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讓你付出代價
2024-10-06 12:39:37
作者: 南山見悠然
「你讓我答應你什麼?」沈春意抬眼問道。
許叢正將一張已經寫好的證詞拿出來,「很簡單,簽字畫押,還有把我們伯府的東西都還回來!」
「確實挺簡單的,但是你得讓我看看那張證詞上都寫的什麼吧!」沈春意說道。
許叢正將證詞遞了過去,沈春意忍著手上的劇痛拿了過來,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證詞上說她嫉妒皇上寵愛榮妃,所以下毒害榮妃。
「呵!這證詞呈上去,恐怕皇上都不會信!」沈春意說道。
許叢正沉聲道:「信不信,都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
「畫押簡單,不過你說的把伯府的東西都還回去,我就聽不懂了,我從伯府搶了什麼東西嗎?這件事和這個案子有關嗎?」沈春意垂眸問道。
「怎麼沒關?你最好明白你現在落在了誰的手裡,今天的一頓鞭子只是開胃小菜,你看看那邊的傢伙,哪樣你的小身板能受得了?父親老糊塗了,把那些產業都給了你們這些外人,是時候該還回來了,不然,你的弟弟妹妹也不會有好下場!」許叢正指著一旁的刑具說道。
沈春意身體抖了抖,似是認命的閉上了眼,好一會兒才睜開,「我的手傷成了這樣,怎麼簽字畫押?」
「按個手印也成。」許叢正道。
「那你得幫幫我,我夠不著。」沈春意看著他說道。
許叢正把證詞拿到她跟前展開,正好沈春意一手的血,都不用使印泥了。
沈春意張了張嘴,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大點聲!」許叢正皺眉道。
沈春意又張了張嘴,但是聲音依舊很小,許叢正不耐,離沈春意更近了,耳朵側向她那邊,「你說什麼?大聲一點。」
「我說我有父親護著,這一次一定死不了!」沈春意聲音陰寒,許叢正陡然間聽她提起了沈觀海,身子一頓。
沈春意立馬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耳朵,趁他張嘴痛號時,將那張證詞塞到了他的嘴裡,「我說過,你再敢傷害我在乎的人,我拼死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許叢正的嚎叫聲沒一會兒就引來了人,當獄卒們看到許叢正一手捂著流血不止的耳朵,一手指著沈春意不斷的說著什麼,只是嘴裡被塞了東西聽不真切。而沈春意還被綁在架子上,冷冷的看著他。
許叢正嘴裡的紙被拿下,他激動的喊著,「打死她!給我打死她!」
獄卒們都為難了,還沒審出結果呢,犯人還沒認罪簽字畫押呢就打死了,這事沒法交代啊!最後還是先將許叢正扶了出去,「大人,您還是先去看傷吧!這裡交給小的們。」
獄卒把沈春意帶回了牢房,不言一見沈春意忙站起身,「縣主,您沒事吧。」
沈春意看著她身上一條條浸血的鞭傷,搖了搖頭。
沒一會兒,獄卒就拿來最沉的那種手鐐腳鐐,給沈春意鎖上。
「你們幹什麼?縣主還沒被定罪,為什麼要戴這個?」不言激動的問道,想把手鐐腳鐐取下來,但是徒勞無功。
那獄卒對著不言啐了一口,「為什麼?你們主子為了給你報仇咬了副審大人,只給她戴這個是輕的。」
不言眼裡含淚,心疼的環住沈春意,「縣主……」
沈春意安撫的拍拍她,直到獄卒走了才輕聲道:「皇上剛中毒,現在沒有心思過問這件事,咱們少不了得受些罪。但是皇上中毒不深,過兩日沒事了一定會過問此事,堅持幾天,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而皇上確實把孫德旺召進宮裡去問這件事了,他中毒那天正好皇后和大皇子都在,他來不及做指示,皇后就下令將沈春意抓起來,他那時迷迷糊糊的,心裡又極為震怒,所以暫時沒管。
現在毒解的差不多了,心思也清明了一些,皇上覺的這件事不會是沈春意所為,只是現在她的嫌疑最大,在事情為查清之前,不好把她從牢里放出來。
但是皇上下令讓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審理此案,孫德旺是什麼德行他不是不清楚,當初不是為了安撫剛失去孩子的孫皇后,也不會把他提到那個位置。
徐若妍的哥哥徐若林就在刑部,但是要求提審沈春意時被拒絕了。皇上是下了令,刑部可以插手,但是大理寺已經提審過了,沒有什麼進展。目前的證據只有被下了藥的紅薯粉,其他的證據,就需要各憑本事去搜查取證了。
穆澤鳴和乾娘在外邊急的團團轉,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現在雖然脫罪,但是進過天牢一圈的人也難以接近貴族圈了,想求人幫忙都沒有門路。
不語和陳學文比他們更急,正在四處暗查,搜集證據,只希望能找出點線索,查出有力證據,即使不能找出真兇,也能先幫沈春意脫罪。
牢房裡暗無天日,只能根據每天一早一晚送來的兩碗飯來判斷過了幾天了。
「這次的飯又是餿的!」不言端著碗道。
沈春意沒有動碗裡的飯,她是真的吃不下,每次吃都忍不住吐出來,嗓子都被胃液灼傷變啞了。
「縣主,還是吃點吧,要不不等我們熬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撐不住了。」不言把碗遞給沈春意。
沈春意接過碗,手鐐被帶的嘩啦一響,她屏住呼吸,快速的把飯扒拉到嘴裡,然後緊緊捂住嘴巴。
但是沒撐多長時間,沈春意還是吐了,她靠在牆角輕輕的呼著氣,嘴唇發白。
「縣主,您就讓我認了吧,只要您能出去,不言願意擔下一切。」不言跪在地上,有一次提起了這件事。
「主僕一體,你真以為你認了我就能脫罪嗎?不言,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心間一陣絞痛,胃裡也十分難受,沈春意閉上了眼睛,她沒力氣再多說一句話了。
沒一會兒,獄卒又來了,這次還是只提審了沈春意一人。沉重的腳鐐使得她抬腳都困難,沈春意一步一步挪著往前走,就這樣腳鐐還是將腳腕磨出了血。獄卒嫌她走的慢了,狠狠的一推,沈春意跌倒在地,自己怎麼也爬不起來,就這樣在鬨笑中被獄卒拖到了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