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打偏了

  司去病一推開門，見到的就是沈歸荑在盈盈垂淚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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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你怎麼了？」司去病著急地過去，立馬詢問起來。

  沈歸荑卻是將頭扭到一邊，不看他，露出更加難過的神情。

  「怎麼了，是不是今天宴會受氣了，別哭，我幫你報仇。」

  說這話是，司去病一臉認真，仿佛他真的要去膀臂擋車，能讓皇后吃罪一樣。

  沈歸荑心裡一痛，眼睛瞬間滑出清淚。

  「你早就知道了吧，還來問我做什麼！」

  見到她臉上的淚水，司去病心裡一緊，連忙拉住她白皙的柔夷，語氣里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夷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歸荑本來只是演戲，現在見到他這一副樣子，心裡卻是又酸又澀。

  她一把將手上的大手甩開，直盯盯地看著他，臉色滿是氣憤。

  「你要是喜歡蘇晚晚，直接跟我說就是了，有何必偷偷摸摸的。」

  「大不了，我給她讓位就是，這不是我們早就說好了的嗎！」

  沈歸荑越說越氣憤，嗓音都帶上了哭音，這本來就是意料中的結局，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難受。

  司去病語氣頓了一下，聽到她說要和離，他臉色都白了。

  「蘇晚晚，她做了什麼？」司去病黑眸眯起，眼底猶如風暴聚集。

  沈歸荑見他果然認識她，氣得將頭扭到一邊去，淡淡說道。

  「你心上人為了讓我難堪，故意找人給我找茬，當著所有人面要趕我走，奚落我是叫花子。」

  「還利用宜陽公主找我麻煩，連累我被皇后責罰。」

  「是不是，下一次，我可以直接不用回來了，好讓你們雙宿雙飛。」

  司去病本來是有些黑沉，但聽到她這明顯帶了醋意的話，不由得展顏一笑。

  他伸手撫了撫沈歸荑的肩膀，待她扭頭看向自己後，才鄭重其事道。

  「我跟她可一點關係沒有，娘子別冤枉好人。」

  沈歸荑杏眼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此刻瞪大著眼睛望著你，仿佛能看到人心裡去。

  「她是主動接近過我幾次，可是我對她沒有絲毫情誼。甚至我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她為什麼接近我。」

  司去病眼神誠懇，眉頭確是皺起的。

  沈歸荑忽然想起了什麼，心裡猛跳了一下，急忙問道。

  「她接近你的時候，說了什麼！」

  「說什麼可以幫我之類的話，有次還送來了銀子。」司去病如實答道。

  沈歸荑呼吸一滯，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什麼，卻看到司去病眼裡倒映著自己的樣子，抿了抿唇話鋒一轉道。

  「原來她早對你有意.....」

  司去病起身朝外喊道：「小五！」

  「哎，來了，主子什麼吩咐。」小五跑到門邊，躬手詢問。

  「你去蘇府，給蘇晚晚些教訓。」司去病淡淡道，聲音裡帶了些怒意。

  竟然敢把手伸到娘子身上，他之前對她太仁慈了，才讓她膽子越來越大。

  「是！」

  小五早就看那女人不順眼了，但她畢竟有些身份，沒有主子下令，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小五換了身夜行衣，腳步快速，很快到了蘇府。

  「小姐，您這蛋糕做的太好了，還未開賣，就已經收了幾十個訂單了呢。」

  丫鬟的恭維讓蘇晚晚開心不已：「你知道什麼，這才是開始呢。」

  屬於她蘇晚晚盡情綻放的時代，終於來了！還好她穿書了，不然去哪裡體會這種聰明一等的感覺呢。

  蘇晚晚吃了口糕點，挑眉問：「沈歸荑那女人怎麼樣了？」

  「皇后娘娘剛走，她就裝暈了，可不是故意的。」丫鬟不屑地道。

  蘇晚晚撇了撇嘴，小聲說了句：「真是便宜她了，哼！」

  小五隱在一個假山後面。

  距離有些遠，聽不見二人的對話，但他看口型也知道蘇晚晚還在說自家夫人壞話。

  他臉上氣憤，撿了顆石子，用內里朝著她腿部關節的位置，直射出去。

  竟然讓夫人跪地，看我怎麼讓你你痛哭！

  「哎，有些累了，走吧，回屋。」

  蘇晚晚扭了扭脖子，正巧起身，卻突然感覺腳踝一痛，她下意識扶桌，卻碰倒了桌上的蛋糕。

  「啊——」

  她手撐到滑膩的蛋糕上，無處受力，身子一歪，摔下了涼亭。

  亭子下是一個斜坡，上面還鋪滿了用來做景的石子，蘇晚晚正巧正面朝地。

  只聽一聲尖叫，她嬌嫩的臉上，瞬間被石頭劃出道道傷口，鮮血沁紅了青白石子。

  「來人啊，快來人！小姐摔到了——」

  哎呀，打歪了，把人給毀容了！

  小五暗道不好，見那邊侍衛們已經朝那邊圍了起來，趕忙閃身跑了。

  畢竟是戶部尚書府，府中暗衛眾多，他被發現就糟了。

  「主子，不好了，我打歪了。」小五一臉緊張，滿頭大汗。

  屋內，沈歸荑躺在踏上生著悶氣，聽見聲音扭過頭來，震驚問道。

  「你把人打死了！」

  司去病在一旁看著書，也將頭抬了起來。

  小五喘了幾口粗氣：「沒有，是我本想打她膝蓋的，結果打到腳踝了，她掉到了石堆里。」

  想起蘇晚晚那滿臉血的樣子，小五抿了抿唇。

  「她、她怕是毀容了.....」

  沈歸荑吐了口氣，嚇死她了，還以為小五把人打死了。

  蘇晚晚畢竟是戶部尚書的女兒，真出了人命，小五就危險了，她得趕緊把他送走藏起來。

  見兩人緊張的樣子，司去病好笑的勾了勾嘴角。

  「人沒死就好，怕什麼。臉上受些傷而已，又不會斃命，而且還是她自己摔的，跟你沒關係。」

  沈歸荑抬眸打量的他兩眼，見他是真的沒有一絲心疼，才微微鬆了口氣。

  看來，他們兩人確實沒有什麼關係.....

  「有人發現你了嗎？」司去病問小五。

  小五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絕對沒有，我還特意在外邊繞了幾圈，才回來的。」

  司去病將手中的書放在桌上，嘴角掛著笑意，語氣卻寒涼。

  「下次她再敢搞事，不要再留情。」

  「是！」

  沈歸荑嘴角不由自主挑了一下，隨即眼底泛出一絲光亮，起身向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