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心系言諾
2024-10-09 04:07:57
作者: 一顆皮蛋
其中一個蓄著絡腮鬍的大個子看著黎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黎侍衛,你這是犯了什麼事兒,讓言侍衛出這麼重的手?」
黎安捂著自己的眼眶,不由的唏噓,言諾那小子出手可真重。
不過聽到大鬍子的話,黎安的眼珠子一轉,沖他揚了揚下巴:「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那大鬍子也是個憨憨,立馬就跑了過來。
黎安示意他湊近一點。
然後抓著他的耳朵,大聲嚷嚷:「告訴你個屁啊,告訴你!」
那大鬍子被這麼一吼,連忙捂著自己的耳朵往後跳。
可惜他跳的太慢,被黎安一踢,硬是摔了個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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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嘩」的一聲發出鬨笑。
言諾聽到外面的聲音,打開了門。
方才還在這裡四處張望的眾人,立馬撒的連個影子都沒了。
黎安衝著言諾揮了揮拳頭,然後拉著那摔了個狗啃泥的大鬍子也離開了。
眼瞧著立馬就要出了院子,黎安突然衝著言諾大喊:「我們等著吃喜酒啊!」
黎安忍到這個時候喊出來,自然就是為了讓言諾抓不到自己。
見言諾要衝出來揍自己,黎安腳下一抹油,消失的無影無蹤。
黎安的算盤打的好,他今日當完值,可以好好休沐兩日,等再回來的時候,言諾的氣也就該消的差不多了。
言諾被侍衛們打趣,胡秋兒自然不知道,她如今正等著任白芷的回答。
「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可能了?」胡秋兒到底還是追問了一句。
任白芷看著她,目光有些複雜:「以我現在的醫術,很難。」
聽到這話,胡秋兒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任白芷見她情緒突然低落,有些不明白,之前的時候,她提到這一點,胡秋兒反倒是一點兒都不在乎,反而還鬆了口氣,如今怎麼又突然上心了起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任白芷猜測道。
胡秋兒搖了搖頭,笑了笑:「沒什麼,只是突然問問。調養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任白芷又開了一張方子:「先前你被皇后直接灌了寒藥下來,傷了根本,得用溫補的藥一點一點的補回來。只是孩子這事兒,怕是不可能了。」
「倒也不是我說風涼話,這女人生孩子,無異於鬼門關頭走一遭。皇后先前生三皇子的時候順順利利,可生三公主的時候,卻是大出血,如今都沒有補回來。再加上皇上南巡帶回來的那位古妃,皇后這些日子,瞧著老了好幾歲。」
「古妃?」胡秋兒微愣。
「是啊,這位古妃,雖然入宮前只是個民間女子,但卻獨得皇上恩寵,因為這事兒,皇上可是對皇后沒什麼好臉色。」
似是看出了胡秋兒的疑惑,任白芷壓低了聲音:「皇后端了藥給那位古妃,皇上大怒。」
胡秋兒想到先前皇后對自己做的事情,眼裡划過一抹怨恨,但很快她就平靜下來,「那古妃是什麼來頭?」
「那古妃能有什麼來頭?」任白芷輕笑:「倒是先前皇上在南巡的途中遇刺,失蹤了一日,正是這位古妃救了皇上。」
「皇上南巡遇刺,還失蹤了?」胡秋兒瞪大了雙眼:「那那些侍衛呢?可是受了傷?」
任白芷還以為她擔心豐帝,連忙道:「你放心,皇上沒什麼大礙。」
不過胡秋兒的心全然不在豐帝的安危之上,反而繼續問:「那,那些侍衛呢?」
任白芷雖然不知道胡秋兒為什麼會關心這些侍衛,但還是說了:「侍衛們倒是沒受什麼傷,不過皇上出了事兒,他們自然也逃不過懲罰的,各個打了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胡秋兒突然站起身,但隨即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又慌忙坐下。言諾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自己受傷的事情,是怕她擔心嗎?
