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他手裡的紅色馬鞭
2024-10-07 02:22:38
作者: 院長大人
裴雲裳看著方擎,她又慢慢拿出保溫杯喝了口水,少頃才淺顏開口,「我只是個平凡的小市民,閆先生有錢有權,我和他不可能的。」
方擎,「這算是你默認了。」
裴雲裳,「我要說我不喜歡閆先生,方警官也不會相信對嗎?」
方擎被反問的一怔,他搖搖頭輕笑,「所以,你為什麼沒跟他說在我車上?」
方擎實在太狡猾!
裴雲裳垂眸,「方警官,我不想節外生枝。」
方擎看著裴雲裳側顏,微微一笑明白的點點頭。
綠燈亮起,方擎啟動車子向前行駛,前面已經能看到第二醫院的白色大住院樓。
在把裴雲裳送到如家酒店後,方擎還很好心的幫裴雲裳把兩個笨重的大行李箱直接幫她送到樓上房間。
在方擎臨走前,他跟裴雲裳說了一句話,「裴小姐,你兩年前犯過事有案底,可別再第二次犯同樣的錯誤。」
裴雲裳,「……」
方擎,「忠告你一句,別跟閆妄走的太近。」
說完,方擎拍拍裴雲裳肩膀轉身離開。
在方擎離開後,裴雲裳有那麼一瞬,後怕感涌遍全身。
她深吸一口氣靠著玄關牆調整呼吸。
方擎是刑警,他會調查出裴雲裳的事並不難。
只是方擎突然提到她有案底的事,讓裴雲裳很後怕。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忘記兩年前那件事。
頭有點疼,許是喝了啤酒的緣故。
裴雲裳在酒店房間收拾好行李後,先洗了個澡,她沒有衣服可換,還穿著在墨西哥時裴昭明送她的那件紅色大連衣裙,外加一件半長棉服。
她所有的衣服包括內衣褲都已經被徐冉冉當垃圾丟了。
沒辦法,裴雲裳找出一身林雪柔的運動衣先換穿上,雖然衣服看起來跟她這年齡段很不搭,但也總比沒有強。
洗完澡出來,裴雲裳叫了一份蓋飯外賣,然後窩在沙發里,從粉色保溫杯里倒出一杯熱熱果茶,一邊喝著,一邊仔細看閆格給她發來的出庭注意事項。
門三兒突然發來微信:【晚上陪我出去吃個飯。】
裴雲裳攥著手機,在輸入框裡寫了刪,刪了寫,最後才敲定一句話發過去。
【裴雲裳:只是吃個飯?】
【門三兒很快領悟:或許我們還可以兜兜風,看看夜色雪山。】
【裴雲裳:閆先生,前些天我去過你家,不小心把落一個東西落在你家裡,晚上我可以過去拿?】
風水輪流轉,連裴雲裳自己都沒想到,她會主動送上門兒。
閆妄那邊忙了一會兒,之後才微信回復裴雲裳:【晚上8點,我去賓館接你。】
裴雲裳攥著保溫杯,寧美小臉兒微微一僵。
閆妄連她現在哪兒都一清二楚,他果然有派人監視她。
不過,裴雲裳並不緊張。
她沒什麼好瞞閆妄的,相反,他監視她也算是一種變相保護,裴雲裳竟覺得有三分安心。
她切屏手機,又仔細看起閆格給她發的那些出庭事項。
……
閆妄此時並不在公司,他在閆家老宅。
剛剛從閆天旗房間出來。
閆天旗房間一片狼藉,這已經是他第N次暴躁摔砸。
醫生給閆天旗打了一針安定,才強迫讓他安靜睡過去。
在閆妄去墨西哥這一個多禮拜,閆天旗把自己搞的不成樣子,只要醒著就在發瘋,多一半保鏢都被他打傷。
醫生嘆口氣,「天旗少爺一個禮拜瘦了十多斤,他傷口本就沒恢復好,這見天的又總添新傷,又是感染髮燒又是嘔吐,他快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閆妄冷眸聽著。
醫生,「少爺,天旗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閆天旗又何嘗不是一匹烈馬?
又怎會乖乖聽他閆妄的話?
從閆天旗懂事那一刻起,他就一直以反抗閆妄為樂。
閆妄心裡清楚,閆天旗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大反抗情緒。
閆格雙手插兜,半臀倚靠著檀木圓桌,瑰麗色唇瓣微揚,「二哥,天旗是你從小一手養大,這小子怎麼對你這麼大勁兒?」
「單就因為你搶了天旗的女人?這小子心裡到底別著什麼扣呢?」
閆妄抽出一根煙點燃,冷睨閆格一眼,「去那邊自己倒點水喝。」
閆格舔舔唇,「我不渴啊,二哥為什麼要我喝水?」
閆妄,「你太閒了。」
閆格噗嗤輕笑一聲,「二哥,公事重要,可家人更重要。看著你跟天旗之間鬧成這樣,就算我無所謂,老爺子看著也不能安心吶。」
閆妄,「……」
頓頓,閆格繼續,「二哥,天旗一直總跟你這兒遞葛,倒不如跟我說說原由,我來勸勸他。」
「二哥你也知道,打小天旗有什麼話不跟你說,可他都會跟我說。」
「興許我在中間做做和事佬,你們叔侄倆之間也就沒氣兒了,家和萬事興多好,二哥你說呢?」
閆天旗的親生父親在閆天旗生下後,就跟老婆去了美國定居,對閆天旗不管不問。
閆老爺子把閆天旗交給閆妄教養,閆妄對閆天旗的管教打小就很嚴苛,導致閆天旗對閆妄牴觸情緒很大。
相反閆格對閆天旗一貫寵愛有加,所以閆天旗有什麼心事也喜歡跟閆格說。
這次閆天旗跟閆妄鬧的厲害,裴雲裳只是個導火索。
至於更深的原因,閆妄和閆天旗心裡都清清楚楚。
就算閆格這次是真心想幫忙,但他也幫不上忙。
閆天旗房間一片狼藉著,在他睡著的功夫間,傭人們出出進進把一地的碎爛收拾出去,保鏢們再抬著新的桌椅板凳送進來。
閆妄又深吸一口煙,抬頭掃向房間裡面正在昏睡的閆天旗,眸色矜淡,「等他醒了告訴他,明天讓他去公司找我。」
醫生擔心,「天旗少爺的身子不適合出去折騰啊。」
閆妄冷笑,「他還沒弱到那個程度。」
說完,閆妄就先行離開閆家老宅。
閆格也沒多留,他心疼的看了眼閆天旗,囑咐醫生要照顧他後也前後腳離開老宅。
閆格要去看看那個被他關起來的小野馬。
……
嘩啦啦——
細鏈聲音。
嘩啦啦——
馬桶沖水聲。
元風從洗手間出來,他赤裸著上半身,下身只穿著一條做舊藍色的牛仔褲。
脖子裡帶著那條細長的鏈子,只要他一有動作,細鏈就被扯的清脆響,鑽入元風耳朵里就像是另一種恥辱。
元風恨透了這條鐵鏈!
他甚至幻想過用這條鐵鏈勒住閆格脖子,逼他把自己放走。
但顯然,他的身手不如閆格好。
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大白床,每天都有女傭來換新的床褥被套。
沒有窗戶的房間,讓元風很容易失去時間和方向感。
元風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少天。
但元風清秀臉龐上沒有慌亂的神色,他在想該如何把妄總交代他的事給辦好。
咔噠。
安靜氣氛被推開的房門打破,閆格推開門,慵懶走進來。
元風視線下移,看見閆格手中拿著一條紅色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