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他不投敵,只是策反
2024-10-07 09:12:03
作者: 碎紅豆
二小姐一噎,眼圈被父親罵的通紅,還未徹底消退下去。此時,臉也慢慢漲紅,像極了豬肝,差點忘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你也不想想,若是我父親不點頭,哪怕我想兄弟鬩牆,誰又真有那個勇氣和能力動手?父親不護著大姐,不主持公道,而且將大姐關祠堂,都是他的主意,我們誰能違背?你該不會以為,那些重男輕女的人家,奶奶溺死女嬰,父親是不知情的吧?只是男人隱身了,壞人讓女人去當,他再假哭耗子罷了!」
二小姐說客附體,像極了完成任務的使者,開口勸道:「你們與其跟著傅緒書混,不如一步到位,直接跟著我父親。傅緒書的一切,都是我父親給的。他能給你們的,我父親都能給你們。」
副將看二小姐處心積慮想招安,便是笑了:「總裁今日能卸磨殺驢,將傅將軍下獄。狡兔死,良狗烹,來日未必會善待我們。我們比傅將軍多個什麼?我們不如他文武雙全,看見他的遭遇,還會痴心妄想,忠臣將來能善終?」
傅緒書當然能給他們更多,而且都是梁幸儒給不了的。
情義、熱血、忠誠、戰友情,這些哪個梁幸儒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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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一塊出生入死的兄弟,有著過命的交情,不是那三包果子兩包糖就能收買和挑撥的。
「忠誠?」二小姐本能想反駁,可仔細想想,傅緒書的確沒有投敵的舉動。他不是沒有機會,只是沒有任何吃裡扒外的跡象,也可能是他做的太乾淨,讓人抓不住蛛絲馬跡的動機,不像大姐。
但二小姐始終覺得,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只要她能給出對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撬不動的牆角。
隨即淡然一笑,道:「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你們是草包,而非勇夫。說吧,我知道你們不在乎錢財,那您們想要什麼,才能不做傅緒書的狗腿子。梁家什麼都有,沒有給不起的。」
「不做將軍的狗腿子,做你爹的狗腿子是吧?你還真是想多了!若是為傅將軍鞍前馬後,我們願意臣服。為你爹?官大一級又能如何,又不能以德服人。難怪失了人心。」傅緒書的副將瞧著她這張狂的模樣,歷朝歷代受寵的小公主,也不過如此了吧。跟他們傅將軍夫人的溫婉,大相逕庭。
他們愛屋及烏,僅幫著長官護著老大的女人。對這等牙尖嘴利、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沒有半點好感。
開口時,也是語氣不善:「錢,有多少是多啊?商人重利輕別離,確實越有錢的人越扣,賺多少錢都不嫌多,還拼命壓榨人民。可惜了,我們不是商賈。我們這些行伍之人,整日將頭別在褲腰帶上,都是一腳踩在功勞簿上,一腳邁進閻王殿裡。奮鬥的最高目標,當然是建功立業、論功行賞,賺黃金萬兩、封萬戶侯。」
二小姐也知曉,貪權的人,比貪財的人,不好擺弄的多。
正欲發表自己那套官大一級壓死人、父親比傅緒書有用的箴言,已被眼前的副將——傅緒書的心腹,早早懟了回去:
「當錢積攢到了一定程度,就只是一串數字。我們的欲望,只能用權來滿足。若你父親真有拉攏之意,不如就順應民心,自裁下野。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總裁下課,通過投票,選賢舉能,讓能者居之。也能平民怨,帶領百姓過上好日子。」
二小姐想不到他口氣這麼大,大有氣吞山河之勢,瞳孔一震,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傅緒書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那不管有怎樣的宏圖大志,都不足為奇了。
「那我倒是想知道,黃袍加身後,是你們謀權篡位。還是你們費盡心機,忙活一場,給獄中那個囚徒——傅緒書做嫁衣啊?」
二小姐似乎已然能夠預感到,今日得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只是不甘心白忙活一場,哪怕買賣不成仁義不在,也得再攪和一通。
「傅緒書辜負了我父親的栽培,恩將仇報,不思感恩忠貞,反倒在獄中勾結獄警,企圖謀反,已是讓我父親傷透了心。即便我父親接受下野,這上位者也不可能是他。若是小將軍願意,我父親倒是可以考慮傳位給你。」
副將聽完,實在沒忍住,從咬緊的後槽牙中,擠出一絲冷笑。
他的耐心快被消耗盡了,用殘存的一點耐心,朝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問道:
「這是你父親的意思,還是你異想天開啊?」
「這……」二小姐被懟在原地,啞口無言。
她不敢欺君罔上、假傳聖旨,生怕惹惱了父親,被關祠堂,重複大姐的命運。
可眼下直白的承認,不是打自己臉嗎。
正在她琢磨著,如何轉移話題,顧左右而言他,既能保全顏面,又能借坡下驢。
對面的泥腿子,沒有那些花花腸子,早一把扯掉了她的彎彎繞:
「所以,就是二小姐在誆騙我等對吧?您手上既無實權,也沒有總裁的授權。純粹是閒得慌,出來拿我等消遣。呵!你把我們當什麼?你仗著自己過往有錢有勢,就能把我們這些老臣、功臣,在北疆的戰場上,幫總裁賣過命的,當猴兒耍嗎?你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不能做主,你還能決定什麼?騙鬼麼?還是在你眼裡,我們這麼蠢,頭腦簡單的,你說什麼就信什麼?」
這樣的罪名,二小姐怎能承擔,她瞬間變了臉色,想要解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到底是恨我為難了你們將軍夫人,還是對我父親不滿,加在我身上。我不過是同你說幾句閒話,何必這樣上綱上線給我安罪名。」
「你以前給我們嫂子安罪名的時候,可沒見你心慈手軟過。怎麼,你為難別人痛快了。別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就受不了了?記住,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副將說完,已是揮了揮手,示意屬下攻進去。
好心勸了一句:「子彈不長眼睛,若二小姐還一味胡攪蠻纏,待會兒我的人扛槍進去,可不會避開這些不知死活的紅粉。你若不讓開,被踩死了,也是死得其所,死有餘辜。」
說罷,一聲令下,早早地有訓練有素的行伍之人衝進去。
這些人果然跟副將所言無異,憐香惜玉是什麼?他們的字典里,根本沒有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