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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殺人了

2024-10-10 03:49:51 作者: 彎彎小月

  「輕點!你想疼死老子啊!」

  廂房裡,主簿捂著被郎中摁疼的眼眶,惡狠狠的一腳將跪在地上的郎中踹翻,這還不解氣,還要一隻手將擺在桌上的醫藥箱一股腦打翻在地才肯罷休。

  「噼里啪啦——」

  屋子裡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緊接著是郎中堪堪站穩之後忙不迭發出的哀嚎聲。

  醫藥箱裡的東西雖然算不上名貴,但好歹是郎中多年行醫來攢下的根基,這一摔,箱子裡的瓶瓶罐罐頓時被摔個粉碎,也摔碎了郎中安身立命的飯碗!

  「我的東西,我的藥材!」

  郎中跪在地上,眼前一片狼藉的場景叫他如喪考妣般絕望,他是有苦說不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主簿的府上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府醫,鼠疫爆發之前,他本來已經有不妙的感覺,本來想收拾東西離開,卻不料被這個主簿黑心的扣下工錢,沒有錢,他哪裡有行路的盤纏?

  沒辦法,郎中只能留在兗州,在聽說城中高熱咳嗽的病人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之後,看起來可不像一般的流感,他就提醒主簿提前做好防護,因為衙門也有衙役染了病,主簿倒是把他的話聽在了心裡,提前買了些藥材,這才讓他們這些身不由己的奴才們在這場鼠疫里倖免於難。

  郎中本以為京城派了禁軍來,事情就要好起來了,可誰知主簿竟然起了歹心,他居然讓自己配一些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的毒藥!

  毒是誰不言而喻,郎中打了個寒戰,紅著眼怒視眼前的主簿,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禁軍帶著藥材和有經驗的大夫來救他們兗州的百姓,而這個主簿,不心懷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擔心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甚至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慾殺之而後快!

  

  如此喪盡天良的人,自己還跟著他做什麼,想到這裡,郎中抬起頭,怒視著主簿,悲痛欲絕的臉上多了幾分狠厲,氣得鼻翼翕張。

  主簿靠在身後的椅子坐下,對上郎中的眼神,不屑的冷笑道,「瞪我?你還敢瞪我,怎麼,你是沒被老子打過是嗎?」

  說著,主簿看見腳邊倒扣在地上的醫藥箱子,抬起腳尖,一腳又將它踹到門邊,輕蔑的說道,「你這樣的刁奴,能活到今天還不是託了老子的福,不跪下磕頭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忤逆老子,該死,你們都該死!」

  喊得太用力了,主簿誇張扭曲的臉牽扯到眼眶上的傷口,讓他剛說完話就疼的齜牙咧嘴,像個戲班子裡滑稽的丑角。

  這番嘲弄的話語讓地上本就憤怒的郎中更加怒火中燒,有人的憤怒燒死自己,有些人的憤怒燒死別人,或者和別人一起葬身火海。

  郎中獰笑一聲,想也不想就手腳並用的爬到門邊,從醫藥箱的夾層里抽出一張藥方,嘶聲咒罵道,「你這樣狼心狗肺的人,也配當主簿,最該死的人是你!」

  他手裡這張藥方就是配置到了一半的毒藥,他要拿著這個藥方,跟兗州城裡的禁軍坦白一切,毀了自己的藥箱,那就讓主簿跟著自己的藥箱一起化為灰燼吧!

  「你,你大膽!」主簿哪裡料到郎中敢這麼放肆的把他的計劃說出去,他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可郎中趁著他怒吼的功夫,人已經跑出了廂房,那個狼狽狂奔的背影像是催命的無常鬼,主簿心下一驚,不好,得阻止他!

  「來人,快給我攔住郎中這個賤奴,快來人啊!」

  主簿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惶恐的追了出去,一邊追還一邊大喊,「給我殺了他,誰殺了他,老子重重有賞!」

  主簿家裡除了家丁之外,還私下裡養了七八個打手,這些打手就是他平日裡偷著發財最好的鷹犬,本以為鼠疫這段時間他們大概是派不上用場了,現在看來,果然家裡備著些打手還是好的。

  那些打手本來在院子裡喝酒,聽到這話,紛紛抄起手邊的傢伙朝著郎中追去,主簿見狀,嘴角勾起一些邪獰的笑,該死的賤奴,居然敢威脅自己,好啊,好得很!他倒要看看,這個郎中還有沒有命活著走出他主簿府!

  踉踉蹌蹌跑在迴廊里的郎中暗道一聲不好,居然忘記了還有一群主簿養的野狗,想到這,他恐懼的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追兵,這一看,就讓身後的大打手抓住了機會。

  一個打手見機,丟出手中的飛刀,徑直的扎進了郎中的腿里,郎中吃痛,腿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跑?」耳邊響起一聲陰冷的嗤笑,「你還敢跑,動手!」

  郎中心狠狠往下墜,抬起頭就看見砂鍋大的拳頭近在咫尺,「不,不要……」

  「啊——」

  黑夜裡,一聲慘叫刺破夜空,無奈主簿府大的出奇,周邊的宅子又因為鼠疫爆發而死的死跑的跑,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府里發生了怎樣慘絕人寰的事。

  再漫長的夜總要迎來黎明,偌大的兗州府里,生機和死氣環繞,但白天總歸交替黑暗。

  翌日清晨,沈妙楚是被院牆外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的,她洗漱之後換上便於行動的男式長袍,來到正堂,看見青魚便問,「青魚,院子外面是哪裡,怎麼這麼吵?」

  「小巷啊!」青魚把熱氣騰騰的粥盛在碗裡,接著說道,「虬前輩也嫌吵,不過他剛出門看,大概是有什麼熱鬧吧。」

  院子外,「殺人啦,殺人啦!」

  「天啊,這是誰幹的,居然這麼殘忍……」

  「嘔!」

  圍觀的人有百姓和守城的侍衛,也有派來的禁軍,幾個膽大的孩子甚至想擠到人群前近距離看熱鬧。

  虬彥聽到這些話,心裡無端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頓時憑著自己比別人高出一頭的優勢,看見了人群中央,一具靠著牆根的,渾身是血的屍體。

  屍體的臉朝著牆,看不清死的人是誰,不過從衣裳來看,並不是自己認識的人,虬彥眯了眯眼,管他死的是誰,反正跟他們沒有關係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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