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對空半雪印象深刻

  「怎麼可能，你竟然真的會醫術？」

  魯俊才滿臉的不可置信，眼珠子幾乎瞪出來：「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也就是村子裡赤腳醫生那點騙人的玩意兒，根本不是什么正統醫術！」

  「噓——」

  噓他的不是秦飛，而是圍觀的眾人。

  剛剛魯俊才那高高在上，傲慢冷漠的臉他們都是看著的，再對比秦飛的仁德寬厚，他們對魯俊才自然沒有好感。更別說，秦飛把人給治醒了，看著也精神，而魯俊才可是什麼都做不了，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誰的醫術更高！

  被人指指點點，還有人出聲譏諷，魯俊才鬧了個大紅臉，又氣又惱！

  救護車來了，老頭子和老婦人被接走。秦飛回到珠寶店櫃檯，要導購小妹給他吊墜。

  付了款，導購小妹雙手給他遞包裝袋，臉色可疑的有些紅：「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這麼厲害啊！比那個什麼副主任還厲害，難道你就是傳說中隱世的神醫之類的？」

  秦飛哭笑不得：「你在哪裡看到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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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電視啊，小說啊。」

  「你都說了，是電視小說，現實里哪裡有這些事。」秦飛擺擺手，笑得有些憨，「我就是會點皮毛，沒你想的那麼厲害。」

  導購小妹不信：「我看你就是謙虛！」

  離開前，導購小妹讓秦飛寫了張售後服務卡。他寫了自己剛剛辦的手機號，導購小妹熱情地把他送到了門口。

  出了商場，在一條沒什麼人的小道上，魯俊才把秦飛給堵了。

  秦飛沒露出驚訝，因為他早就知道對方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修煉了玄聖訣後，他的五感都比常人敏銳上好幾倍，就魯俊才那半吊子的跟蹤術哪裡能瞞得過他。

  事實上，他也是故意把人引到了這裡。

  魯俊才擼袖子，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就像是看著獵物的鬣狗雙眼發出來綠光：「秦飛，你要是跪下來叫我爸爸，或許我還會考慮給你半條命。」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不想死的太慘，你最好馬上滾以後也不要再來惹我！」秦飛背著背包，瘦瘦弱弱的單薄青年說出這話時氣勢卻一下子變得驚人，身後的殘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就像是暗藏在深處的凶獸擇人而噬。

  明明還是那張臉，卻忽然讓人喘不過氣來！

  魯俊才還想笑秦飛不自量力，但是看到青年的表情，他卻忽然笑不出來了，還莫名覺得後背汗毛倒豎。不過他很快回過神，在心裡暗暗罵了幾句。

  有什麼好怕的，這麼久了他哪次不是把這小子打得滿地找牙？

  好似為了給自己壯膽，他高聲呵斥：「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成全你！」

  撿起地上的搬磚，他朝秦飛砸了過去！

  可惜，秦飛早已經今非昔比！

  「花架子！」不屑地點評了一句，秦飛不躲不避，竟是直接揮拳和魯俊才對上！

  魯俊才哈哈大笑：「蠢貨！」

  先不說他是練過幾年散打的，就是他人高馬大還拿著板磚加成，秦飛竟然直接用拳頭，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砰——」

  撞擊聲響起，板磚四分五裂，而秦飛的拳頭狠狠砸在魯俊才的手上！

  魯俊才發出了一聲恐怖的慘叫，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小道的圍牆之上！他的右手鮮血淋漓，手腕詭異地反向彎曲著，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作為醫生，魯俊才猜測他的手不僅僅折斷了，怕是骨頭也都碎了！

  他又震驚又驚懼，看著秦飛說不出話來！

  秦

  這是什麼恐怖的力量！

  「服了沒有？」秦飛甩了甩手，輕描淡寫走過去。

  即便只是修煉了不過幾日，虎嘯拳已經有了這樣的威力，其實他心裡也很欣喜。曾經面對魯俊才只有被吊打的份，現在在面對這人，卻覺得對方在自己眼裡跟只耗子似的，隨隨便便伸手就能捏死。

  站在魯俊才跟前，秦飛居高臨下地看他。

  魯俊才臉上神色變了又變，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狠厲！

  「啊！」他一聲大喝，左手竟然掏出一把手術刀扎向秦飛！而且對著的還是秦飛的心臟！

  要是被這一刀子扎進去，秦飛怕是真就要交代在這小道里了！

  秦飛後退一步避開，一拳打回了手術刀，與此同時腳下用力，魯俊才再次飛去！這一次，他整個人飛了將近五六米！

  「噗——」剛落地，他就噴出一口血，徹底爬不起來了。

  看著秦飛走過來，他眼底都是既有恐懼也有怨毒：「你他媽有本事就在這裡弄死老子！我家是市醫院的股東，認識不少人，就是警察局裡都有關係，你弄死我，你也得用後半生賠老子，我爸媽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死？」

