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到底算不算表白

  「哇哦~」

  所有看台上的同學，都被張曉萌的話刺激到了八卦的神經上，紛紛看向了張瑞佳。而張瑞佳只能害羞的雙手捂臉，將頭埋了起來。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就連坐在「冷板凳」上的兩組備戰球員，也頓時覺得板凳不冷了，甚至還想搬來半個西瓜，挖上它兩勺吃，邊吃邊看這場好戲。

  「好的！謝謝你張曉萌！我知道了！」

  在同學的古板印象中，本以為沙智會微微傻笑，然後繼續比賽。卻沒有想到哈，這小子居然還給了人家回應。

  「誒呦~」

  全體同學又一次異口同聲的起鬨起來。若不是體育老師錢強及時制止，恐怕這場球賽，就變成了校園戀愛劇的現場真人秀了。

  賽場這邊呢，由邢風樓發球，將球傳給了常翔。而第二組的球員韓文若，也就是那個骨瘦如柴，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大個子，上前欲阻擋常翔的進攻。可他哪裡是常翔的對手，被人家常翔三兩下就晃悠的摔倒在了地上。

  常翔本想藉此機會投籃。可剛剛被沙智搶了風頭的郭開，卻在此時大喊道：「常翔，把球給老子傳過來！」

  常翔看得出，郭開此時此刻的表情是十分的嚴肅的，而臉色也是極為的難看的。雖然進球得分的機會就在眼前，可畢竟不是什麼大型的比賽項目，也談不上什麼個人榮譽，常翔索性就把籃球傳給了郭開，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屁事，把郭開給惹毛了。只是，在常翔將球傳給了郭開之後，他才想到了自己的暗戀對象王安妮。他抬起頭，看向了觀眾席位上的王安妮，發現王安妮正用著一種瞧不起他的眼神兒瞥了他一眼。常翔頓時感到內心那叫一個後悔極了。好歹常翔也是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居然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丟臉，面子上當然也是有些掛不住。

  至於郭開，他之所以突然這麼認真，不單單只是因為沙智剛剛率先他們組進了一球，他心生嫉妒。更關鍵的是，他居然發現自己的女朋友王姍姍，對沙智投出了欣賞的目光。

  「娘的！這不是給老子在精神世界裡戴了一頂綠帽子了嗎？」

  綠帽子這詞，在沙智學生時代並非什麼新鮮詞了。因為那個年代，各種狗血的港澳電視劇和內地的都市家庭劇大火，尤其是這種妻子出軌的片子，更是備受歡迎，所以，孩子們也早早就知道，綠帽子這個詞，他不是單只一頂綠色的帽子那麼簡單，而是......

  郭開的心眼子是很小的，在任何事情上都是。所以，這一次，他定要找回來他的面子。

  「快看啊姍姍姐！郭開要投球了！」

  坐在王姍姍身旁的跟班兒小姐妹兒提醒到。

  「啪！」

  只見，沙智三兩步跑上前去，一記蓋帽，將郭開本要投出的籃球死死壓制住，並成功拍打下來。

  「沒想到呢～智哥原來可以這麼帥？」

  體育館的觀眾席位上，坐在王姍姍後面的一個同班的女同學感慨道。

  而坐在王姍姍身旁的其中一名小姐妹聽到後，則一臉不服的說道：「可拉倒吧！就智哥那一身打扮，跟個土勞改似的，帥個六吧！我看他倒是挺像阿衰的！」

  這姐妹兒的話，本意也是想說給王姍姍聽得。畢竟，沙智這一次，又搶了人家郭開的風頭，而郭開，可是人家王姍姍的男朋友呢。卻不曾想，坐在身邊的王姍姍這次不僅沒有誇讚她，還發起了火來。

  「放你娘的狗屁！你把你家祖上往上倒三代，穿的可能還不如智哥呢！」

  一句話，給王姍姍身旁那個溜須拍馬的小姐妹一下子就給乾沒電了！眼睛瞪得溜圓，人都傻了！本來還想偷偷摸摸放的屁，此刻直接從腦瓜頂上冒了出來，飄起了青煙。

  被蓋帽後，郭開並沒有去追趕被沙智他們組奪下來的籃球。而是側身扭頭，看向了觀眾席位上的王姍姍。看到王姍姍居然在盯著球場正奔跑著的沙智，郭開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抹了隔壁的！」

