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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突然多死了一個人

2024-10-12 19:17:09 作者: 喬懿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僱主對著我吆喝道:「哎,那個誰,你在我們家房間幹什麼呢?有點禮貌行不行,別人家的屋子也亂闖!」

  我只好重新回到客廳。

  這時候我看了一下老太太的遺照,老太太的遺照就擺放在客廳的供桌上,哪怕我不懂相面之術,也能看出來她面相刻薄,眉目不善。

  這老道此時已經做法完畢,坐在椅子上休息,他隨手給了僱主幾張符:「把它貼在棺材上就行了,明天這棺材就能抬動了。」

  這符一點靈力都沒有,就連上面的符咒都是亂畫的,這老道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騙子,比居松這種只懂些三流玄術手段的人都不如。

  這僱主五千塊錢一給出去,那就完全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連個響都聽不到的那種。

  於是我開口阻止道:「你這樣不太好吧,效果都沒見著,就讓僱主給錢,我怎麼沒聽過我們這行有這個規矩。」

  

  老道瞪了我一眼,將收到手的紅包往桌上狠狠一拍,作勢就要去撕那符咒:「既然這裡有人這麼不相信貧道,那貧道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

  僱主連忙攔住他,對我不滿道:「你這個小娃娃在這瞎說什麼呢。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

  我無語。

  經歷了這麼多事,我早已不是什麼衝動的性子,這麼點小事,我也懶得和僱主扳扯,花和尚不忿,想分辨幾句,我忙拉住他,只落下一句話:「明天要是事情沒解決,你還是可以找我們。」我把居松的名片放在桌上:「不過價格就要翻倍了。」

  僱主根本懶得搭理我們,自己去招呼客人了。

  我拉著花和尚走了。

  路上,花和尚說:「要不咱們換個案子接吧。真不耐煩應付這些事。」

  我平靜道:「這個案子雖然簡單,但是難的案子哪有這麼多,再說就算是難的案子,也少不了要處理這些人情世故,也總會碰到為難人的同行,也還是會碰到因為我們年輕就不信任我們的客戶,這次避開這些事,下次還是要處理。咱們不妨就當練個手。」

  花和尚聽了,一愣,然後笑道:「終究是我考慮得不周到了,還是雲兒你穩重細心。」

  他突然擦了擦眼睛,眼尾似乎有些泛紅。

  我嚇了一跳,這麼點事不至於哭吧。

  花和尚趕緊說道:「沒事,風吹的,迷了眼睛。」

  我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找不出因為這點事哭的理由,也不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也就作罷沒問了。

  我看了看這片小區,岔開話題說道:「這個是老式的小區,一般這個小區里住的,都是住了很多年的老住戶了。」

  花和尚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了想道:「這小區八卦肯定很多,肯定有那種喜歡說八卦的住戶,咱們找到他們,問詢一下就好了,而且棺材放了這麼多天搬不出去這事,估計已經引起不少人注意了。」

  說來也巧,我和花和尚溜達到物業附近的時候,就聽到有業主在向物業抱怨:「……這都什麼事啊,大半夜的都敲鑼打鼓的,誰家葬禮辦個五六天啊,還有那棺材,什麼時候拉去火葬啊,都什麼年代了,還不按規制辦事呢,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現代文明社會啊,他以為他住他們老家那山疙瘩村里呢?」

  這一聽就知道在說僱主家的事,我和花和尚便停住了步子。

  物業基本都是和稀泥的態度,此時陪笑道:「我們已經在和業主盡力協商了,但是……」

  物業臉上出現了一點為難之色,似乎覺得這事有點難以啟齒。

  「但是什麼啊,你們有什麼難處說啊,樓里老是停著一口大棺材也不是事啊,我家小孩每次路過那個樓層都哇哇大哭。」

  我和花和尚見物業不好說,便站出來說道:「我們今天路過那戶人家,聽說那棺材有點問題,就是……怎麼也搬不動……」

  業主和物業同時看向我們。

  業主非常吃驚:「不可能吧,不會是那戶人家故意胡說吧,這理由也太扯淡了吧。」

  物業見我和花和尚把話挑明了,便應了一聲:「……確實如此,我們親眼見識過。」他想起當日的情景,臉上出現害怕之色:「……確實有些邪門,當時先是4個年輕的小伙子想把棺材抬下樓,但硬是抬不動,後來打電話給我們物業調派人手,一開始我們也不願接這個事,但是僱主家催得急,又是威脅又是加錢的,我們就派了好幾個年輕小伙子去了,僱主指明要力氣大的,我們還選的是那種常年健身或者有運動習慣的人,但是……8個人都沒抬動那一口棺材……」

