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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統治者的選擇

2024-10-07 07:18:21 作者: 白銀長歌

  「遵循老子的思想,主張道家的理念。」

  世界與我本是一個整體,世界與各國本是一個整體,世界與人類本是一個整體,世界與萬物本是一個整體。

  世界,我,各國,人類,萬物,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同屬一個整體,是整體與部分的關係。

  雖然他們概念不同,但他們休戚相關,一損俱損,一亡俱亡。

  

  從大的視角來說,他們其實是相同的,都屬於同一個世界。

  這就叫大同世界。

  所謂的大同,就是看到這個整體。為了這個整體著想,部分之間不分歧,不孤立,不敵視,合作互補,和諧共生。

  所以,大同世界,它不僅是一個美好的目標,而且是一個經常變動的現實。

  認識大同世界,維護大同世界,促進大同世界,這也是我們每個人,每個國家,人類等每種生物,所共同關注的大事。

  秦始皇當年那種書同文、車同軌那樣,來統一國家,來建立統一的文化就是實現大同世界的一種方式。

  這就是李明軒想到如何去大唐去改變百姓生活的理念。

  他是隴右李氏的後人,在李唐宣傳老祖的思想屬於絕對的政治正確。

  至於宣揚這個思想的原因也是為了大唐的長治久安。

  這樣想著李明軒看著隴右李氏的同族李少康和高明兩人有了主意。

  「少康,你說皇權天授沒錯,但是這天下是我們李氏的天下,用儒家的思想來治國,總歸是不對的。」

  李明軒準備用學識說服兩人,畢竟未來宣揚他的學說就是要不斷去說服別人。

  李明軒主要看著李少康道:

  「大伯說過,你四歲就飽讀詩書,熟悉史書雜談。

  依你之見,你覺得儒家還是原來的儒家嗎。」

  「先秦儒家義利思想,是針對君子與小人兩類不同主體,分別闡述為公利與私利。

  君子與小人在當時又多指居高位的統治階層,與處在社會下層的百姓。

  大唐是家天下,我們李氏的天下。

  這家天下制度中,國家公利被作為整個帝國的君父皇帝代言。

  這樣一來,先秦儒家所言公利與私利的主體,在帝國時代就分別是帝國君主與帝國百姓。」

  李少康聽著李明軒的話,總覺得這個傢伙有什麼了不得的意思,但是沒有在他表明之前,也沒有追問,而是繼續聽著。

  李明軒直指問題的根本道:

  「帝國的財富資源存在產權不清的問題,從而導致帝國利益主體公私不明。

  利益主體公與私界限劃分不清,結果給整個國家帶來諸多問題,其中之一就是國家、群體和個人不同利益主體之間權利與義務的不對等。

  聖人的義利思想,是堅持國家和民眾二者利益為重,並將兩者合二為一,民眾歸於國家這一利益主體之下,即民之利就是國家公利。

  我大唐,國家以國君為首,國君之利除了指個人私利之外,在很大程度上則代表國家公利。」

  李明軒冷聲道:

  「這樣一來,國家公利的主體就成了君主。

  聖人要求在位統治階層更加嚴格的道德要求,統治者本身的個人私利逐漸不予主動提倡。

  儒家的邏輯思維中,君主作為職業政治家,為民謀利是其基本的職業要求。

  君主的工作任務是忠於職守,保境安民,他們主要是國家利益的捍衛者,和民眾利益的維護者。」

  「君主個人私利則消融在國家公利之中,儒家看來,只要君主維護了國家公利,其個人私利也就自然能得到實現。」

  李承乾聽著李明軒的話忽然開口打斷道:

  「的確,先秦儒家學說具有修己和安人兩個方面。

  這兩方面又先後關聯,修己以成君子,君子以安百姓。

  個人層面,以德修身;

  在國家層面,以利安民。

  可是,儒家以公與私區別義與利,將義與利的關係,隨即轉化為國家與個人的層面,並最終分別落實到君主與百姓身上。

  但是,皇帝是一種公私不明的身份,既代表個人又象徵國家。

  皇帝對於個體正當私利的要求,是其作為個人的權利,作為整個帝國的象徵,盡心治國安民。

  竭力維護國家公利是其做皇帝的義務。

  假使皇帝在從事這項職業時帝國的財產資源難以斷定真正歸誰所有?」

  李明軒聽著李承乾的問題搖頭道:

  「錯了,多數王朝的國庫就是皇帝的私庫,皇帝的家庭日常開銷、自家工程建設、婚喪節禮舉辦等一切開銷都出自國庫。

  即使有些朝代皇帝自設私家管理機構,然而皇帝的私庫儲備除了國家公利這一來源,再無其他出處。

  既然國家公利等同於皇帝私利,那皇帝對私利的任意主張豈不全憑個人意向?

  帝國整套制度確立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確保皇帝一家一姓對天下臣民和財產的無限占有。

  由此可見,從帝國制度創立的初衷,就註定了儒家義利思想建構的本意與先秦背道而馳。」

  「那依你之見,何種思想適合大唐?」

  李承乾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身為大唐太子,未來大唐的繼承者,他更關心,哪種思想對於大唐的長久統治和家族的延續更有用。

  李明軒沒有回答,反而舉起了例子。

  「例如有一頭老牛,被宰殺後吃掉,進入了肚皮里,骨頭被埋到土中,那麼這頭牛肯定是消失了。

  你不能因為這頭牛成為營養,或者這頭老牛死了,或者有骨頭存世,就說這頭牛沒有消失,這是詭辯。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適合大唐的思想是哪種並不重要。

  比如墨家就是個例子。

  墨家與儒家針鋒相對,受到儒家的攻擊和報復,其學說立足於底層百姓,威脅統治者的利益,在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逐漸走向消亡。

  儒家推崇尊卑有序,墨家推崇平等

  儒家推崇血統論,墨家推崇尚賢

  儒家鄙視底層勞動者,墨家以勞動者為主體。

  儒家通過禮樂治國,墨家則認為禮樂無大用。

  儒家的仁是以親情為基礎的,是有差別的,墨家的兼愛則是人與人之間相互平等無差別的愛。

  儒家推崇宿命論,鼓吹天命。

  墨家則認為非命,人的努力可以改變命運。

  儒家迎合統治者的喜好,講究禮儀奢華浪費,以體現尊卑有序,墨家則宣揚節用節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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