  郭開握緊了拳頭，眼神中充滿了傻氣。仔細看去，似乎還冒出了黑光來，總之，甚是可怕。

  「快防住他！千萬不能再讓他在遠處投籃！」

  體委趙錢豪大聲的喊道。

  邢風樓急忙跑了上去，死死地防住了沙智的行動。沒有辦法，沙智只好將球傳給了李家成。

  此李家成，非彼李嘉誠。他可不是那個什麼香港首富，也不是那個李嘉誠的小時候。這個李家成是學習也不咋好，體育也一般，要說最厲害的，那就是吹牛皮啦。

  「趁沒人防你！快投籃啊李家成！」

  沙智焦情緒急的喊道。

  「看我的吧！我告訴你們啊！初中時候，有一次體育測試！我在罰球線投了一百個球，進了九十九個。要不是當時體育老師讓我給其他同學留一點餘地，我其實能投進一百個。現在想想啊，當時我...」

  這個李家成啊，那小嘴兒就在那叭叭叭叭的還沒等他白話完，邢風樓就已經跑了過去，還一把搶奪走了他手中拍打著的籃球。

  「這個山炮！」

  沙智皺皺眉，心情不悅的說道。

  「先把球傳給我！然後你趕快跑到籃筐下面去！」

  郭開對邢風樓下令道。

  邢風樓以為郭開是要與他來一個漂亮的配合。待到自己跑到籃下，郭開將球傳給他，然後他帥氣逼人的來一記灌籃！

  不僅是此時的邢風樓，就連沙智也想到郭開是不是要同邢風樓打一個配合。所以，他直接忽略了拿球的郭開，而緊逼起了邢風樓的行動。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拿到籃球的郭開突然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跑得像個王八一樣，慢慢悠悠的。所有人都不清楚，這郭開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機會來了！」

  只見郭開在嘴裡小聲的且帶著怒氣的嘟囔了幾個字，然後狠狠地將籃球朝著沙智的後腦勺砸去。

  是的，他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沙智的後腦勺。但郭開卻還恬不知恥的裝傻充愣道：「邢風樓，接球！」

  「啪！」

  剎那間，沙智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陣嗡嗡作響，後腦勺好似被別人惡狠狠的踢了一腳，自己瞬間意識模糊了一下。

  「哎我了...」

  沙智被痛的右手扶著自己的後腦勺，跪在了地上。

  見到此景，觀眾席上的張瑞佳率先站了起來。

  她先是猶豫了一下，本來自己現在和沙智的關係就被同學和老師誤會，如果這樣關心他的話，會不會？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她的心裡只是猶豫了不到一秒鐘，張瑞佳就從看台上沖了下去。什麼誤會不誤會的，去他奶奶個嘴兒的。

  同學們也紛紛站了起來，擔心著沙智的情況。

  這時，那小人郭開卻還一臉嚴肅的逼問著邢風樓，道：「不是我說邢風樓？你二逼啊？我都說了讓你接球，你人跑哪去了？」

  從觀眾席上跑下來的張瑞佳，緊緊的摟住了沙智的腦袋。看著張瑞佳滿臉愁容的表情，想必她是發自內心的心疼沙智。

  「沙智你怎麼樣了沙智？沙智要不要跟老師請假帶你去醫院？」

  張瑞佳心疼的幫助沙智一起輕輕的揉著他被籃球撞擊到了的後腦勺。

  其實吧...沙智的腦袋本來是很疼的，也肯定是很疼的。只是...此刻沙智的腦袋正被張瑞佳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他的額頭差不多正巧頂在...額...

  此時正值夏季，正是荷爾蒙極易爆發的季節。沙智頓感自己的生理反應不對，全身的肌肉好像都要硬了起來。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是要噴血。

  他趕忙推開張瑞佳抱緊他的胳膊，趕忙回答說：「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我還活著！我還活著！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不用...不用擔心！」

  此時，體育老師錢強也走了過來。看著呼吸急促的沙智，十分擔心的問道：「沙智同學，我看你臉紅的厲害，呼吸又這麼急促，要不咱們還是去醫院吧？」

  錢強老師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或者是，他不只是在為沙智的身體健康狀況而擔心，他更擔心如果沙智出了什麼意外，會不會給學校帶來什麼嚴重後果，他這個體育老師的生涯會不會到此結束。

  在那個年代，學校還不像現在這樣，學生出了事故，首先開會研究如何洗白，如何把罪過外推出去。而學校的老師也都很有擔當，即使那個時候沒有那麼多的監控，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明明有監控，可恰巧就是出事的這兩天不好使了。

  所以，錢強老師最擔心的，就是沙智別一下子死在了這裡...

