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欺負她？先把我打死！

  「蝌蚪身上紋青蛙，你在這兒跟我秀你媽！」

  沙智目露凶光，朝著那小混混兒態度輕蔑的說道。這一次，沙智不僅沒有一點害怕，還朝著那壞學生胳膊上的紋身處，吐了一口口水。

  「我擦你X的！你居然敢往我身上吐痰？」

  沙智的這一舉動，可是給那壞學生的頭頭兒氣壞了。他鬆開了沙智的手指，趕忙用他那個骯髒的校服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胳膊。

  沙智卻不以為然，還口氣輕蔑的對那壞學生說道：「你誤會了同學，我那不是痰，是生命的源泉，是怕你胳膊上的那個癩蛤蟆缺水再抽巴兒了，幫你滋潤滋潤！」

  這般嘲諷的話，讓壞學生的眉頭緊皺，眼神像是藏著兩把刀似的盯著沙智，似乎在打探著這個小子的來頭兒。

  過去的沙智，在學校里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如空氣般存在的學生罷了。除了自己班級的老師和同學，還知道學校有沙智這樣一個的學生的存在外，其他班的同學幾乎都沒有聽說過沙智這個人的一些事跡。更不要說，像這樣的校霸，或是學霸，或者是學校中其他的「大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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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句話來說，此刻正堵在學校南門的小門口處收「保護費」或者也可以叫「過路費」的壞學生，在之前壓根就沒聽說過，更沒見過眼前的沙智。怎麼說呢？曾經的沙智，不自信到什麼地步呢？就是上廁所都不想去！咱也不清楚是把被人在廁所欺負，還是裡面的內褲都買不起穿不起，總之，之前的沙智，是個連小便，都能憋住就儘量憋著午休或晚上放學回家方便的小透明。所以，沙智的存在感真的低到有些同學都知道哪些老師在私下裡搞破鞋，也不知道沙智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小子特麼的叫什麼名字啊？跟誰混的？」

  壞學生此刻抽出腰間的那條褲腰帶，然後裝模作樣了起來。他的全身好似散發著一種殺氣，對眼前的沙智氣憤的問道。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哪個黑社會的精英打手或者扛把子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扛把子混得也真不怎麼地。咱也不清楚那褲腰帶究竟是一條純皮的，還是革仿皮的，又或者是革皮雜交的。反正他那條褲腰帶在陽光的照射下都已經沒有了光澤，上面還褶褶巴巴的，比他奶奶臉上的皺紋還要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爹當年鑽苞米地幹壞事，被他爺爺知道後，拿著這條褲腰帶抽打了後，又給傳下來給他當傳家寶的呢。

  面對對方的架勢，沙智沒有退卻，他非常淡定的回答說：「我叫沙智！是高三一班的學生！我不想同你們產生任何恩怨，現在的我，只想好好學習，請你們讓我們進去！」

  聽到沙智的回答，那壞學生露出了輕蔑的一笑。心想，原來眼前的這個叫「傻子」的小王八蛋，只是在這跟我倆硬裝逼呢！其實他根本就啥也不是嘛！

  在沙智上學的那個年代，又是在他所生活的這樣的小城市裡，同學們之間吹牛裝叉的話題，與後來00後，10後的孩子們真不太一樣。現在的孩子們，吹牛裝叉求關注的話題方式，都是我家多多有錢，我這鞋墊都是用虎屁股蛋兒那塊兒最厚的皮做的。還有我爸是誰誰誰，我媽和隔壁在教育局當副局長的王叔叔多多多好之類的。

  而在沙智讀書的那個年代，同學們都是比自己的大哥是誰誰誰，誰罩著自己，誰家裡人殺過人之類的。

  所以，那個時期，兩伙人一旦要打架，都會先問清對方是跟誰混得。一是怕都是混一個大哥的。二是怕對方的大哥比自己大哥更厲害。

  「傻子？嗯！好名字啊！但我看你就是個傻子！敢跟我在這七兒八兒的？敢不敢跟我上一邊去打一架？」

  壞學生雖然嘴上的話特別硬，但此時他的內心也是十分忐忑的。畢竟，誰知道這沙智是不是個隱藏的大佬兒呢？

  這時，一個從豪車上下來的學生打破了此時緊張的局面。

  「哎呀！這不曉哥嗎？沒合計都高三了，你還能來學校混呢？」

  來的同學名叫郭開，是這所學校有名的刺兒頭。家裡的家境好，有錢，父親不僅經商賺的盆滿缽滿的，還和當地大多數各部門領導都是同學或是好友，所以，他從上小學開始，就是別人惹不起，也不敢惹的存在。

  利用金錢，拉攏校霸和社會上的小混混兒，經常在學校里欺負同學，羞辱老實人，看不起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

  在沙智的回憶中，自己念書的那幾年，沒少被這小子欺負。

  被郭開那麼一叫，沙智這才想起來。這個所謂的曉哥，是當年他們學校有名的校霸，全名叫做甄曉，從小學習就不好，一直跟社會的閒散人員瞎混。其實像這種學生，根本考不進沙智所在的高中。但奈何，那個年代的高中，是可以花錢借讀的。甄曉的母親為了讓甄曉能夠好好學習，特意花錢選擇了沙智所在的這所學校，希望利用良好的學習氛圍，感染甄曉。可奈何，卻是拿錢打了水漂，根本無濟於事。

