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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古怪魏家

2024-10-07 10:48:59 作者: 墨汐月

  「我可否去魏家祖墳查看?」

  譚安若還是想查驗後再給出結論。

  王暮言卻拒絕了她的懇求:「並非是我不願,而是那魏家不願。」

  這祖墳被盜,魏家人不悅是常情,但是發生刑案按照律法他們也理該配合。

  譚安若顧及魏家人心情,只要求王暮言帶她去查看一番即可,她不會破壞人家祖墳。

  魏家的祖墳已經被恢復成原本模樣,譚安若觀察了祖墳周圍的地面:「當時,祖墳中的陪葬物可有丟損?」

  王暮言是將所有東西原封不動帶回縣衙:「那魏府管家來認過,說是沒少,但是畢竟這已經時隔多年,恐怕連魏家人也不知裡面的陪葬究竟有沒有少。」

  隨後,魏家人就將這祖墳的東西給帶走重新安葬。

  說到此處,王暮言倒是不得不提:「這魏家似乎很信祖宗庇護一類的,當時我上門告知他們魏二公子的死訊他們半點不在乎,但當我告訴他們魏家祖墳出事後,他們立馬就慌了。」

  「光宗耀祖......」譚安若踩了踩腳下的地面:「周圍都是新土,這土也很厚......」

  

  那這魏二公子,是怎麼進的祖墳?

  「我若是想見魏大公子......」

  「他不會見你的。」王暮言倒不是想潑譚安若冷水,而是這魏光宗一直擺明了態度:「除非我們有何線索可以抓他回縣衙,否者他是一定不會見我們的。」

  「那,魏三公子呢?」

  「這個倒是能見,就是譚姑娘這......」

  起初,譚安若還不知王暮言為何欲言又止,直到她來到鶯鶯樓才明白。

  王暮言手指著樓上:「魏逸整日除了賭坊就是待在裡面聽人唱曲,我們沒有證據也不能大張旗鼓抓魏三公子出來,只能帶幾個人喬裝打扮進去問話,譚姑娘要不就在門口等候?」

  譚安若想了想:「他會跟你們出來嗎?」

  王暮言也難得實誠:「大抵是不會。」

  這魏逸目前還只算嫌犯,他們沒有證據也不能抓人,更不能強行將魏逸從裡面帶出來。

  王暮言老奸巨猾倒是有法子讓他出來,但是:「我的法子,已經用過一次了,他這次原是不會再上當了。」

  要問他用了何法子?

  無外乎就是差人進去,告訴魏逸裡面著火了而已。

  魏逸的確是上當了,逃命似的逃了出來,但是見到王暮言那刻魏逸就明白了一切。

  譚安若問:「當時可打聽到了什麼?」

  王暮言有些慚愧:「他當時喝醉了酒,說話語無倫次的,說了好多話卻沒一句關於魏耀祖的。」

  什麼欠了誰的錢,又輸了多少兩銀子......

  就連這些話都告訴他了,卻愣是沒告訴他關於魏耀祖的事,就好像這兩兄弟當真不熟一般。

  「那他何時會出來?」譚安若也頗有耐心,大不了,她就在門口等。

  「恐怕要讓譚姑娘失望了。」王暮言嘴角泛著苦笑:「上次我在門口等了這人三天!」

  三天,魏逸愣是沒捨得從裡面出來。

  其實,王暮言倒是還有一計,他示意著譚安若:「或許,我們可以喬裝進去。」

  王暮言提出此計之時,譚安若就有些不好的預感,當她穿著繁重的裙子踏進鶯鶯樓被攔的那一刻,就知道此事不易了。

  老闆娘手指挑起譚安若的下巴,見譚安若有幾分姿色,忍不住挑眉:「姑娘這是來砸場子?」

  譚安若塞給老闆娘一袋子錢,隨後手往前一指:「我找人!」

  「找郎君吧?」老闆娘連連搖頭:「姑娘生得這般好,苦吊著一個郎君做何,早些與他和離也免得傷心。」

  雖說她這處姑娘公子只賣曲,但是也厭惡這種家中有娘子,還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人。

  譚安若笑著:「待我尋到他,打一頓出氣後一定。」

  這王暮言先她一步進來後,竟是沒有蹤跡。

  老闆娘見她想開了,也歡喜放她進去:「打的時候動靜小些,別影響我做生意啊!」

  「一定一定。」譚安若連聲應道。

  待她前腳踏進院子,後腳就被一群醉酒的紈絝攔住。

  「姑娘面生,是新來的小娘子?」

  「姑娘都會唱什麼曲,不若唱來聽聽?」

  譚安若見他們醉酒本不想和他們搭話,見他們朝她伸手更是往後躲了兩步。

  他們若是在動手,她就真要還手了!

  「夫人!」

  一雙手自然拉過她的手腕,將她從幾個紈絝之中拉出,自然護在身後。

  「你為何會來?」

  「那你為何又會在此?」譚安若歪頭看著眼前的宋九安:「不是有要事?」

  「有人約在此處,我也沒轍。」宋九安輕輕拉著她的手腕:「不信,你隨我去瞧瞧?」

  「瞧瞧就瞧瞧!」

  譚安若一抬腳,那拖地的裙邊就被她踩在腳下。

  宋九安見狀,道了聲得罪抱起她往樓上走去。

  紈絝子弟見宋九安氣質不俗,定來頭不小,也不敢上前理論。

  老闆娘依靠在門前,喃喃笑著:「原不是負心人,是對恩愛佳偶啊!」

  譚安若被宋九安放下,才對上王暮言那戲謔的眼神:「喬裝?」

  王暮言點頭:「是喬裝啊,我是負心漢,你是......」

  這話當著宋九安的面兒,王暮言到底還是沒說出口,他自然的扭頭盯著魏逸:「今日沒醉酒,可以說了吧!」

  魏逸先前都見過宋九安,也知曉此案已經鬧到州府去了,他是避也避不開了,索性抹了一把眼淚:「我二哥,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他死後我也很傷心,但是大哥告誡我二哥的事前不能隨便說,以免壞了我魏家的運道,所以我才整日躲著你們縣衙的人。」

  這一說起來,魏逸就委屈:「二哥原是府中待我最好的人,有二哥在我就是個紈絝也無妨,可這二哥失蹤以後,那府中就古怪的很,我甚至都不敢回去。」

  「怎的奇怪?」宋九安追問道。

  「我二哥在時,府中一切都僅僅有條,還算是有些人氣,自從我二哥失蹤後,所有人都變了!」

  先是他那臥病在床的爹,原本還能說上幾句話,受魏耀祖失蹤的打擊,人越發沉默寡言。

  然後就是府中的下人,整日像是在瞞著他什麼一樣。

  「我曾經看見他們在私底下說什麼,我沒能聽清,但是他們發現我後那眼神像是恨不能立馬殺了我一樣!」

  魏逸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當即將這件事前告訴了魏光宗。

  畢竟,自從魏耀祖失蹤後,魏家便全權由魏光宗管事。

  可殊不知,魏家最奇怪的就是魏光宗。

  「我大哥,以前那是個病秧子,向來是沒說兩句話他就會大喘氣的,現在可好,氣也不喘了臉色也好了。」

  「我將下人的事前告訴他後,他勸我莫要多心。」

  「可是當天夜裡,我就見到他從二哥房中出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然後,那些下人就和他交代著什麼,他們是一夥的!」

  也就是從這天以後,魏逸就混跡賭坊歌舞坊等各種場所。

  反正,就是不敢回魏府。

  「魏府的人現在都不正常!」

  「我懷疑我二哥的死,就和他們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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