  「是啊沙智，我看你的臉色也不是太好，像充血了一樣。你說話也變得這麼急促！如果你不想一個人去醫院，我...我可以陪你的...」

  但只有沙智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會面部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只有他自己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呼吸會這樣的急促。

  「這樣吧！張瑞佳同學，你先帶著沙智同學去學校的醫務室找咱們的校醫方老師看看！如果方老師要求你們去醫院，你就趕緊去報告你們班主任！」

  張瑞佳趕忙回答說：「知道了老師！」

  「我真沒事了老師！我可以繼續比賽！」

  此時的沙智還在嘴硬。其實，他的腦子此刻還是嗡嗡的呢！只是此刻的他，反而不想與張瑞佳單獨相處，他生怕自己忍不住野性大發...

  「就你這樣還比個六啊比！再比你小命怕再沒了！」

  錢強老師之前看到過一個新聞，說是一名同學跑步時摔了一跤，摔到了腦袋，當時沒感覺有什麼問題，還站起來和同學們繼續跑步。但不一會，就昏迷了過去。最後在當地的急診室沒有搶救過來，死於腦出血。

  至於錢強老師所說的「比個六」，這個六，可不是源於現在網絡上的那個「666」「老鐵666」的梗，而是在當地很早就有的一個類似於地方話的說法。比如，沙智過去跟他的奶奶要零花錢時，他的奶奶大多數都會告訴他說：「我給個六！我哪有錢！」

  張瑞佳扶著慢慢站起來的沙智，也說道：「就是啊，你還比個六啊！之前真沒看出來你這個人還真能逞強呢！」

  沙智傻傻的笑了笑，然後溫柔的推開張瑞佳扶著他的那雙小手兒，客氣的說道：「我沒事！我真沒事！我能自己走！沒有慘到需要人扶！」

  哈哈，現在的沙智啊，真是暫時一點都不敢和張瑞佳有過多的接觸，剛剛，他就差一點沒忍住要向人家親上去。

  可不知情的張瑞佳有點蒙了。沙智今天明明表現的對自己很...怎麼現在又這個樣子呢？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還是自己多心了？

  很快，兩個人離開了學校的體育館，前往了學校的醫療室。

  而體育館中的比賽，繼續進行。沙智的位置，又第二組的替補隊員上場。

  至於郭開，大多數人居然都相信了他剛剛的舉動並非故意的。畢竟，體育賽場上，偶爾有些磕磕碰碰，是不可避免的。

  路上，張瑞佳低著自己的小腦袋，若有所思的樣子。這被正在偷瞄著張瑞佳的沙智看在了眼裡。

  「怎麼了張瑞佳？你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呢？不會是想回去看籃球比賽吧？」

  沙智表面是風平浪靜的樣子在問張瑞佳，實則內心早已經焦急的不要不要的。他可是發過毒誓的！這輩子，不能讓張瑞佳失去微笑！

  「我...嗯...你...」

  張瑞佳被沙智剛剛的舉動弄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她原本是以為沙智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可剛剛的舉動，又覺得沙智不是對自己那麼的在意。

  可是已經動了心的張瑞佳還是不甘心，急中生智的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對了沙智，剛剛鈴聲響起前，你要對我說這輩子你要怎麼樣來著？」

  沙智被張瑞佳的話弄得剛剛恢復了正常顏色的臉蛋，又變得紅潤了起來。

  沙智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如果那個時候鈴聲沒有響起，自己肯定會勇敢的說出來那句話的！但現在卻又變得不知該如何說起。

  「沙智？怎麼不說話了？」

  看著在那裡深思的沙智，張瑞佳表面好奇，實則內心焦急的問道。

  此時，沙智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得了焦慮症一樣。甚至自己好像還出現了幻覺。

  只見在自己左邊的肩膀上，站著一個惡魔形態的Q版的自己。右邊的肩膀上，站著一個天使形態的Q版的自己。

  天使版的自己說道：「人家還只是高三的學生！學習正是最緊張的時刻！這個時候要是說錯話了，可是會耽誤人家的學業的！」

  沙智剛想點頭同意這樣的說法。那惡魔版本的自己便一叉子把天使版本的自己叉死了，還暴躁的說道：「你可是真墨跡啊！我看得都要急死了！要不你別重生了，跟我直接下地獄吧！我看你這輩子也還是白活！磨磨嘰嘰的，再磨嘰一會，都趕不上通往地獄的二路汽車了！」

  是啊，後來，成熟後的沙智曾明白了一個道理。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臨，所以，請一定要珍惜眼前的人。而此刻，沙智眼前的人，正是張瑞佳。他更清楚，這一次重生，自己就是要珍惜這個可愛軟萌的小傢伙的。

