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馴馬
2024-10-14 00:13:13
作者: 抬頭見囍
舒鄴城微涼的薄唇,久久地在柳湘君細嫩的頸部肌膚上碾轉,而變得愈加滾燙。
直線提升的溫度,讓柳湘君心神微漾,同時也回過神來,星眸驀地睜開,一把推開舒鄴城。
舒鄴城原本可憐巴巴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熾熱濃烈的欲色。
似不滿柳湘君的拒絕,固執地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力氣大得驚人,柳湘君只稍微掙了掙,就知道這傢伙動了真格的。
便不再使用蠻力。
仰著頭看他的眼睛,等他說話。
「君君,你回答我,你到底愛不愛我?為什麼毓廷懷疑我的時候,你連一句話都不說?哪怕你撒潑,當眾質問我,就像毓廷那樣懷疑我,也能夠證明你心裡是在乎我的。可是你的表現,太冷靜了,冷靜的像是一個觀眾,觀看一件跟你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舒鄴城的大手緊緊的掐著柳湘君的纖腰,好像只要他放鬆一點點,她就會飛走,再不屬於他了一樣。
「你要我怎麼做?」柳湘君眸光熠熠地看著他反問:「讓我像一個潑婦一樣,大聲質問你,讓你當著家裡所有人的面,給我解釋?還是不分青紅皂白,先給你一個巴掌,再哭喊著要回娘家,請我的哥哥們來找你給我談個公道?」
聽到柳湘君提到她的哥哥們,舒鄴城斂著的目光陡然鬆懈下來。
他是真怕柳家那個三兄弟,個個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那,那你心裡是怎麼想的?」舒鄴城都結巴了,眼睛盯在媳婦兒的臉上追問:「你是不是想著,要是我真的做了背叛你的事情,大不了就不要我了。反正也不要了,憤怒和生氣都犯不上,還不如表現得冷靜大度一點。對不對?」
柳湘君無語地笑了起來:「舒鄴城你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呀?」
「你呀,全都是你。」舒鄴城大義凜然地脫口而出。
柳湘君心底一動,抿唇笑起來。
雙手勾上他的脖子,輕輕啟唇說道:「我沒有冷眼旁觀,只是對你極其信任罷了,當然,還有對淼淼的了解。這些都足夠可以讓我有耐心,等待你們把誤會說清楚。」
舒鄴城好像沒聽懂,蹙眉看著媳婦兒。
「什麼意思?」
柳湘君篤定的一笑:「雖然我跟淼淼認識不久,相處不深。但是,不難看出她對這個家的付出和重視,還有就是對毓廷的在乎。而且從今天她攤牌後的態度可以發現先,她原本應該是一個很開朗外放的姑娘。是因為嫁給毓廷後,為了符合舒家媳婦兒的身份,所以才不得已的收起自己原本的性情。一個女子甘願如此做,只能說明她對那個讓她甘願改變的人用情至深。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再心儀旁的男人?而且,毓廷對淼淼的態度也值得細究。明明看起來總是對她淡淡的,可是那天早上我清楚的聽見毓廷交代廚房的傭人,說淼淼這幾天胃口不好,單獨做些清淡可口的。還有一些別的需要忌口,他都記得很清楚。由此可見,他對淼淼並非無情。」
舒鄴城聽媳婦兒說了半天,愣是一個關於他的字兒都沒有,不由急了。
「啊,合著你放心的是他們,壓根兒就跟我沒關係。」
柳湘君繼續笑著哄他:「這不是剛要說到你嗎?你急什麼!」
柳湘君柔柔地笑著,眼波一挑,說:「你我成婚以來,你對我的一片心意,我自然是看在眼裡的。對你,我深信不疑。故此,並不疑惑。」
舒鄴城皺著眉頭,嘖了一下。
說毓廷跟淼淼的時候,長篇大論。
說到他的時候,就惜字如金的。
心裡還是不太痛快。
「總而言之,你心如我心,恩義兩不疑。」柳湘君眸光深切地表達心意。
舒鄴城眨了眨眼,有點不自在,又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首先聲明,我是讀過書的哈,但是這麼深奧的詞句,雖然吧,我也大概能明白這句子裡的意思,就是有些吃力。」
最後舒鄴城繳械投降,也不裝了,下定決心似的問:
「意思就是,你心裡是有我的,對不?」
柳湘君快要被他可愛死了,踮起腳尖,送上紅唇。
舒鄴城一時間,受寵若驚的呆愣在了原地。
直到柳湘君笨拙的唇舌,沒有章法地胡亂親在他的唇角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這小女人要翻天啊,敢搶他作為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反客為主地摟緊她的細腰,一把把她打橫抱起。
低沉邪魅的一笑,說:「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那你不早說,文縐縐得多累。再說這是男人的活兒,好女人不能搶著干。」
柳湘君不以為意,勾著他的脖子,驕傲地看著他說:「世間之事,除卻孕育子女,何來男女之分?要知道,男人做的事情,女人做起來並不會遜色,甚至做的還要比男人更穩妥。入仕為官,征戰沙場,哪一樣女子都可為之。若是當今時下,需要女子騎馬上陣保衛邊疆,我柳湘君定身先士卒,絕不後退。」
柳湘君神采飛揚的慷慨陳詞,看在舒鄴城的眼裡極為動人心魄。
舒鄴城堅硬的喉結微微滑動,輕輕啄了一下她的紅唇。
才說:「既然柳湘君如此英勇,不如試試降服在下如何?」
柳湘君微微一笑,配合他的玩笑:「好啊,看本將軍不立即將你拿於馬下。」
舒鄴城笑的邪惡,掂了掂懷裡體香誘人的小女人,氣息灼熱地靠近她的耳邊:「我又不是敵人,將軍拿我做什麼?」
柳湘君一愣,這個傢伙到底懂不懂啊?
戰場上自然只有敵我之分,還能有什麼?
這個事情她可是最有發言權。
「不是敵人?拿就是細作嘍。」柳湘君眼珠子一轉,釋然道。
舒鄴城低低的笑聲,簡直要酥了她渾身的骨肉,只聽他又說:「既然柳將軍如此善戰,想必馴馬技術也是一流的吧?我這匹野馬浪蕩山野多年,現在想找一個好主人,不知道將軍有沒有信心可以降服於我!」
「馬?」柳湘君美目圓睜,很是不解。
搞什麼名堂?
舒鄴城再難忍耐,粗重著氣息在她耳畔竊竊的說了些什麼。
柳湘君頓時臉紅若血,錘了他堅硬的胸膛一記:「舒鄴城,你,你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