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他叫應寒年
2024-10-07 02:31:52
作者: 院長大人
應寒年之所以沒有在酒店,是因為他有些私人事情需要處理。
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應寒年利用自己之前在軍隊的特殊身份,外加不錯的人際關係,很容易得到了卡爾瓊斯的地址。
他現在人在美國還沒有離開,而且,就在溫徹斯特這個城市。
因為之前被閆妄打穿了肩胛骨,現在卡爾躺在床上,傷口的疼痛讓他脾氣暴躁。
旁邊的女傭已經在萬分小心的服侍,可還是因為在給卡爾餵水的時候稍稍撒出來一點點,惹怒了卡爾。
「對不起卡爾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女傭臉色刷白,急忙彎腰鞠躬道歉。
卡爾冷笑一聲,「不知道我現在傷口不能沾水嗎?」
「對不起卡爾先生,真的很對不起!」
誠懇道歉的女傭並沒有取得卡爾的原諒。
看著畢恭畢敬又慌張不已女人,卡爾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在莊園那晚,跳湖裡掙扎游泳的裴雲裳,即便沒有辦法,那女人也不放棄任何可以逃生的機會。
即便沒有逃生的機會,她也那麼冷靜的跟自己周旋,總是能讓卡爾很期待接下來她會怎麼化解自己一次又一次給她設下的困難跟挑戰。
那看似表面臣服冷靜,但是一雙眼睛裡卻充滿不服的神情,真讓人覺得興奮!
再看看眼前這個慌張道歉的女傭,卡爾心裡無端端煩躁的很。
「不過是灑了點水而已,遇到這麼點事兒就慌成這樣,真是個無趣的女人。」
女傭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打卡爾受傷的這兩天,女傭就已經親眼看見不下五個女傭因為一點點甚至不算錯誤的錯誤,而被卡爾殘忍懲罰的場面。
她怎能不害怕?
卡爾,「不反駁我一下?」
「不給自己爭取一下?」
女傭,「卡爾先生,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勞倫斯!」
卡爾不耐煩的喊了一聲,旁邊的保鏢直接走到女傭面前,抓住她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扯起來。
勞倫斯,「卡爾少爺,您打算怎麼懲罰?」
卡爾兩隻胳膊因為受傷,自然的下垂著,他偏頭朝陽台方向看了一眼,「丟下去。」
女傭驚懼的眼淚掉下來,她很像掙扎但是卻沒有用。
勞倫斯的力氣格外的大,聽到卡爾的命令之後,他直接抓著女傭朝著陽台走去。
不管女傭如何拼命掙扎求饒都沒有用,勞倫斯直接攔腰抱起女傭,將她整個人翻丟下陽台……
女傭驚呼一聲,很快沒了聲響。
勞倫斯向下看了一眼,女傭整個人仰躺在草地上,整張臉痛苦扭曲,渾身發著抖。
這裡是二樓,從陽台上摔下去並不會摔死,只不過受傷是肯定的了。
很快,被丟下來的女傭被其他保鏢發現,他們像處理垃圾一樣,直接拽著女傭的腿將她拖走。
卡爾一張美麗又可惡的臉龐上,依然余火未消。
「還要我等多久!」卡爾轉頭凶了勞倫斯一聲。
勞倫斯耐心解釋,「那女人身邊有不少保鏢保護,我查過了,那些人是亞裔家族閆家的人,暫時還沒找到很好的下手機會。」
勞倫斯知道卡爾喜歡一切漂亮的事物包括女人,但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卡爾竟對一個女人這麼執著。
或許,更多的是他那一雙肩胛骨被打穿的緣故。
從小處尊養優的卡爾,什麼時候因為一個女人而受過這種虐待?
卡爾漂亮的綠色眼眸沉了沉,「明天我要見到那個女人!」
卡爾的話音兒剛落,房間的門從外面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亞裔面孔的英俊男人。
應寒年,「不好意思,恐怕你要失望了,因為,你沒有機會在見到她。」
卡爾猛地轉過頭看向房門方向。
應寒年說話的聲音沉緩優雅,而手中還攥著一個保鏢的黑色領帶。
他輕輕鬆手領帶,被打成豬頭三一樣的保鏢嘭的一聲癱軟在地,一動不動。
應寒年西裝整潔,他抬手輕輕拍拍微微凌亂了的袖子,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卡爾所在的這個別墅很大,也有不下七八個保鏢,但照目前那男人的神情看來。
整個別墅現在唯一還能站著的保鏢只有卡爾的貼身的勞倫斯了。
不等卡爾說話,勞倫斯直接朝應寒年衝過去動手。
不得不說,勞倫斯的身手很不錯,在他剛出手幾招之後,應寒年就已經從他行為習慣看出來,他是退役的僱傭軍。
這一套,在部隊特殊部門服役了十年的應寒年再熟悉不過,那十年間,他跟全世界各地的高等特種兵僱傭軍交手過不下千次,早就熟悉到不能在熟悉。
所以,即便勞倫斯的身手頂好,但在應寒年面前,還是弱了些。
當勞倫斯被應寒年用黑色領帶熟練的纏繞背過雙手打成一個魔鬼死結之後,勞倫斯的臉色驟然一變。
「你是幹什麼的?在哪兒服役的?」
這種魔鬼死結扣看似簡單,實則超級實用,哪怕只是一條很細的繩子,可只要這個打結打的好,就是金牌舉重冠軍的力道都未必可以扯斷。
應寒年沒理會勞倫斯,一腳把他踹開,隨後轉頭看向卡爾,慢慢朝他走過來。
勞倫斯滿臉都是不服,這是他接連幾天之中,第二次被同樣的亞裔面孔男人打倒在地。
第一個是之前在莊園樹林裡交過手的閆克。
我不信!
