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報復
2024-10-06 14:33:26
作者: 羽菲
耐心聽完向意晚的計劃,宋承安的第一反應是反對。
「不行,你的做法太危險,我不會同意。」宋承安的態度十分堅決,直接轉身往屋子裡走。
向意晚追了上去,扯住宋承安的胳膊強行往床榻上摁。不小心一個踉蹌,直接撲在男人的身上,兩人臉貼著臉。
「承安,你聽我說完行嗎?」向意晚有些生氣,聲音明顯拔高了許多:「你和我哥查了那麼久,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為什麼不能換種方式?」
「更何況不是有這個嗎?」說完,她揚了揚手腕上的手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季若曦真要對向意晚下狠手,她為何不嘗試套話?
這隻手錶,是宋承安送給向意晚的定情信物。之前被胡老三劫持的時候弄壞了,後來被他寄回瑞士維修。
如今不僅加強了防水功能、北斗系統定位功能,以及錄音功能。
用宋承安的話來說,無論向意晚走到天涯海角也能被找回來。
「我不希望你再次置身危險。」宋承安抱緊懷中的女人,長嘆了一口氣。
很明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向意晚主意已決不會改變。
「承安,這是我唯一未了的心結。」向意晚趴在男人的胸口上,指尖在他的胸肌上畫著圈圈:「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想法跟我爸一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海棠只剩下一副骸骨,掘地三尺也得找回來。
「我能說不嗎?」宋承安試圖繼續勸說。
「這次必須聽我的。」向意晚毫不讓步。
宋承安輕輕撫摸向意晚的額發,無奈又心疼。
他當然明白向意晚的心結在此,尤其上一次去過沁園的地下室後,她一整個晚上做噩夢驚醒後恐懼的樣子。
還有二十多年前在服裝店的那樁兇殺案,哪怕向意晚不再提起,一直以來也是她難以釋懷的陰影。
「這個提議,我會跟你哥商量一下。」宋承安剛要起身下樓,突然被向意晚抱住。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就聽我一次,好不好?」向意晚軟弱無骨的雙臂緊緊纏住男人的脖子,小聲央求道:「就一次,我保證會全程配合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哥。」
以季文博的性子,絕對不允許向意晚這麼做。可她實在沒有其他方法了,從顧依蘭母女下手便是最快捷的方式。
「被你哥知道了,我……」宋承安的話沒說完,嘴巴已經被捂住。
向意晚杏眼一瞪:「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承安,就容許我任性一回吧,求你了。」
最後的那三個字,軟軟糯糯的讓宋承安無法拒絕。這個女人是他天生的克星,三言兩語的哀求就讓他破了防。
「全都聽我的安排?」宋承安不放心,再次問道。
「言出必行。」
深入巢穴這個方法雖然危險,目前來說確實最有效。顧依蘭母女的心理落差那麼大,知道向意晚即將在明天的訂婚宴上公開自己的身份,必定會被刺激到。
宋承安低頭親吻向意晚的唇瓣,無奈說道:「行,下不為例。」
一錘定音。
翌日。
季宅從清晨五點開始熱鬧起來。
季文博聘請了專業的公關公司,從早上開始布置訂婚宴的現場。由於他和楚楚不喜歡太高調,因此今天的訂婚宴選址就在別墅的後花園,一切從簡。
蘇城進入九月後,氣溫不算太高。
陽光明媚,數不清的工作人員在搬運宴會需要的鮮花和道具,忙得不可開交。很快場地已經有了雛形,整個後院成了玫瑰花的海洋。
孩子們昨天睡得很晚,向意晚下樓的時候還沒起床。不過季宅有專門的保姆照看,用不著她操心。
正式的宴會將會在十一點開始,十點三十分剛過,陸陸續續有賓客抵達。除了季家的其他宗親,其他都是季文博在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以及重要的客戶。
季英傑和季文博輪流招呼賓客,忙得腳不沾地。
賓客大多數都是生意圈裡的老熟人,不少與宋承安有過交集。作為季家的准女婿,他主動幫忙招呼,在席間談笑風生、如魚得水。
唯有向意晚像個閒人似的,四處逛逛,最後拿了一杯氣泡水到角落的千秋坐下來。
其實向意晚也不清楚季若曦和顧依蘭今天是否回來,可是昨晚宋承安添了一把火,讓人把她準備入季家族譜的事告訴了那對母女。
希望接下來她們會有行動。
沒多久,從草叢的另外一頭傳來兩把年輕的女聲。
「你看到若曦了嗎?季文博的訂婚宴,作為妹妹居然沒有出來招呼賓客,實在不太像她的風格。」
「你剛從國外回來,可能還不知道。季總和季太太離婚了,若曦跟著季太太回了帝都。」
「我也聽說季總和季太太感情不好,可是若曦到底是季家的二小姐,不可能不出現。」
「你應該不知道,季若曦不是季總的親生女兒吧?」
「不是吧?」
「她是從孤兒院收養的,傳聞因為顧太太無法生育。」頓了頓,那女的繼續說:「我的一個閨蜜前些天在帝都的酒吧碰到若曦,說她喝得醉醺醺的,說被一個女人搶走季家二小姐的身份,還揚言要讓她不得好死。」
向意晚的心咯噔了一下,放下杯子走到草叢旁邊,豎起耳朵繼續聽。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媽跟若曦的二嬸,也就是錦瑤的媽媽是閨蜜。她說季總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女,打算領回來入族譜,好像就在今天的訂婚宴之後……若曦被季家收養了那麼多年,還沒正式入族譜呢,小三的女兒卻捷足先登,你說她能不氣嗎?」
季若曦沒有入季家族譜的事,向意晚是知道的。顧依蘭無法生育一事,她倒是不知情。
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如今季若曦失去了季家二小姐的頭銜,又怎會不記恨向意晚?她在酒吧里揚言要讓向意晚不得好死,說不準並非醉話。
要不,出去再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