  秦飛嗤笑了聲，撿起了他那把手術刀：「你自己也是學醫的，應該知道，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魯俊才瞳孔都縮小了，面上強壯的表情出現裂縫，驚懼低吼：「秦飛，你想做什麼？」

  「被你欺負了這麼久，現在你還要我的命，我總要跟你討回一點利息吧？」秦飛把玩著手術刀，有些不捨得用這把刀子。要知道，這刀子可比他往日裡見過的刀子鋒利多了，可惜現在除了它可沒別的趁手的。

  在魯俊才越裂越大的表情中，秦飛將手術刀一寸一寸扎進他的左手手臂上！

  魯俊才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最讓他恐懼的，不是幾乎要發瘋的疼痛，而是秦飛注視著他卻沒有一絲表情變化的臉。此刻，秦飛在他眼裡已經變成了惡魔！

  他終於哭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錯了，放了我吧，秦哥，飛哥，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啊——」

  此時，手術刀已經整個將魯俊才手臂洞穿！

  秦飛聳了聳肩膀，猛地用力抽出刀子，手下一轉，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折斷聲，那已經鮮血淋漓筋脈被一寸寸割斷的左手，也跟右手一樣以著詭異的角度翻折。

  魯俊才白眼一翻，生生疼暈了過去，身下一灘水漬，一股子難聞的腥臊味兒。

  「沒想到這麼沒用。」秦飛嫌棄地踢了他一腳，起身擦乾淨手術刀走了。

  他拐過長長的小巷，從另一頭的小道口走了出去。剛走出去，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側邊匆匆跑來，一個不注意秦飛就和那人撞到了一起。

  「啊！」穿著白色套裝的年輕女人驚呼了聲，整個人被撞飛了出去。

  秦飛趕忙伸出手要去抓，卻是只抓到了一手的布料。好在他反應快，腳下一轉到了人身後，一把攬住了女人的腰才沒讓人摔地上去。

  「你沒……」

  他話沒說完，目瞪口呆看著自己懷裡的女人。女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皮膚極白，丹鳳眼，臉上化了淡妝，御姐范兒裡帶了幾分惑人的柔媚。她胸前的衣服被扯下來一大片，兩座山巒露了大半，那驚濤駭浪般的起伏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秦飛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香水，還是這女人身上本來的味道，又暖又香，他覺得自己眼前都白成了一片……

  「流氓！放手！」女人從驚嚇中回神，看到自己的樣子本來就臊得不行，更別說自己還被抱著了，一張臉紅了又青，咬牙切齒罵了句。

  「對不起！」

  秦飛忙把人放開，臉上也是火燒火燎的，迅速把頭撇到了一邊。

  看到他這個樣子，女人本來還想罵幾句的，這時候不罵了，快速把自己衣服穿好。

  看到地上灑落了一地的文件，秦飛彎下身：「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幫你把這些撿起來吧？」

  女人看了他一會兒，也蹲下身子一起撿：「算了，也是我趕時間沒看路。要不是你，我早就摔了，這事兒也不能怪你。」

  聽她這麼說，秦飛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和他以前見過的女人都很不同，身上有一種……怎麼說呢，就是所謂的女強人的味道。

  又美又颯，讓人不太敢靠近，剛剛確實是他把人衣服意外給拉下來了，本來還有些犯怵，沒想到看起來不好接近的人其實性子還挺好的。

  這種反差，反倒是讓他對這個女人印象更深刻。

  「嗯？」

  注意到一份文件上「藥膳」兩個字，秦飛忽然閃過個想法。他繼承的上古醫術之中，藥膳也是一個類目，其中不少是現在根本沒有記載的配方，而且藥效也是相當過人，兼顧色香味。

  「你是要做藥膳嗎？」他把撿好的文件還給女人。

  女人點點頭，一邊整理文件一邊隨口說了幾句：「我是開餐廳的，最近藥膳很風靡也想著在這方面鑽研鑽研。不過這種事兒沒辦法操之過急，市面上藥膳本來就良莠不齊，而且藥效什麼的要是出了問題是要負責任的，所以我打算接觸一下這方面的專家，要是能夠找到合作的就好了。」

  秦飛眼睛一亮：「我會做藥膳，而且我保證我在這方面知道的絕對不少。」

  女人詫異地看向他，她看了看手錶，給了秦飛一張名片：「我現在趕時間，這是我名片。」

  說完這話，她匆匆離開了。

  秦飛看了看名片。

  空半雪，四海餐廳總經理。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那個叫做空半雪的御姐根本不信他的話，給他名片更像是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