐聽到「水怪」兩個字，抓著言歌胳膊的手更用力了。

  「天機不可泄露，一切都應秘密行事。」

  乞丐又拿出另外一個破敗不堪的本子，「我薛雲今日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一百文。」

  「薛雲？」赫連珞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吃驚不已。

  他可是個大好人啊！

  薛雲問言歌：「到底要不要？給句話啊。」

  「不要。」言歌又不是傻子，花錢買一堆廢紙？

  「要。」赫連珞開口了。

  言歌：我不是，但珞兒是。

  乞丐高興壞了，把兩個本子都塞到小公主的懷裡，「兩本，給個優惠，一千兩黃金。」

  瘋子的話果然癲狂。

  言歌突然指著乞丐的身後，說：「你看，那是誰。」

  乞丐回頭，把後腦勺暴露了出來。

  言歌一掌就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赫連珞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都什麼時候了，言歌居然還有心思戲弄人。

  下一刻，薛雲回過頭來。

  「公子你所說的人在哪兒？」

  說話時，薛雲的眼神越來越清澈明朗，人也變得精神起來。

  他好了！

  言歌問：「你可記得近日發生的事？」

  薛雲突然跪地行大禮：「二位便是御前言少師和小公主吧？懇請二位大能拯救蒼生百姓！」

  言歌將他扶起，「言重了，不過你可以把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告訴我們。」

  薛雲皺眉沉思，滿腹心痛：「這一月以來我每夜做夢都夢見一個怪物，從水裡來，也會劃入水裡。」

  「只要夢到它，我就會病上一場，總說胡話，就算好不容易清醒一會兒，做事也是顛三倒四，跟腦子不聽使喚一樣。」

  「半月前，我夢見那水怪化為惡魔，大口吃掉了我的腦袋。後來……我就瘋了。」

  赫連珞聽得很吃驚，「你知道自己瘋了？」

  薛雲嘆息道：「知道是知道，就是無能為力。」

  「你還知道什麼？」赫連珞問。

  薛雲摸出一個本子遞了過來。

  赫連珞倒吸了一口寒氣，又來。

  這次又要多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