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兩個頂級男人的極限拉扯
2024-10-07 02:31:27
作者: 院長大人
白天的時候,裴雲裳不經意的低頭,讓應寒年看到了她後脖頸上被男人種下的一朵朵小花兒。
那時候應寒年還在猜想,昨天晚上在那個變態莊園裡,裴雲裳到底遭遇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並非覺得裴雲裳是個輕浮的女人,與她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們兩個之間發生的事情卻不少。
應寒年能夠看得出來,裴雲裳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也許,她後脖頸上被種下的朵朵小花兒,也並非她本意。
在應寒年還在一個個篩選著到底是誰啃吻了裴雲裳,沒想到等到晚上,當應寒年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是誰。
閆妄!
抵達溫徹斯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小寶寶突然不適,發起了高燒。
裴雲裳人在國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
好在身邊有應寒年。
從酒店開車直奔醫院,隨後在應寒年熟練的英語交流之下,小寶寶順利的被送去急診抽血,做一些相關檢查。
最後檢查出來的結果,小寶寶是細菌感染導致的高燒。
應寒年跟醫生熟練的交流著,裴雲裳在病床邊寸步不離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小寶寶。
他才出生不過十幾天,裴雲裳已經萬千仔細小心的去照顧小寶寶。
沒想到小寶寶還是因為細菌感染而發起高燒住院。
想到自己的妹妹徐婉婉,裴雲裳心裡就十分自責。
如果自己再細心一點的話,小寶寶也不會發燒了。
此刻,小寶寶因為高燒而渾身不舒服,吭吭唧唧著,因為手臂的血管實在太細,所以醫生在小寶寶的額頭上扎了滯留針,現在打著點滴液。
醫生給應寒年說完病情之後,回頭看了看裴雲裳跟小寶寶。
裴雲裳很安靜,只是紅著眼圈,眼淚無聲在掉。
應寒年皺皺眉,從兜里掏出一方白色手絹幫她輕輕擦掉眼淚,隨後拍拍她肩膀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醫生說了,小寶寶只是細菌感染導致高燒,打點消炎液再吃點藥,只要燒退下去就沒事了,你不要太著急。」
裴雲裳紅著眼圈點點頭,「嗯……」
應寒年寵溺一笑,抬手揉揉她腦袋。
安慰完裴雲裳,應寒年轉身看著醫生,一開口標準的英式倫敦腔,外加高大英俊的外表,和不凡的談吐氣質,一看就能看得出,應寒年是個優質男。
醫生笑笑,「應先生對太太真是溫柔體貼,上次我們醫院也來了一對亞裔夫妻,也是孩子高燒生病,原本不算嚴重的,結果那丈夫就開始大罵他的妻子,指責妻子粗心大意,沒有照顧好孩子,妻子很傷心的在哭。」
頓頓,醫生繼續,「應先生一定很愛您的太太。」
這醫生誤會了,把應寒年跟裴雲裳看成了一對年輕夫妻。
對於醫生的這句『您太太』,應寒年似乎頗為受用,他禮貌謙和,「謝謝您醫生,那我家寶寶就麻煩您了。」
醫生,「應該的,看著先生氣度不凡,不知道在哪裡高就?」
應寒年,「我只是一個開飛機的。」
醫生對應寒年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隨後三分尊敬的點點頭,又囑咐了應寒年幾句之後,才離開了病房。
裴雲裳的英語不算差,但是英語不差,跟聽純正英語講話,還是很有區別的。
裴雲裳並沒有聽太懂應寒年跟醫生的對話。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在擔心著發高燒的小寶寶。
手裡的電子溫槍一直被裴雲裳拿著,她時不時就給小傢伙兒測一次體溫,看看溫度有沒有下降。
應寒年垂眸,嗓音里透著幾分歉意,「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是我沒照顧好小寶寶。」
「我要是再細心一點,也許小寶寶就不會感染髮燒。」
裴雲裳微微一怔,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