  業主此時終於信了,喃喃道:「怪不得我家孩子路過那老是莫名其妙哭起來呢……」

  然後他更急了:「這咋能這樣呢,哎呀,這可咋解決啊,沒請個大師過來解決嗎,他要實在出不起錢我替他出啊……」

  這是真急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種怪力亂神之事一出現,萬一把整棟樓的人都能影響,也是說不準的事。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物業小聲道:「都請了好幾波大師了,沒用呢……」

  我趁機打聽道:「啊,這是為什麼啊,那家人有什麼……行為不端的地方嗎,不然自己的親媽怎麼會鬧得這麼厲害啊?」

  業主在害怕之下,能說八卦也立刻來了精神,眉飛色舞道:「哎呀,你別說,這家人的事還真有點……這男的,家裡獨生子,快三十了,一個月三千,這房子還是他爸媽年輕時候用攢了一輩子的家當買的,為的就是兒子好結婚嘛。按理說這樣的男人,也不好找對象是吧,工作好像就是個體力活,具體做什麼也不知道,不過長了一張好臉嘛!還是給帶了個媳婦回來,這媳婦也是個老實肯乾的,只是長相比較普通,但是人賢惠,勤儉持家啊,現在這年頭,願意跟公公婆婆一起住的兒媳婦有幾個啊,這媳婦一住就是住了六七年,一大家子的飯菜都是媳婦做的,我們還經常聽到婆婆喝罵兒媳婦的聲音呢,兒媳婦也不還嘴,有時候兩人一起買菜回來,婆婆生氣了,就把菜一把子丟到媳婦身上,罵她沒給兒子帶來一分好運,還是個不下單的母雞,媳婦也不生氣,還把菜撿起來,你說好不好性!」

  我和花和尚聽的咂舌。

  這種日子能一過過個六七年,這媳婦也是個狠人。

  業主說的興起,見我和花和尚感興趣,遲疑了一下,還是神神秘秘道:「還有更大的事呢,這家的兒子,有這麼一個賢惠的媳婦,還是不知足,我都撞見過他在小區門口都跟別的女的拉拉扯扯,打情罵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別的女的是他媳婦呢,而且外頭還不止招惹了一個女的,他媳婦還當場撞見過,但是外頭那女的,就當著他媳婦的面,挽著她老公的胳臂!哎喲那場面……」

  花和尚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都沒離婚?」

  業主搖搖頭:「要不怎麼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呢,這女人自從嫁過來之後就沒工作了,也沒生孩子,為著孩子這事,天天跑醫院呢,但就是沒個動靜,哎,可憐啊……」

  我把一個平安符遞給這個業主,算是他透露了這麼多消息的回禮。

  「會不會是婆婆對媳婦不滿,所以就一直作怪。」花和尚說。

  「天底下對媳婦不滿的婆婆多了去了,但是怨氣深到這個地步的可不多見,要知道人一死,萬事皆空,就算再普通的人,到了臨死的時候,很多事都會放下。你說這老太太惦念沒有孫子有執念,我都覺得比她不滿意兒媳婦有執念,更能解釋得通。而且……活著的時候,這老太太就總是對兒媳婦非打即罵,要說怨念深重,也更應該是兒媳婦怨念深重,這老太太就算心中有氣,當場也算是發出來了,怎麼說也不可能因為和媳婦的矛盾留下如此深重的怨氣,肯定還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花和尚點點頭:「到了明天咱們就能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了。」他不屑道:「晾那個假道士也搞不定這回事。」

