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陛下詔令

  「老牛，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

  你不覺得此次陛下召集咱們回京的速度有些慢了？」

  牛進達聞言，思索了一番，點頭道：

  「不錯，此番陛下的詔令，確實有些，慢了。

  但是其中有什麼事情，咱們又不知道長安發生了什麼，所以就不得而知。」

  程咬金搖頭，牛進達不知道但是得了陛下的密詔，他可是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

  「老牛，似乎是陛下對突厥有什麼想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現在正是寒冬臘月，草原上的突厥人不是趴在帳篷里造孩子，就是鑽在雪窩子裡避寒。

  牛進達不懂，就問道：

  「這時候突厥人也不會來咱們大唐，管他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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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傢伙的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將軍的？

  你就不能想像，每到開春和秋收就是突厥人進犯中原最頻繁的時候，相反，冬天，咱們中原也不從事生產，所以除了草原上少數實在是過活不下去的部落，一般的部落是不會冒著被大雪凍死的風險來襲擊大唐，對於他也落不到好處。」

  牛進達懂了程咬金的意思。

  「你是說，陛下準備開春的時候和突厥開戰，而現在的冬季就是咱們最好的準備機會？」

  程咬金點頭，但是這只是他的推測，具體陛下是什麼安排，他現在也猜不到。

  從陛下讓他安排大量的商人去草原上進行交易，甚至讓斥候去丈量草原上的地形圖這一點上就能看得出來，陛下是準備對突厥動手了。

  可是，如今的大唐需要休養生息，這也是當初為什麼頡立帶著突厥大軍一舉來到長安城下，陛下也要和談的原因。

  因為大唐剛剛遭受戰亂的年代，百姓需要休養生息，大唐也需要積攢力量。

  但是陛下此時要自己去安排商隊和斥候，這就使得程咬金不得不多想。

  「陛下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難道是……」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程咬金的腦海中竟然閃過李明軒的身影，他有預感，大唐發生的變故好像和這小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行了老程，咱們就是行軍打仗的將軍，陛下需要我們去攻打誰，咱們帶著大軍殺過去就是，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又不是朝堂上的那些文臣，你操的心也太多了。」

  「放屁，牛進達，你家裡就一個兒子，未來肯定不用擔心兒子的問題，他只需要繼承你的爵位就成。

  可是我們程家不同，處默此次在戰場上的表現不錯，又是嫡長子，所以不用我這麼操心。

  但是剩下的幾個孩子也是我的親兒子，咱老程是當爹的，怎麼可能不關心自己的後輩發展。」

  「我看你老小子就是一天想得多，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只要在活著的時候不讓他們餓死，能夠健康地成長起來，剩下的就靠他們自己去闖就是。

  難道把他們生下，就要為他們的一輩子負責？」

  「你這老東西，我簡直就跟你沒話說。」

  「程咬金，別多想了，有這時間，咱不如研究研究這金城的刺史該怎麼給陛下建議。」

  一聽到這，程咬金一下子犯了難。

  「陛下還真是給咱們出難題，這事關太子殿下，後面還有五姓七望之一的崔家，這要怎麼給陛下建議？」

  牛進達搖頭道：

  「我估計咱們的陛下早就做好了選擇，至於咱們，要不就在奏摺里說聽從陛下的安排就是。」

  程咬金眼前一亮，牛魔王這人平時看著是個大老粗，但是說實話，有時候表現出來的智慧，讓他老程都不得不服。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這樣回陛下，大不了回京以後被陛下罵一頓就是。」

  若是一般人，被皇帝罵了，肯定覺得自己的前路無光，甚至惶恐。

  可程咬金和牛進達，他們都是秦王府老人，被李世民責罵一番，甚至不會害怕，反而覺得自己在陛下那裡的位置沒有減輕。

  這就是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思考方向，換另一個朝堂上的小透明，突然有這種待遇，肯定不會像他們這樣。

  就說那號稱大唐軍神的李靖，現如今，為了自保，連自家的大門都敞開著，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整個長安人都知道了。

  可以說，軍神李靖的家是整個長安城裡，最沒有秘密的地方，就算是如此，每次上朝的時候，李靖都特別小心，就害怕自己一張嘴，就得罪人，或者被李世民誤會。

  長安城，李明軒站在大門口看著一車車拉進來的銀子，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李從一，咱們大唐就沒有什麼可以兌換銀子的票據嗎？

  每次交易的時候都這樣拉著銀子，豈不是很費時費力？」

  「家主，咱們大唐多數時候的交易都是銅錢。

  若是交易數量過大，便會使用飛錢，不過這飛錢只有在幾家老字號商號內部使用，一般人是會用的。

  武德二年，大唐一統在望。

  為了籌集軍費，皇帝向很多大戶人家借了錢，這些人將錢送去給各個地方的刺史府。然後刺史府給他們發一些憑證，等到要用錢的時候，就可以用這些憑證到全國各地指定的地方取錢，而這些憑證就是飛錢。

  之所以會被叫作飛錢，是因為人們覺得它能夠置換錢幣，但是卻能在萬里之外置換，這就像是會飛的錢幣一樣，所以名字就這樣出現了。」

  李明軒聽著管家的回報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飛錢就是最早的匯票。

  至於作用，也不見得大唐人能夠理解幾分，所以就不會被稱為飛錢。

  李明軒心裡道：

  「也就是說飛錢不具備紙幣的全部功能，它還稱不上是紙幣，最多也就是一種兌換錢幣的工具，並不能像紙幣一樣可以等量置換。」

  經濟的飛速發展，社會的進步，再隨著物品交換的發展，就出現了貨幣。

  甚至，貨幣開始是由大家公認的某些等價物充當，如貝殼。

  至於錢的發展，從最開始的物品到後面逐漸由金銀等貴金屬充當。

  在世界歷史上，金屬貨幣使用久了，就會出現磨損，變得不足值，人們就意識到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代替貨幣進行流通，於是就出現了紙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