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近距離接觸

  「啐，我早看你個婊子不順眼了，天天護著那野種，怕不是你們一個炕上睡的！」

  王桂香朝林曉娥吐了口口水，抬腳要將她踹開：「滾一邊去，老娘要砍了那野種！」

  林曉娥被打了一巴掌，跌地上懵著呢，又哪裡能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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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娥姐！」秦飛心下大怒，三四米的距離他眨眼到了近前，一把將撒潑的王桂香推開。

  王桂香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撞在一米開外的牆壁上。老房子年久失修，她這一下將牆撞出個洞來，磚頭瓦礫砸了她一頭一臉。

  「哎呦喂，老娘的屁股，你個天殺的野種竟敢打我，天打雷劈的！」屁股墩兒重重砸地上，王桂香半晌才能爬起來，疼得齜牙咧嘴，哎呦呦叫喚著咒罵。

  秦飛扶起林曉娥，緊張問：「曉娥姐，你沒事吧？」

  「我沒……小心！」

  王桂香舉著鐮刀，衝著秦飛腦袋就劈下來！

  秦飛早已今非昔比，哪能著了她的道。身子利索地一彎，他抱著林曉娥半空中翻騰半圈，輕輕鬆鬆避了開去。

  噗嗤！

  「啊——」

  秦軍慘叫聲堪比殺豬！

  由於秦飛避開了，王桂香那一刀砍在了秦軍的大腿上！王桂香可是干農活的，一把子力氣，膀大腰圓，這一刀又實打實沒水分，秦飛的大腿瞬間就見了骨頭，血跟噴泉似的往外噴。

  「大軍！」王桂香傻了，猛地把鐮刀拔出來。

  秦軍眼白一翻，暈了。

  王桂香丟了鐮刀，抱著秦軍就嚎啕大哭：「大軍啊，你別死啊，不要嚇唬娘啊！都是那該死的天殺野種，是他害死了你，你死了娘也不活了，我拉著那野種下地獄給你賠罪！」

  「他沒死，只是再不止血真就要沒了。」雖然對三叔一家有怨，但秦飛也沒想秦軍死。

  秦明遠反應快，抱起秦軍往診所跑。

  王桂香抹著眼淚跟上，出門前朝秦飛吐了口濃痰：「要是大軍有事，我跟你個野種沒完！」

  「這都什麼事兒啊！」鐵根叔拍拍秦飛的肩膀。

  楊老鐵也說：「人是她自己砍的，跟小飛你沒關係，咱鄉親們給你作證！」

  今兒看了這麼一場戲，他們只覺得舒心，王桂香一家也是活該！

  秦飛感激，給左鄰右舍都道了謝。

  眾人也都散了，農忙時節誰的活兒都多，沒空瞎嘮嗑。

  「曉娥姐，今天謝謝你。」看到秦秀秀身上沒添新傷，秦飛知道是林曉娥幫忙。

  秦軍那畜生，每次打秀秀可是下狠手，秀秀身上不少傷就是他留下的。

  林曉娥搖搖頭，剛要說話，下一瞬卻是嘶了聲，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手放在後腰揉了揉。

  想到她剛被王桂香扇倒，秦飛擔心：「你摔著腰了？」

  林曉娥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曉娥姐，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幫你推拿一番就能好。」上古醫術傳承，從望問切問到針灸，推拿，藥膳……種類繁多，無一不含，無一不精，秦飛對自己很有信心、