  「喲？這不郭子嗎！」

  郭開與甄曉是老相識了。雖然不在一個班級，但一個有錢，一個無腦，還都挺囂張跋扈的，所以很快，兩個臭味兒相投的人就走在了一起。

  郭開猛然發現，站在甄曉面前的人，居然是他平時無聊時，用來裝叉的「玩物」。因為學生時代的沙智被欺負總是會忍氣吞聲，導致郭開在學校、在班級里沒少欺負他。

  「臥槽！這不我智哥嗎！」

  郭開一臉的奸相，大笑著說道。

  這個智哥里的哥，含金量可是郭開呼喊甄曉曉哥的意思是完全不一樣的。聽上去像是尊稱，實際上是一種反話。就好像是在說，我可不是欺負他啊，我們只是在玩鬧，你沒看我好喊他哥呢嗎？或者是說，你作為大哥的，弟弟跟你鬧，可不能生氣啊。

  「怎麼？郭子，你認識他？這小子究竟是何貨色？」

  郭開得意洋洋的回答說：「他就我們班一個啥也不是的傢伙。賊老實，你不用怕他！」

  說完這話，郭開三兩步走到沙智的身旁，還摸了摸沙智的臉。

  「你看曉哥！我家大寶兒乖不？」

  不曾想，沙智一把抓住了郭開的手，怒斥道：「滾！」

  沙智的這一舉動真的是讓郭開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曾經任由自己欺負的窩囊廢，今日居然敢反抗自己了！

  「誒臥槽！你居然敢讓我滾？」

  而後，郭開扭頭對甄曉喊道：「曉哥，給我揍他！出事兒算我的！」

  郭開此話一出，甄曉就立馬揮手示意，讓自己的兩個小弟一起上。其中一人用校服套住了沙智的頭，站在道上望風兒。而甄曉，甩動著他那條掉了渣兒的破褲腰帶，準備抽打沙智的腦袋。

  「你們快住手！！！」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張瑞佳，她終於爆發了。而在聽到了張瑞佳怒吼後的沙智，突然感到心頭一震，一種莫名的保護欲，此刻充斥著他的全身上下的每一處。

  「幹嘛啊？小白熊？你就走你的唄！」

  郭開看著突然怒吼的張瑞佳，沒有耐心的問道。

  小白熊，是同學們給張瑞佳起的一個外號。因為張瑞佳個子不算很高，大概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吧。關鍵的是，他們的班級裡面，幾乎都是一米七以上的高個子同學，所以張瑞佳在這個班級里顯得非常矮小。

  但張瑞佳長得五官精緻，皮膚嫩白。粉嫩的臉蛋兒還有那麼一些嬰兒肥，微笑起來，還有淺淺的酒窩。頭髮茂密，大眼睛，眼神清澈，為人單純。平時交流起來顯得非常可愛陽光，但日常又是個很安靜女子。所以，大傢伙就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小白熊。可見，張瑞佳在同學的心裏面還是很受歡迎的。

  「你們...你們這分明是在搶劫啊！」

  一聽到這話，甄曉的火氣就上來了。

  「搶劫？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把嘴閉上！老子這特麼的是正規收費！不然你們就容易挨打知道嗎？」

  其實，原本張瑞佳也不是個愛管閒事，愛出頭的女生。只是在她的心理，她知道沙智同學是一個好學生。也知道沙智同學，其實並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樣軟弱。這一切，只是沙智同學的家庭造成的。而之所以張瑞佳會如此理解沙智，是因為，張瑞佳其實也在小的時候，經歷了父母離婚的場景。比沙智幸運的是，張瑞佳跟了自己的母親，後來母親再婚後，她的後爸對張瑞佳很好。但無論怎樣，畢竟是後爸，給予的愛肯定不如親爸那樣簡單隨性，兩個人之間的溝通，也會一直存在著一種說不好的隔閡。

  「你們要是再這麼鬧下去，我現在就要去找老師！」

  張瑞佳一臉的嚴肅，十分嚴厲的對那些壞學生說道。別看張瑞佳看上去一點都不懼怕這些壞學生，其實心理早就緊張的小心臟嘣嘣的大跳了。

  郭開怕再這樣下去，會惹出更多的事端，趕忙勸到張瑞佳，讓她快點回到班級。郭開這麼做，倒不是對張瑞佳有任何的想法和意思，只是怕弄不好，會影響自己紳士般的形象。

  果然，張瑞佳的話徹底惹惱了甄曉。

  「不是，郭開啊！這小丫頭誰啊？小逼個頭兒，說話還聽沖呢？」

  隨後，甄曉三兩步就走到了張瑞佳的身前。原本憤怒著臉，突然轉變成淫笑般的模樣。

  「平時我還真沒太注意你們班上，居然還有這麼可愛好看的姑娘呢？小蘿莉啊？你這樣吧！讓大哥摸兩下，大哥今天就放過你了！」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猶如星火落入乾草堆，瞬間點燃了沙智的怒火。

  此刻的沙智，就好像是失去了理智。憤怒的血液，已經流淌在他身上的每個角落。瞬間暴走的他，一下子就掙脫掉了捂住了他的臉的校服，狠狠一腳，將那個套住他頭的小子踹飛了出去。

  是的，沒錯，不是踹倒，而是踹飛了出去。

  「臥槽！看來你今天早上吃的挺好啊！還想要對她動手動腳的？你早餐難道吃的是熊心豹子膽？」

  只見沙智渾身散發著火氣，手指筆直的指向甄曉繼續怒斥道：「你可以欺負我！我能忍則忍！但如果你想欺負她！除非你先把我打死！」

  在場的眾人都被沙智此刻的氣勢驚呆了。看著眼前的沙智，就好像是神話故事裡的太陽神下凡一般，那麼的嚴肅，那麼的莊重，那麼的讓人心生畏懼。就連他此刻身體裡散發出的火氣，都讓人感到那麼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