不過是個低賤的亞裔種兒而已,居然能把他打倒在地,這不可能!
一定是他勞倫斯今天太累的緣故!
即便當年勞倫斯在英國軍隊服役,跟華國軍隊進行過多次的友誼賽,華裔軍人的出色令他嘆為觀止,而也被勞倫斯歸為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傲慢自大是大部分日不落帝國的本性。
想讓他們從心裡承認一個亞裔的優秀,比維護世界和平還要難。
勞倫斯還在拼命掙扎,只是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越是掙扎,邦的就越緊。
應寒年,「勸你安靜點,再掙扎勒緊阻礙血管流通的話,你可能會跟你家卡爾先生一樣,廢掉一雙胳膊。」
勞倫斯,「……」
應寒年發誓,他只是在好意的提醒而已。
卡爾看著被捆成小雞子一樣趴在地上的勞倫斯,嘲笑出聲,「連個東亞病夫都打不過,真是沒用!勞倫斯,等回到英國,你乾脆去跳泰晤士河算了,至少還能喂喂魚,給國家做點貢獻。」
應寒年抬頭看著卡爾,神情沉穩,「卡爾先生,我今天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
應寒年視線下移,看見卡爾兩個被打穿的肩胛骨,還纏著厚厚繃帶。
閆妄是真沒輕下手。
應寒年說著最讓人厭煩的客氣話,「慰問慰問您,傷得嚴不嚴重,傷口還疼嗎?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卡爾有被羞辱到,不過,他一點兒也不生氣,一雙漂亮的寶石綠眸子看著應寒年,「還不算太糟糕,比你對我保鏢做的事,可輕多了。」
英國人說話可真費勁。
應寒年依然很有禮貌,「第二件事,卡爾先生似乎對我的未婚妻很感興趣,我想我的未婚妻並沒有告訴你我們的關係,所以,讓卡爾先生誤以為我未婚妻是單身,我帶我未婚妻向你道歉。」
頓了頓,應寒年繼續,「現在卡爾先生知道了,我想你也不會再去追她,畢竟我們只是入不了高貴白種人的黃種亞裔而已,卡爾先生覺得呢?」
這男人居然是那個女人的未婚夫?!
呵,難怪看著那女人一副很聰明的樣子,難怪啊,畢竟身邊有個這麼優秀的亞裔未婚夫。
但是,他也只是說了,是未婚妻而已。
卡爾,「雖然你們是黃種人,但是那天晚上我與她同騎一匹馬,前胸貼後背的親密挨著,她的肌膚白到發光……我很喜歡。」
應寒年不動聲色,「謝謝卡爾先生對我未婚妻的讚美。」
卡爾,「既然是未婚妻,那就代表還沒有結婚,從法律上來講,她現在還是單身,所以,我依然有追求她的權利。」
「呵……」應寒年輕笑,「所以,卡爾先生是不肯放棄我未婚妻了?」
卡爾微笑,「準確來說,是這樣的。」
應寒年微微嘆了口氣,「那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手我未婚妻?」
卡爾很想聳肩攤手笑笑說這很為難,但他現在雙肩受傷,實在做不出來這個動作。
卡爾,「你們亞裔有一個成語叫永不放棄,我想我會用行動來詮釋這個成語的意思。」
應寒年依然笑容從容,「那卡爾先生有聽說過另一個成語叫做白日做夢?」
卡爾噗嗤一笑,「轉頭瞧瞧窗外,現在可是晚上。」
應寒年,「我只怕您會一睡長眠。」
卡爾雖然不懂這個成語,但字面兒的意思他還是理解的。
應寒年沒再跟卡爾廢話,走到他面前很自然的把手放到他受傷的肩膀上。
卡爾剛想動,卻被應寒年的話止住,「不想粉身碎骨就要乖乖聽話,否則你將抱憾終身。希望卡爾先生明白什麼叫見好就收,點到為止。兩敗俱傷,對你我都沒好處。」
卡爾不敢動,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肩膀很痛,在應寒年說完之後,只聽見咔噠一聲。
卡爾漂亮的臉驟然慘白僵硬,一種無法言說的劇痛涌遍全身四肢百骸。
他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開的聲音。
應寒年,「卡爾先生,我們還有一句古話叫傷筋動骨一百天,您的骨頭已經碎了,得需要精心修養上半年,不然的話,您這條胳膊就廢了。」
卡爾,「……」
應寒年居高臨下看著卡爾,卡爾默默怒瞪著應寒年。
片刻後,應寒年抽回手,還順便從旁邊的紙抽中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隨後丟到旁邊,「這是我的一點小小見面禮,不成敬意,還望卡爾先生笑納。」
說完,應寒年轉身就朝外走。
卡爾的整條左胳膊劇痛無比,他的嘴唇都已經疼的在發抖,「等等!」
應寒年頓住腳步,但是沒有轉身。
卡爾,「你叫什麼名字?」
應寒年稍稍沉默了兩秒,他有那麼一瞬很想報閆妄的名字,但這小惡魔的心思很快被他打消。
應寒年轉過身看著卡爾,薄唇輕挽,「……應寒年。」
淡淡三個字之後,應寒年就離開了卡爾的別墅。
卡爾的一條胳膊骨被應寒年弄碎了,他希望這個教訓能夠讓卡爾知難而退。
應寒年低頭看看腕錶,現在已經很晚了,他打算趕回酒店去看看裴雲裳跟小寶寶。
然而剛上車,尼克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班長,裴雲裳這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