她因為擔心小寶寶的情緒太明顯,卻忽略了旁邊人的心情。
以至於讓應寒年覺得小寶寶生病是他的錯。
裴雲裳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該死,隨後轉身看著應寒年,「他現在還這么小,抵抗力又差,生病發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應機長,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很感激你在我工作的時候幫我照顧小寶寶。」
「也許,是我覺得今天陽光氣溫還不錯,所以讓寶寶多曬了會兒太陽,興許那時候的時候讓小寶寶著涼感染髮了燒。」
應寒年輕輕笑笑,「你不要太擔心,醫生也說了,只要小傢伙兒的燒退下去就沒事了。」
「而且,小寶寶發一發燒也挺好,這也是他們在建立免疫系統,你不要擔心。」
應寒年說著,走到裴雲裳身邊,剛想抬手拍拍她肩膀,沒想到病房的門從外面被直接推開。
走進來的男人是閆妄。
裴雲裳轉過身,看見閆妄的那一刻,她微微驚愕,「你怎麼來了?」
閆妄直接把應寒年當空氣,自顧抬步走到病床前,黑眸低垂,神色淡淡,「孩子不舒服?」
裴雲裳點點頭,「嗯,細菌感染,發燒了。」
從昨天晚上裴雲裳知道閆妄在莊園裡之後,她現在不奇怪閆妄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閆妄派了人在暗中跟蹤著自己。
因為閆妄有一個再正當不過的理由——
你妹妹徐婉婉給我打電話親口求我,讓我幫忙照顧好她的孩子。
所以,裴雲裳想說什麼也說不出。
反正人在異國他鄉,會有種無力孤獨的無助感,想到閆妄在身邊,裴雲裳心裡竟有幾分踏實感。
隨便閆妄跟不跟吧,反正她來美國的目的他也心知肚明。
跳舞賺錢。
光明正大,努力工作是沒什麼好丟人的。
閆妄看著發燒吭嘰的小寶寶,唇角挽起的弧度似乎像是在安慰,「你疏忽照顧小寶寶也是工作太累的緣故。」
裴雲裳感覺想是被諷刺了一樣。
閆妄的意思好像是說,她原本可以把小寶寶交給他去照顧。
可她偏要自己待在身邊,現在怎麼樣?
寶寶發燒了吧!
閆妄,「他出生才不過13天,免疫力跟抵抗力都差的出奇,你也是膽大,居然還帶著他滿世界的亂飛亂跑。」
閆妄隨口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像是連應寒年也被捎帶腳的給嘲諷了。
可自打閆妄進來病房之後,一旁的應寒年就像是空氣一樣,被閆妄完全忽略掉了。
應寒年的臉上依然帶著輕笑,「妄總好巧,您也在美國,是出差公幹來了,還是旅遊散心?」
閆妄此時才睨了一眼應寒年,「應家少爺也挺巧,上次我不小心撞壞了你的車,維修費的帳單怎麼還沒發給我。」
閆妄自謙,「是怕我支付不起你豪車的天價維修費?」
應寒年也回應的笑著,「整個K市誰不知道妄總財大氣粗,您隨便拔跟寒毛,都能買我好幾輛那樣的破車。」
「那點小小的維修費,我又怎麼好意思跟妄總提呢?就當是我送給妄總的見面禮了。」
閆妄,「一直聽人說,應家少爺為人隨和大度又謙善,沒想到見到本人之後才發現他們所言不虛,站在你面前,我倒覺得自己真是處處不如你。」
應寒年回應閆妄依舊不虛,「妄總抬舉我了,我怎麼敢跟商界的巨鱷霸王相提並論,妄總,您比我還謙虛。」
裴雲裳,「……」
兩個男人都是極端優秀的那種!
看著閆妄跟應寒年兩個人相互吹著過分的彩虹屁,整個房間裡的人都能嗅到濃重的火藥味道。
裴雲裳不明白,閆妄跟應寒年之間看起來並不是熟識的那種,也沒有什麼過節,更沒結過什麼梁子。
怎麼兩人見面會給人這麼劍拔弩張的感覺?
閆妄看著應寒年輕笑,應寒年也遊刃有餘的回看著閆妄輕笑。
幾秒之後,閆妄先轉了視線到裴雲裳身上,「昨天晚上你從我房間回去之後,沒什麼事吧?」
!!!
清淡淡的一句話,讓應寒年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昨天晚上莊園裡,閆妄的房間。
原來,裴雲裳後脖子上那種下的一朵朵小花,是閆妄親嘴作為。
裴雲裳知道閆妄是故意的,「多謝閆先生,我回去一切無事,也再沒有人來騷擾我,我知道是你幫的忙。」
「嗯,那些變態貴賓是不敢再去騷擾你的。」閆妄承認的大方自然。
「畢竟,我昨天晚上已經指明了你,其他賓客自然也不能打你的主意。」
頓頓,閆妄忽然輕鬆玩笑一句,「我猜,他們是不想惹我不高興吧。」
完全聽不出自大的成分在裡面,但是,就是這種清淡淡的感覺,反而更給人一種極大的威懾力。
裴雲裳抬眼看著閆妄,努力給了他一個眼神。
閆先生,你夠了!