  林曉娥笑了：「那你可得輕點，我怕疼，」

  說著，她就趴在了長椅上。

  秦飛摸摸秦秀秀的頭：「秀秀先去玩。」

  秦秀秀懂事點點頭，拉著秦飛的手晃了晃就跑了。

  「那，那，那我開始了。」

  真要上手，秦飛有些緊張。剛他只擔心著林曉娥，現在看著林曉娥毫無防備趴著，他忽然就覺得身體有些熱。

  深吸了口氣，秦飛的手按在了林曉娥的腰上。

  轉眼看到秦飛的樣子，她臉更紅，一跺腳扭身跑了：「秦飛，你耍流氓啊！」

  秦飛急了，追了幾步：「曉娥姐，你聽我解釋……」

  可林曉娥早跑得沒影了。

  站在大門口，秦飛嘆口氣。

  完蛋了，林曉娥不會因為這事兒惱了他吧？

  「小飛，你干站在這幹嘛呢？」

  秦飛肩膀被人拍了下。

  他回頭去看，乾笑了聲：「秀紅嫂。」

  秀紅是隔壁村柱子的媳婦，人很美，長得特標誌。

  「嘿，小飛，我當你幹嘛呢，原來是年輕人火氣旺。」大概是秦風的表情太明顯了，竟然就這麼被秀紅逮了個正著。

  她捂著嘴咯咯笑起來。

  秦飛窘迫得臉都紅了。

  看他臉紅，秀紅更得趣，竟然伸出手朝他彈了彈。

  秦飛被彈得整個人差點跳起來：「秀紅嫂，你幹啥呢！」

  秀紅哈哈大笑：「要干也是你干，嫂嫂可幹不了啥。」

  秦飛漲紅的臉都能滴血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跟他開起了黃腔……

  退開一步，秦飛實在是招架不住，只得求饒：「秀紅嫂，你就不要再逗我了！」

  「誇你你還不好意思了呢？」秀紅朝他勾勾手，眨了下眼睛，「來，嫂嫂我是過來人，讓我來教你幾招？等以後你有了媳婦兒，總不好什麼都不會吧，那可是要被笑話的。」

  秦飛節節後退：「不，不用了……」

  他轉身撒腿就跑！

  跑得遠了，他還能聽到身後秀紅前俯後仰的大笑。

  秦飛很是汗顏，村子裡的大小媳婦有時候就愛逗弄他，每每這時他都要落荒而逃。偏偏越是這樣，她們越是愛逮著機會欺負欺負他！

  走了好一會兒，身上的燥熱總算消停了。秦飛想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要回去給秀秀做飯，心裡盤算著明天找個時間尋林曉娥請罪去。

  「狗剩，你個操蛋玩意兒想要跟我玩碰瓷呢？」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喝，聲音還很耳熟。

  秦飛順著看過去，那邊是許倩的衛生室。

  難道是許倩有麻煩？

  想到這種可能，秦飛提氣跑了過去。他的速度極快，幾個飛躍之間已經過了數十米，沒一會兒就出現在林子的另一頭。

  許倩是衛生室的村醫，秦飛和秀秀在三叔家生活艱難，從小到大沒少受傷，自打許倩開了這衛生室就一直照顧他們。這麼多年了，他們兄妹倆受了她不少恩惠，如果她遇到麻煩秦飛義不容辭要幫。

  衛生室的大門開著，地上躺著個人事不知的女孩兒，一個男人指著許倩罵罵咧咧。秦飛認了出來，這男人是村子裡的混混之一，叫狗剩，平日裡遊手好閒，沒少做偷雞摸狗占便宜的事兒。

  地上躺著的那個，正是狗剩的姐姐，劉春華。

  「許倩，我姐就是吃了你的藥才成了這樣，你不能不負這個責吧？」狗剩氣焰囂張，把自己姐姐胡亂扯了過來就朝許倩丟過去。

  他將門踹得砰砰響：「我看你這就是個黑心診所，專門要人命的！以後鄉親們誰還敢來，來了不都得把命丟你這！」

  許倩被砸得向後倒，但又不敢推開怕把劉春華給傷著。

  秦飛及時出現，一把攬住她：「倩姐，小心！」

  「呼，是小飛啊。」

  看到秦飛，許倩鬆口氣，兩人一起把劉春華放長桌上。

  「我的藥沒有問題，春華妹子就是有些頭疼腦熱，吃了那藥絕對不會這樣！」許倩據理力爭，秦飛來了後她腰杆挺得更直，沒像剛剛那麼怕狗剩鬧事了。

  狗剩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不管，她就是吃了你的藥才這樣的！你今天要是不給個交代，我就砸了你這破衛生室！」

  「那你想怎麼樣？」

  「賠錢！賠……一萬塊！」

  「你是敲詐！」許倩咬牙！

  狗剩拎起一把椅子，朝著許倩就砸了過去：「老子就是敲詐，你能怎麼著？」

  「啊！」許倩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