  沙智站住了腳步，他忽然雙手扶著張瑞佳的兩側肩膀。

  「張瑞佳你聽著！我是想說！這輩子！換我來做你的太陽！我不允許任何陰霾與寒冷闖進你的世界裡，不會讓你失去你那獨一無二的無人可以模仿到的笑容！」

  唰——

  一瞬間，張瑞佳的臉也羞紅了起來。

  這是表白嗎？

  不對啊！他沒有說愛我或者喜歡我啊！

  可這話明明就像是在表白嘛！

  啊！！！到底怎麼回事？

  此刻，張瑞佳整個人都要炸了。沙智一個愛字都沒說！可他的話，就好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愛的告白一樣。

  而在沙智的幻想里，那個原本站在沙智肩膀上的那個惡魔，也拍了拍沙智的大臉蛋子，誇讚他說：「可以啊兄弟！不說愛，讓人家女生不知所措！你發客為主？你可真是個賤人啊你！」

  說完，那個惡魔便消失了。

  沙智本來還想解釋，自己這樣說的目的，是想讓張瑞佳明白自己其實是喜歡她的。但又不想表白的太明顯，怕會耽誤了張瑞佳的學習狀態。

  「誒？張瑞佳，你怎麼不走了？」

  還在思考著沙智剛剛那段話本意的張瑞佳，這才反應過來，小跑著追上了沙智。

  她真的好想好想問清楚，沙智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又怕自己想多了，會得到自己不想聽到的那種答案。

  索性，張瑞佳換了一種問法：「那我上輩子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啊？你這輩子要這樣對我？」

  張瑞佳又露出了她那標誌性的笑容。

  見張瑞佳再次露出笑容，沙智十分開心。尤其是她的那種笑容，十分治癒人心，你不想開心都難。

  「你呀～不能說是上輩子吧！應該說，曾經在另一個平行的世界裡，你救了我的命～」

  說完，沙智也眯著眼睛，露出了十分溫暖的微笑。

  張瑞佳雖然沒有聽懂沙智到底說的另一個世界指的是什麼？但她起碼懂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給自己的感覺，是心動的感覺！

  醫務室中，校醫方麗薇老師正坐在醫務室里看著醫學雜誌，喝著咖啡。方麗薇老師是一名十分年輕的女醫生。年紀也就比沙智他們大上個十來歲的樣子。人很好，很善良。有不少的學生曾經開玩笑說，長大後，要找對象，就找方老師這樣的。

  「噹噹當！」

  一陣敲門聲，吸引到了方老師的注意。

  看著門前站著的一男一女，方老師用手指向上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微笑的問道：「怎麼了兩位同學？咋還一男一女來的呢？是想結拜啊？還是鬧離婚了？先快進來吧！」

  面對方老師的玩笑，張瑞佳則顯得有些害羞。可沙智卻頑皮的回答說：「都不是啦，我是想看看這姑娘有喜沒？啊！噗！！！」

  沙智的玩笑話，給張瑞佳氣得一胳膊肘子就懟在了沙智的肚子上。

  不過說是生氣，其實張瑞佳的表情是微笑著的。就是那種男女之間，打情罵俏那種好像很憤怒，實際很開心的樣子。

  作為進入21世紀思想一起進化而變得開放的方老師，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個小傢伙的關係不是那么正常。她調侃道：「我一看這個男生就不正經，來，小姑娘，你坐老師前面這個椅子上，跟老師講你倆為什麼要來醫務室？」

  張瑞佳將實際情況跟醫務室的方老師一五一十的說完，方老師便讓沙智湊了過去，按了按他的腦袋，又看了看被籃球撞擊的地方。

  「看上去沒什麼大事兒！這樣吧男同學，你先趴在醫務室的床上休息休息，下課前如果沒感到其他不適，就應該沒啥事兒了！」

  聽到方老師的話，張瑞佳卻有些不安心。她急忙對方老師說道：「可老師！沙智他剛剛在體育館內還面紅耳赤的，然後呼吸急促，說話就好像上不來氣似的。」

  方老師微微一笑，道：「剛才聽你的描述，老師覺得沙智同學會那個樣子，和你的關係應該不小！可能是你給她摟得太緊，還幫他揉腦袋揉的！」

  「啊？」

  張瑞佳一臉的懵逼。

  「那個你不是也準備在這陪他觀察觀察嘛？你倆把屏風擋上啊！老師現在單身呢！也不屬狗！不想看你倆在那大眼瞪小眼的傳送秋天的水波啊！你倆注點意啊！」

  說完，方老師搖了搖頭，偷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