閆妄黑眸輕挽,轉身看著應寒年,「應家少爺,照顧她跟孩子本來是我的事,多謝你幫我把她們倆及時送來醫院。」
說完,閆妄抬手示意。
一直默默站在距離兩個火藥味十足男人三米遠,安靜當雕塑的閆克點點頭,快步走到了閆妄身邊。
閆妄只需要一個眼神,閆克就已經心領會神!
要說,閆克簡直就是閆妄肚子裡的蛔蟲。
閆克抬手撩開西服一邊,從裡面掏出一根支票簿跟鋼筆,隨後遞給了閆妄。
閆妄接過支票簿跟鋼筆,隨手翻開支票簿,用鋼筆在支票上流利的寫著什麼。
邊寫,閆妄邊開口,「應家少爺上次在封盛慶功宴上走的很早,我聽封盛說,有不少名媛找他要你應寒年的聯繫方式。」
撕——
閆妄寫完支票後,輕輕撕下一頁,直接遞到了應寒年面前。
他笑容英俊迷人,魅力十足,「應家少爺很受女人歡迎是理所當然的,誰讓你長得這麼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又是第一機長。」
應寒年低頭看著他手裡的支票,沒有接過去,反而笑了笑,「我再受歡迎也不如妄總受歡迎,追妄總的女人已經能在K市排隊繞城一圈了。」
閆妄微微嘆氣,「我已經快要奔四張了,用那些小女生的話來說,我就是半截入土的油膩大叔老男人,哪兒有什麼人追。」
「現在我有的,也不過就是手裡這倆錢而已。」
說完,閆妄再次把支票朝應寒年的臉前湊近了點,「這是感謝你幫我照顧裴小姐跟那個小寶寶的感謝費,一點點心意並不多,還望應家少爺不嫌棄我這個油膩老男人才好。」
支票上面只有閆妄親手狂絹自信的親筆簽名,支票上的錢數並沒有填寫。
閆妄笑笑,「應家少爺想要多少,自己填就行。」
赤裸裸的在嘲弄應寒年!
裴雲裳快看不下去了——
應寒年低頭看著閆妄手裡的支票,沉默了幾秒之後,忽然輕笑一聲,抬起手捏住了長長支票的另一頭。
應寒年剛捏住支票拽了拽,但是閆妄捏著支票的手卻捏的很緊,導致應寒年並沒有把支票扯過去。
應寒年第二次從閆妄手裡扯支票,依然被閆妄攥著支票很緊,沒有扯過來。
應寒年抬頭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笑容,「妄總?」
閆妄也笑笑,兩根手指夾住支票,豎起,緩緩的將刷亮的支票輕輕塞進應寒年的西服胸兜里。
把支票插進應寒年西裝兜里之後,閆妄還很體貼的拍了拍,「應家少爺,因為她們娘倆兒,我欠你一個人情,這點錢只是感謝費。」
「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應家少爺儘管開口。」
閆妄到底在搞什麼!
應寒年又笑了,他點點頭,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既然妄總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矯情了。」
「我還真有一件事情想請妄總幫幫忙。」
閆妄笑容依舊,「應少爺什麼事?」
應寒年笑而不語,他把閆妄剛剛插進他兜里的那張支票抽出來,並轉身對閆克看了一眼,用手做了個寫字的手勢。
意思很明顯,他現在需要一支能寫字的鋼筆。
閆克雖然心裡不大樂意給,但是主子還在演戲,他作為配角必須努力配合演戲。
閆克不動聲色,默默掏出鋼筆遞給了應寒年。
「謝謝。」
應寒年輕輕一聲,「難怪江老闆會夸閆保鏢,閆保鏢還真是愛助人為樂。」
「都是妄總教導手下人有方啊。」
閆妄與閆克,「……」
想不到,這個應寒年開戰鬥機很犀利,這嘴巴也同樣的犀利。
應寒年還認認真真的在支票上真寫上了一串巨額數字,都是9開頭的,一長串!
這張支票,可真是一紙抵萬金的那種。
應寒年寫完之後,連同鋼筆和支票,學著剛才閆妄的樣子,輕輕塞進了閆克的上衣兜里,並用手輕輕拍拍。
應寒年,「聽說大西北那邊條件不好,孩子們都過的十分辛苦,麻煩閆保鏢把這筆錢帶我捐給那些孩子們。」
「至少能讓她們吃得上飽飯,晚上睡覺別受凍。」
「麻煩閆保鏢了。」
閆克,「……」
兩個頂級男人的極限拉扯,好高的一波兒格局!
這次,是應寒年贏了。
江容姿此時也趕來了醫院,因為她擔心裴雲裳跟小寶寶的情況。
另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現在必須要找應寒年。
看見應寒年之後,江容姿的神情微微緊張,「應機長,我有點急事找您,麻煩您先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