「你到底怎麼了?」任白芷見胡秋兒面露悲傷,不由的有些疑惑。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之前蔓菁在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被牆邊的竹子壓到了,背上傷了,這和那些侍衛們受的板子差不多,你那裡可是有這類的藥?」
「蔓菁被竹子壓到受了傷?」任白芷聽到這,見胡秋兒神情緊張,以為蔓菁傷的很重,便道:「那快讓我看看,這被壓傷和打板子的傷可不一樣。」
胡秋兒怎麼好讓蔓菁進來,連忙攔著任白芷:「她不讓我告訴你,說平日裡因為我的事情已經很麻煩你了,怎麼能……」
「沒事兒的。」任白芷見胡秋兒如此為自己考慮,自然暖心:「我視你為姐姐,自然視蔓菁為親人,她若是傷了背,如今怎麼能還做活?理應要好好休息才是。」
見任白芷說的如此懇切,胡秋兒著實不好承認自己方才是胡亂謅的理由。
只能解釋:「她不告訴我,也是不讓我擔心,若是此時讓她進來,倒是平白的污了她的苦心,倒不如你給我配一些上好的金瘡藥,療傷藥,以防不時之需。」
說完,胡秋兒又塞給她一些銀錢:「只管撿好的東西去配,我如今與蔓菁一同相依為命,這些東西備些好的,也安心些,也怕倒時候有個好歹,能夠拿出來應急。」
任白芷也不客氣,當即就收了銀錢。
胡秋兒這話說的在理,倒是她先前沒有想到這一點。因此又補充了一句:「上了春,天氣就熱了,我再給你配一些防過敏,驅蟲驅蚊的。」
任白芷沒有多待,這次胡秋兒是親自送了她出去,見人離開,這才鬆了口氣。
皇宮裡頭,因為古冬兒封妃的事情,皇后氣的好幾天都吃不下飯。那藥也不知道是哪個壞心的蹄子栽贓嫁禍,卻半分都查不出來,真真是氣死她了!
原本過年這幾日,皇后很是高興。
三皇子被賜了「臣」這個名字,就註定與皇位無緣。既然如此,那二皇子也就不足為懼了。
只是沒想到,這除夕剛過,大年初一,皇上就說要冊封古氏為妃。
這話是當著太后的面提起的。
先前皇上提過,皇后出言阻止了一次,又把自己的宮女落桃開了臉送過去,可這才多久啊,皇上又打算豐這古氏為妃?
「皇上,這不合祖制啊!」皇后苦口婆惜的勸了一句。
哪知道豐帝不悅的皺了沒:「她先前救過朕,這妃位自然該當得的。」
皇后求救似的看著太后。
按照皇上這麼寵愛下去,那她這個皇后的位置是不是也打算讓給這個古氏?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被這個女人迷了什麼,竟然這麼寵她!
太后對皇上寵愛古氏自然也知道,這若是妃位以下,也就算了,但是這一旦到了妃位,就不是小事兒了。
而且這古氏不過是一個平民女子,後面沒有家族幫襯!
「哀家知道皇上你喜歡古氏,但是這古氏孤身一人,又是個平民女子……」
哪知道這太后的話沒說完,皇上就出言打斷:「母后,正因為這古氏是平民女子,沒有家族可以依靠,朕才寵愛她,給她依靠。」
皇后聞言,不由的有些嗤之以鼻。不過卻不敢有任何的表露,反而略顯擔憂:「臣妾只是擔心,若是這古氏為妃,那後宮的其他妃嬪會如何想?」
倒是太后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但皇后的擔心不無道理。
「皇帝你若一意孤行,可知世家會如何想?」
豐帝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皇后也不敢再出言開口。
倒是太后,看著皇上這樣子,嘆了口氣,對皇后道:「你出去吧,哀家有話要同皇上說。」
「是。」
皇后是不知道太后和皇上說了什麼,但是當天晚上就鬧出了事兒來。
那天晚上,皇后按照慣例,在初一賞賜了各宮小湯圓。
其他的人吃了都沒事兒,就只有古冬兒這裡,一吃完,便道肚子疼。
尋了太醫來,說是吃了過寒的藥物,傷了身體,有礙子嗣。
本來皇上就疼愛古氏,因為這封妃的事情,在太后那裡有些不快。
加上這事兒,皇上是大怒。
當即讓人徹查。這一查,就查到了是皇后賞賜的湯圓,可各宮吃了沒事兒,單單就古氏這裡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管怎麼審,那些人就是喊冤枉。
大過年的,太后不允許見血,見沒人招認,這事兒就這麼了了。但皇后卻惹得一身的騷。
皇上這幾日更是不往皇后的宮中來。日日只在古氏那裡。
皇后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分明不是自己的做的,可如今確是怎麼都說不清。
古氏那邊生著病,皇后這邊急著上火,又加上之前生產沒有調養全,也病倒了。
但縱然這樣,皇上第二日就下旨晉古嬪為古妃。
還允諾,說是等古妃身體好了,便賞了椒房之寵。
皇后聽到這,愣是噴出了一口血來。
宮人們見皇后吐了血,一個二個的驚慌失措。
等太后過問皇后的病情,任醫正便一五一十的說了,說皇后這血,吐的非但沒有壞處,反而將身體裡積鬱的東西給吐了出來,算是好事兒。
原本豐帝聽到皇后吐血,是打算去瞧瞧的,正好聽到了任醫正的這番話,既然這事兒好事,皇后沒有大礙,那便也沒打算去瞧。
宮裡的是是非非,此時和胡秋兒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沒幾日,任白芷就把配好的藥送了來。
胡秋兒將那些藥分成兩份,一份交給蔓菁放好,另一份用布包好,等言諾來的時候,交予他。