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團聚
2024-10-07 05:51:33
作者: 原稚安
謝錦茵幽幽嘆了一口氣,「剛剛和你小姨通了個電話,我過來跟你確定一件事,你年初幾去夏夏的媽媽那邊?」
周言禮沒關直播間,只把耳機摘掉了,「本來的打算是年初二,但您要是有安排,我也可以晚去幾天。」
虞母性子溫和,不會跟他計較這種細枝末節的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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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們之前的習慣都是年初二在謝家待一天對吧,謝家旁系那些人基本是初二初三到謝家拜訪,你小姨想的是,就利用這兩天做個局,抓『鬼』。」謝錦茵說的『鬼』,自然是當年設計讓小麼被拐走,心裡有鬼的混帳。
這麼多年,謝蘭惠每天都生活在弄丟女兒的自責和痛苦中,沒打算考慮讓那些人過個好年,她偏要利用過年這個人能聚齊的大好機會好好地算一算這筆陳年老帳。
「你如果在謝家,可以幫著你小姨料理這事,畢竟某些人因為你小姨生了那麼多年病,早不把你小姨看在眼裡,但他們普遍挺怕你這個周氏集團總裁。」
周言禮心裡有了數,「行,那我年初五再去夏夏那邊。」
「嗯,我給你備著禮物,你到時候帶過去。」謝錦茵微微一笑。
周言禮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心想等晚點他跟夏夏打電話,把他要晚幾天過去的事情告訴她。
—
虞夏那邊。
守信地直播了一個小時,她準時下播。
跟直播間的水友相約明年見。
【夏夏下播比我下班還準時,真的是……】
【明年見,我也提前跟夏夏說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假期快樂。】
關掉電腦和設備,虞夏出到客廳,看到的就是兩人一貓待在同一張沙發的溫馨場面。
虞夏走過去,把兩位長輩中間的貓抱起來,轉身坐到沙發上,「都八點多了,師兄還沒到吶?」
聶莊是一點不擔心自己大徒兒的安全,「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回來的。」
虞母溫柔地笑笑,「我再過一會兒就要回房間睡覺了,廚房溫著飯菜,要是映南到了,夏夏記得把飯菜端出來讓映南吃點。」
虞夏抬手比了個OK,「沒問題。」
說曹操曹操到。
虞夏的應答話音剛落下,一道溫和清亮的嗓音響起,「師父,虞阿姨,夏夏。」
沙發上的三人幾乎是同頻站起。
離門口最近的聶莊意思意思走過去迎了一下,「快進來。」
唐映南背上背著一個大旅行包,左右手都拎著東西。
他面上不見多少疲憊,笑意溫潤柔和,如同利刃被收入刀鞘般。
「快把東西放下。」虞母熱情招呼,「映南吃晚飯沒有?」
唐映南實誠作答,「沒來得及吃。」
「正好廚房熱著飯菜,你先坐下歇歇,我去把飯菜端出來。」說完,虞母轉身進廚房。
虞夏小聲嘀咕,「怎麼我感覺媽看到師兄,比看到我還要高興?」
不科學!她才是親生的好吧!
聽到這倒霉孩子的話,聶莊睨了她一眼,「意義不一樣。」
「你回來,代表著母女過年團圓,映南到了則是代表我們這幾個曾經每年一起過年的另類小家庭團聚了。」
虞夏年紀還小的時候,聶莊跟映南都在這邊住了好幾年。
勵志要挖掘她作為天才的所有天賦,生怕一不小心沒把自己好不容易找來的小徒兒/小師妹培養好。
他們曾經過年是一起過的,聚著吃團圓飯,放煙花,只不過近幾年因為種種原因沒能聚齊罷了。
側頭看到師父跟虞夏在小聲嘀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唐映南笑了笑,「夏夏要過來看看我給你帶的禮物嗎?」
他左手拎的是帶給虞母的禮物,右手拎的是帶給虞夏的禮物,所有東西放下,堆滿半張茶几。
有禮物?
虞夏眼睛驟亮,抱著貓湊過去,「師兄給我帶了什麼?」
「都是吃的和玩的,拆開看看吧。」唐映南是從外地回來的,帶的都是那邊的特產。
聶莊捋了捋下巴的鬍鬚,「我的禮物呢?」
聞言,唐映南從背包拿出一個木盒,「這是給您的。」
聶莊接過,打開一看,非常中規中矩的玉手鐲。
「嘶……我怎麼覺得我的這個禮物那麼敷衍呢。」
「您的錯覺,這個禮物雖然看起來分量不大,但我用心挑了很久。」唐映南說得一本正經。
聶莊想挑刺都不好意思挑。
虞母用托盤端著飯菜出來,忙招呼,「映南先過來吃飯吧。」
唐映南溫聲應好,走到飯桌邊坐下。
虞夏把師兄給自己的禮物拆完,順手幫虞母拆了。
她的多是零食,還有一個做工很繁複漂亮的生肖金手鐲。
母上大人的則是補品居多,也有一個金手鐲,看上去和她的是同款。
聶莊看那兩個手鐲,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素圈玉手鐲很敷衍。
虞夏拉著虞母的手,把屬於她的那個金手鐲往她手腕上套。
虞母任由虞夏動作,只無奈地嗔了一句,「這麼漂亮的手鐲就該放首飾盒裡,我這又愛下地又愛進廚房,沒兩天就磕壞了。」
「不對不對。」虞夏不認可這個說法,「首飾就是要戴在身上的,戴著多漂亮,要真磕壞了,我幫您拿去熔了,再打一個新的出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夏夏說得對。」唐映南緩聲附和。
虞母打量著腕上的金鐲子,嘴角的弧度藏不住,「你們啊……」
「手鐲很漂亮,映南有心了。」
虞夏把自己的那個也戴上。
要不是她早把渣爹的聯繫方式刪了,她能給兩個鐲子拍照片發過去,再陰陽怪氣一通。
她看過渣爹給虞母買的三金,項鍊很細,手鐲也不是實心的,只是銀手鐲外面包了一層金。
陳楚飛對待訂婚三金的用心程度,甚至不如師兄的新年禮物。
多可笑。
跟陳楚飛結婚那麼多年,陳楚飛連一件稍微像樣點的金首飾都沒送過。
摳到了極點。
越想,虞夏對陳楚飛就越是嫌棄。
「哎,都九點多了哎,您還不睡?」虞夏瞥了眼牆上的時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