  我也沒說什麼,說自己還要再走,和花和尚道別了。

  花和尚走後,我問裴天辰道:「你說那屋子不對勁,是什麼意思?」

  裴天辰:「這屋子打掃得太乾淨了。」

  我問道:「乾淨不是很正常嗎,剛剛那人不是說了嗎,這家兒媳婦是個全職家庭主婦,又是個賢惠能幹的。」

  裴天辰搖頭道:「這老太太的事都鬧了六七天了,普通人碰上這事一般都是六神無主的,這家的女主人還有心思把家裡里里外外都倒騰得這麼幹淨……」

  我想了想說:「這也說不準呢,說不定她就是因為這事壓力很大,所以就做家務來排解壓力。」

  裴天辰凝了凝眉,沒再說什麼。

  花和尚說得對,晚上用引煞符引出陰氣,就知道是什麼事了,我們在這各種亂猜,都沒什麼用。

  和裴天辰說完後,我就準備去接方可念放學。

  我不在的時候這事都是居松和花和尚代勞的,現在我回來了,方可念畢竟是我的親妹子,這事肯定得我自己來做。

  不過出小區門的時候,我瞅見地上有什麼東西很眼熟。

  撿起來一看,是我留給那家人的居松的名片。

  我:==!

  裴天辰一看就炸毛了,劈手把名片奪過去撕得粉碎:「什麼東西,居然敢扔掉我們留下來的名片!」

  我們……他也會覺得我和他是我們嗎?

  我心裡有點五味成雜。

  我好像有點喜歡裴天辰了。

  但是喜歡他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是妖,我是人。

  他在陰,我在陽。

  他有我不為人知的過去,放在心上的師父;

  我前方是一片未知的黑暗,我那引人覬覦的魂魄,強大未知莫名其妙的敵人,奇怪神秘的命格……

  我倆談戀愛算個球?

  我嘆了口氣。

  我居然還有心思談戀愛?!

  跟裴天辰談戀愛算什麼?

  天天互懟嗎?

  我偷偷瞥了一眼裴天辰完美的側臉,有點不敢想像我倆親密無間的樣子。

  想想就起了雞皮疙瘩。

  可能只是被裴天辰認真捨身救我感動了吧。

  這實在沒法讓人不感動。

  換誰都會感動。

  就這樣悠閒的過完了一日。

  結果第二天,居松給我打電話,語氣有些凝重地說:「小雲兒,我們接的那個案子,升到B級了。」

  我:?

  本來依居松的等級,是接不了B級的案子的。

  但是這案子是他在E級的接的,官方不會逼他主動放棄,但是會給他調派人手。

  我本來還不太清楚E級和B級的區別,不過居松電話里也沒說太多,只說讓我趕緊去僱主家。

  我一去僱主家,就發現不對勁了。

  僱主家裡人散去了不少,但是地上赫然多了一具屍體!

  好在屍體是臉朝下趴著的,身體也是完好無缺的,沒有特別嚇人。

  僱主早就躲起來了,只有他媳婦絹花在客廳站著接待我們這些人。

  現場早已經封鎖起來了,但是來的不是警察,而是特殊部門的人。

  其實官方一直有設立這種特殊部門,只是不可能讓大眾知道他們的存在罷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官方部門的人。

  這人打扮也很隨性,跟我和花和尚一樣,穿著普通T恤加牛仔褲,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只來了他一個。

  來之前,居松對我說過,現在專門從事玄學一行的人其實挺少的,大部分都是「身兼數職」,就是表面上是做客服,行政,護士等各種行業的,但私底下還會接這種靈異事件的案子。

  專門從事玄學一行還為國家辦事的基本都是各個名門正派中精英中的精英,實力過關還不行,人品還得過關。

  玄學圈其實也並不是一攤清水,一樣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

  所以官方才會把很多比較容易解決的小案子下發給底下這些兼職人員,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有空去解決一下就行。

  只有B級以上的案子,官方才會出一個人來解決。

  這個男人轉頭看到我和花和尚,目光在花和尚臉上多停留了一會。

  花和尚直接問道:「我臉上有什麼嗎?」

  那人一愣,似乎是沒想到花和尚這麼直接,不過他脾氣倒是很好,笑了笑解釋道:「沒什麼,只是感覺在哪裡見過你……」

  他不再和我們過多客套,問絹花道:「說下具體情況吧,怎麼突然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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