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雁過留痕

  「你再這樣盯著看的話，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白將軍怒道。

  白承回想起以前的生活，為了能夠看一眼美女，可是要一擲千金，才能博得一笑。

  如今在這裡到處都是女人，卻也沒有得到什麼便利，反倒是時時刻刻都有喪命的危險。

  「將軍在上，有沒有想過換一種活法。」

  白承不止一次嘗試著更改著自己男尊女卑的觀念，適應這裡的女尊男卑，但這種固有的思想又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變化的。

  「換一種活法，你什麼意思，如果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話，就免開尊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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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討南將軍說白了也只是掛一個名頭，當真以為女帝會認為你能夠打勝這場仗。」

  白承沒有想到白將軍竟然如此低估他的能力，不過想想也清楚，在這裡女人才是天，男人是腳下泥。

  如果一個男人要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比登天還難，不過白承喜歡給自己找機會，並且把握住機會。

  「白將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先前那位暴斃而死的女兵，與她關係最好的朋友，當真是死在了戰場上，她的屍首有沒有帶回來？」

  白將軍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凝視著白承看了許久，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蠻人能夠知曉白家軍的軍事戰略，並且輕而易舉的打亂了我們的攻防，倘若說沒有人通風報信，絕不可能。」白承細細道來。

  白將軍點點頭，這話說的的確在理，每次與敵軍開戰時，沙盤推演的兵法都是保密的，絕對不會外傳。

  如果傳出去，兵法就要立即作廢，在謀一計，可是這樣一來浪費時間不說，還會延誤戰機。

  所以，在白家軍起兵之前，所有的軍事演練都會秘密進行，只有軍營中幾個有職位的人才能知曉。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假死，背叛了白家軍？」白將軍問。

  「是不是背叛白家軍，現在不好說，但將軍您的軍帳一定會隔牆有耳。」

  白將軍眉頭皺的更緊，從沒想過這事情的源頭竟然會在她的身上。

  「那討南將軍你打算如何？」白將軍不信白承說這麼多只是為了聊天，一定有他的目的。

  「我要親自去戰場看一看，另外我需要一份南蠻人撤退的路線圖，我想白將軍一定會有這樣東西的。」白承答的一臉真誠。

  白將軍大概明白了白承的意思，好言相勸道：「你要去戰場尋找痕跡，可是過去這麼久，邊疆風沙大，就算是有痕跡，也早就被風吹的消失不見，你到了那邊不會有任何的收穫。」

  白承雙手一攤說道：「有沒有收穫，現在說了不算，還望白將軍能夠給我安排一些人手，準備一些乾糧和水，恐怕未來幾日我們都會在那一片度過了。」

  見白承如此堅持，白將軍也只好應允：「也罷，你何時出發？」

  白承眉眼帶笑，只回了兩個字：立刻。

  白將軍順從白承的意思，給他安排了一隊人馬，人數二十，都是白家軍中的佼佼者。

  除此之外，白承也把倩影帶上，白家軍雖然驍勇善戰，但她們都喜歡直來直去。

  倩影則偏向偷襲暗殺，如若一些需要劍走偏鋒的任務，讓白家軍上不妥，反倒是倩影能夠熟練的完成任務。

  人馬已經準備好，白承輕車簡從，換上劍袖長靴，腰上配著一把短刀。

  先前穿著長袍，令他的面容與身姿都沒有得到很好的展現，此時此刻寬肩，細腰，長腿，無一不在透露著白承也是一個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

  只是那張臉過於白了，沒有戍守邊關，長期日曬風吹的滄桑。

  白承一腳踩著馬鐙，修長的身形一躍而上，騎在馬背上，雙手抓著韁繩，訓著胯下的馬。

  白將軍親自出來相送：「此行還忘討南將軍，能夠安全歸來，若是遇到了南蠻人，切勿與之展開打鬥，如若三日之後諸位還沒有回來，本將軍親自帶兵前往營救。」

  騎在馬上的白承居高臨下，，眼神睥睨：「白將軍你放心，我一定會在約定之日歸來。」

  如此囂張的言語，除了白承之外，其她人都不信，包括倩影在內。

  時不我待，寒暄的話不必再多說，白承駕馬，也算是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軍營。

  前腳一走，這軍營之內就好像肅靜一般。

  「將軍，這討南將軍是要做什麼去，為何不攔著，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豈不成了我們的罪過，到時候女帝要是怪罪下來誰來承擔？」一女兵心事重重道。

  「怎麼，你是覺得這討南將軍應對不了南蠻小隊？」

  不知怎麼的白將軍通過今天與白承的接觸，反而覺得這個人還是有一些膽色在的。

  「末將只是擔心，這討南將軍來歷不明，我們不能聽之信之，另外我們的前哨發現，有一大隊人馬正在悄悄靠近。」

  「一大隊人馬？是南蠻人嗎？」白將軍立刻警覺起來。

  「似乎不是，那些不過是一群男子，我們要不要留意，免得給我們惹什麼麻煩。」

  白將軍稍作思索，說：「這件事情你去安排，切莫聲張。」

  白承等人快馬疾馳，一路顛簸，恨不得五臟六腑都要倒個個兒。

  抵達那日與南蠻人發生衝突的戰場時，亦如白將軍所言，這裡早就看不到任何廝殺的痕跡。

  但雁過留痕，就算痕跡再小再細微，只要細心尋找，必然能夠有所收穫。

  「白承，我們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不會是想線索自己主動跳到你的面前。」

  倩影騎著馬，來到白承身側低聲詢問。

  「找一個平緩的地方安營紮寨，這兩日我們就生活在這兒，稍後你隨我去一個地方。」

  倩影沒想到她還有別的任務：「我和你去一個地方，你想幹什麼？」

  倩影話裡有話，俗話講孤男寡女乾柴烈火，萬一發生點什麼事情，豈不是丟了女子的貞潔。

  白承白了她一眼，自然聽得出她那句話里隱含的意思。

  「你胸前無二兩，我都沒反應，你會很安全的。」

  說完，白承不等倩影反擊，把一直藏在懷中的那份南蠻人撤退路線圖拿出來，讓她過目。

  隨即不再多言，一雙眼睛環視著四周，邊疆的風如刀，刮在臉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